熊大人說道,“顧家的兩位公子我也見過,你沒發現這年和顧家兩位公子很像嗎?”
余大人激地拍手,“還真是,這麼說來顧大人他……”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幾位大人卻已經冷笑了起來,眼底還帶著幾分輕蔑。
傅縣令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哪位大人,聽上去是個不小的,“幾位大人,不知你們可知這年說的顧大人是哪位顧大人?”
熊大人下意識地就咬開口,余大人卻撞了撞他的肩膀。
熊大人想到了什麼干笑了一聲,“沒什麼。”
什麼就沒什麼了?
傅縣令越發的覺得這年的爹不簡單了,說不定他能夠傍上一棵大樹,于是越發的熱了,“余大人您可知道朝中有幾位顧大人?”
顧羨安也在看著他。
余大人猶豫了片刻才開口,“朝中姓顧的大人說得上話的一共有三位,其中一位是大理寺司直,常年外出偵辦案子,為人正直爽朗。”
傅縣令想,顧羨安是個私生子,想必這位顧大人應該不是他的父親。
“第二位顧大人是太醫院的顧太醫,常年給后宮的貴人看病,擅長婦科之癥,還有小兒子之癥,據說從小在京城長大,從來沒有離開京城半步。”
聽上去也不太像是顧羨安的父親。
就剩下最后一位了,不知道這位是什麼份來歷。
說到最后一位的時候,余大人明顯有些猶豫。
“柴大人,不如你來說吧。”
柴大人正好覺得他墨跡,干脆接過話說道,“第三位就是史臺的監察史顧維中,顧大人,聽說他有一妻兩妾,家中只有兩個兒子,如果你是他兒子的話,你怎麼會在這里?”
顧羨安低著頭小聲的回答:“我娘曾經是伺候我爹的丫鬟一次,我爹醉酒之后便有了我。”
柴大人皺眉,既然是丫鬟生的,沒有必要遮遮掩掩,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你今年多大?”
顧羨安頭更低了,“八歲了。”
八歲,八年前顧家發生過什麼事嗎?
余大人的記很好,小聲地說:“八年前不正是太后娘娘薨逝的那一年嗎?如果這年今年八歲了,也就是說顧大人在國喪期間寵幸的丫鬟有了孩子,難怪送到這里來了。”
“自己平日里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私底下竟也如此的不堪。”
國喪不過半年就忍不住了,虧他平日里還滿的仁義道德,禮義之心。
熊大人問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讀書的?”
“回大人的話不久之前。”
“這就難怪了。”
余大人和柴大人不明白,“難怪什麼呢?”
“顧大人之前和禮部的人吵架,曾經放出豪言壯志顧家的人絕對不會恩蔭進國子學,必定的是自己考進去的,可惜顧大人的兩個兒子不,聽說是落榜了。”
這就難怪顧大人會想起遠在偏遠之地的私生子。
顧大人應該是做了一番掙扎,才會想到這個兒子的,顧家夫人是個善妒的得知此事必定會容不下這個孩子,也因此給他招來了殺之禍。
傅縣令的眼睛亮了起來,“敢問顧公子的父親可是顧史?”
顧羨安艱難的點了點頭,角出一抹蒼白的笑,“正是家父,不過我只是個私生子,實在當不得顧公子之稱。”
聽上去有些怨氣。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還是個孩子,知道被自己的家人算計肯定會不滿。
傅縣令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調離任命書,“顧公子,你可知道害你的是什麼人?”
顧羨安低頭,眼中閃過一道森。
“不知道,我是突然被人打昏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嬸嬸的家里了。”
“沈娘子,你當時可有看到些什麼?”
李妤認真地說,“最近天氣熱,村里的人都在挑水澆地,說來也是巧,當時我是想要走個小路,結果沒想到看到幾個外村的人扛著什麼東西往深山里面去。”
“我本來想提醒他們山上有毒蟲蛇蟻,可是沒想到那三個人看到我之后,竟然扔下東西就跑。”
“我出于好奇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年,大人也知道我家里有一個零食作坊,附近村子的有人時常拿著家里的野來兌換零食,年就是其中之一,我認出了他,見他還有一口氣,便將他帶回了家中。”
傅縣令繼續問道,“你可認得那三個人長什麼模樣?”
“我當時只看到了背影,聽他們的口音應該不是江陵縣的口音,好像是京城那邊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人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查一查最近江陵縣可有什麼外來的人口或許能夠有所發現。”
顧羨安是顧大人的私生子,想害他的人又是京城的口音,八就是顧家的人容不下這個孩子,私自手,這要是查下去,不是捅了馬蜂窩了嗎?
傅縣令抖了抖,讓人將顧羨安帶到了后院。
顧羨安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李妤。
李妤沖著他擺了擺手。
傅縣令又讓李妤把事發生的過程地描述下來,還簽了一份口供,“大人,我救他純屬是巧合,以后要是有什麼大人,還請大人為我遮擋一二。”
傅縣令激了起來,不過面兒上卻很為難,“這不好吧,你救了人家,人家應該謝你的。”
李妤搖頭:“大人也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是聽著什麼史大人就覺得頭疼,我人小福薄,怕是當不起史大人的謝,所以還請傅縣令能夠幫忙瞞。”
“沈大人怎麼說?”
沈平遠似乎看出了傅縣令心中所想,“還請大人幫忙遮掩一二。”
傅縣令松了一口氣,“好說好說,本是此地的父母,傅公子在此地出事,本案責無旁貸,一定會管到底的。”
傅縣令著急想要知道更多關于顧家的事,沒多停留,便去了后院,其他幾位大人也看出沈平遠和李妤有話要說,便找了幾個借口走了。
“真是顧大人的孩子?”熊大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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