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苑。
知道今天唐松休,唐楹一大早就便提了食盒過來了。
唐楹進屋的時候,唐松正對著銅鏡整服,見過來,唐松頓時沉了臉:“你來做什麼?”
唐楹眸子晃了晃,輕笑道:“今天哥哥休,便想著做些哥哥最喜歡吃的馬蹄糕。”
唐楹說著,便接過依云手里的食盒,拿出一疊馬蹄糕來。
唐松轉過,瞥了眼桌上的馬蹄糕,冷哼一聲:“你又想做什麼?”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看哥哥這些日子辛苦,特意做了你喜歡的糕點給你,怎麼倒了我的不是了。”見唐松這麼兇的,唐楹噘不滿道。
唐松才不吃這一套,瞇眼看著:“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那個毓王到底怎麼回事?”
對于這個妹妹,唐松開門見山得很。
唐楹眸子晃了晃,“什麼怎麼回事?”
見唐楹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唐松再次冷哼:“裝糊涂,你跟他有什麼牽扯?還有榕兒的事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唐楹張地吞了口口水,急道:“大哥怎麼又冤枉我?我難道還會害榕兒嗎?害榕兒的是唐宓。”
唐松才不相信:“如果不是你讓去做那些事,能想的到那些。”
他們兄妹誰有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榕兒本沒有這個腦子,倒是最喜歡拿別人當槍使。
被唐松一眼看穿,唐楹心虛地眨了眨眼:“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如今最要的不是應該想辦法把榕兒弄回來嗎?”
“榕兒的事你當然要想辦法,都是你害得。”唐松理所當然道。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懟,唐楹氣黑了臉,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還是強下心底的怒火,“大哥我有辦法讓榕兒回府,不過你得幫我。”
“什麼辦法?”唐松狐疑地看著。
唐楹立刻湊到唐松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唐松聽完瞇眼轉向唐楹:“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得保證把榕兒接回來。”
唐楹連忙保證:“哥哥放心,只要我們按照計劃進行,榕兒一定能回來。
茗春苑。
唐宓剛陪著唐老夫人用了早膳,便見秦氏他們過來了,沒看到唐楹,倒是唐松難得地過來了。
“母親。”
“祖母。”
兩人一起給唐老夫人行禮。
“松兒回來了。”唐老夫人不待見秦氏,不過對于唐松這個長孫還是十分看重的。
“今兒不當值,便過來陪陪祖母。”唐松笑著道。
“好好。”唐老夫人連連點頭,又招呼道:“你們可用了早膳?”
“剛用過了。”秦氏連忙回道。
“那就上茶點。”唐老夫人看著桂嬤嬤吩咐。
“誒。”桂嬤嬤應了一聲,便去準備了。
三人陪著唐老夫人坐下,秦氏才笑著開口:“秦家那邊已經算好了日子,就在下個月底,九月二十。”
唐老夫人見秦氏提唐楹的親事已是不喜,這會兒聽到他們算好的日子,更是眉頭皺:“怎麼是九月二十?那日可是一獅的忌日。”
唐宓也是皺了皺眉頭,目沉沉地盯著秦氏他們。
他們到底在算計些什麼?
秦氏知道唐老夫人最在意唐一獅,連忙賠笑道:“我也是這麼跟他們說,那日不合適,可是秦家那邊說下半年都沒有合適的日子,就那日最合適,他們也不怕沖撞,說這算是撞喜。”
唐宓聽著秦氏這些鬼話,差點沒笑起來。
撞喜?也虧得他們能編。
不過他們竟然連爹爹的忌日都算計進去了,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唐老夫人卻是瞬間被氣炸了,猛地一拍桌子就罵道:“這種鬼話你都信,你的腦子呢?我就不信下半年會一個合適的日子都沒有,再說就算真的下半年沒有,那就明年,明年沒有就后年,你就連這半年都等不及,非要急著把你兒往火坑里推啊!”
唐松表漠然,對唐楹這門親事并不關心。
唐楹是個有腦子的,向來不會吃虧,母親又最寵,一心想讓攀了高枝,這秦家他們怕是還看不上,至于們想做什麼,他也懶得管。
秦氏被唐老夫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波,也不敢生氣,諂笑道:“母親,他們小兩口既然兩相悅,秦家那邊又想早親,不如您就全了們吧,若是真拖到明年對楹兒的名聲可不好,到時候只怕還連累了宓兒。”
秦氏不僅拿唐楹的名聲說事,還把唐宓也拖下了水。
唐老夫人臉瞬間沉下來,好一個秦家,這是想要威脅!
秦氏掃了眼唐松,唐松這才開口:“祖母,下月旬大妹妹也要舉辦及笄禮了,不管是二妹妹的婚事,還是大妹妹的及笄禮,怕是都跟大伯的忌日相沖,不如這個月我們就提前為大伯做場法事,算是過了這忌,到時候也就不相沖了。”
唐老夫人聽著這主意倒是覺得還算靠譜,默默點頭道:“這倒也不是不行,那這場法事……”
唐老夫人話還沒說完,唐松便道:“這是大伯的十周年整忌,這法事可不能馬虎,我看白馬寺就不錯,香火旺盛,那主持也是祖母識的,必定會多照顧一二,不如就選在白馬寺如何?”
唐松這麼重視唐一獅的事,唐老夫人十分滿意,“白馬寺的確不錯。”
日常禮佛都在白馬寺,跟那兒的主持還的確的,那里的香火也十分旺盛,對一獅也好。
唐老夫人又看向唐宓:“宓兒覺得呢。”
事關一獅的事,總要聽聽這丫頭的意見。
秦氏和唐松也齊刷刷看向唐宓。
唐宓目深深地掃了秦氏和唐松一眼,原來說這麼多是想讓去白馬寺,只怕還是夜君毓的主意。
唐宓深吸了口氣,笑道:“既然父親的忌日沖撞了二妹妹的婚事,那就提前辦好了,我沒意見。”
他們既然都把事做這樣,就是為了不給拒絕的機會。
見唐宓答應,秦氏頓時便不可抑制地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就知道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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