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楹聽到唐宓要重新提審唐榕,瞬間便張起來。
唐宓這個時候請唐榕過來,未必沒有變數。
“準了!”夜政雄立刻看向李元:“去一趟唐府。”
“是。”李元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皇后一看這形勢不太妙,又開始小心思了:“毓兒,你怎麼樣?腦袋還暈不暈?”
夜君毓立刻會意地捂著腦袋:“母后,兒臣剛才被夜宸軒給打傷了,腦袋昏昏沉沉的。”
夜君毓說著,直接兩眼一閉,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毓兒!”皇后“大驚”,立刻尖:“快傳太醫,你們幾個還不快把毓王送回寢宮。”
皇后剛一開口,夜政雄就黑著臉冷哼:“來人,拿盆冰水來,給朕把他潑醒。”
皇后立刻護著夜君毓,不可置信地瞪著夜政雄:“你瘋了,他是你親兒子!”
“潑!”夜政雄再次厲喝一聲。
夜君毓終于裝不下去了,“幽幽轉醒”地看向皇后:“母后,兒臣剛才怎麼了?”
“我苦命的毓兒!”皇后立刻抱著夜君毓假哭起來。
原本見夜君毓裝暈,唐楹也想跟著裝暈的,可是看到夜政雄這樣的架勢,頓時也不敢了。
第一個回來的是晉王妃。
“皇上,他便是那個小廝!”晉王妃將跟著后面嚇得發抖的小廝推了出來。
一聽“皇上”,小廝嚇得“噗通”就跪了下來:“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夜政雄目沉沉地看著那小廝:“是你在晉王府客房下藥的?”
“是。”小廝抖著聲音回道。
夜政雄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毓王,你可知罪!”
小廝嚇死了,立刻張地晃了晃腦袋:“不是奴才要害毓王的,奴才是人指使。”
夜政雄瞇眼:“你抬眸看看,指使你的人可在這里?”
小廝過了好一會兒才敢抬起腦袋,在每個人臉上看了一眼,最后目定格在了唐楹和依云臉上:“是們,就是們兩個給奴才塞了銀子,讓奴才在客房里下藥的,奴才真的不知道們要害的是毓王,否則就是給奴才十個膽,奴才也不敢啊!”
依云嚇得瑟瑟發抖,唐楹卻直接抬眸瞪了他一眼:“好你個奴才,你到底誰指使,竟然如此污蔑我,若真是我讓你下的藥,那我自己怎麼還會招?”
“奴才沒有。”小廝嚇得拼命搖頭:“奴才絕對不敢撒謊,真的是們兩個給奴才銀子,讓奴才這麼做的。”
“臣不知道他是誰的人,但是臣真的什麼都沒做過,請皇上明察。”唐楹不理會小廝的話,堅決不承認。
沒一會兒,長公主也回來了,帶回來一個掌柜和一個藥。
“皇兄,那虎狼之藥就是出自和興藥房,這兩位是和興藥房的掌柜和藥。”長公主介紹了下這兩個人,便退到一旁坐了。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也是肚子發地跪下行禮。
“你們兩個抬眸看看清楚,是誰從你們那兒買的藥。”夜政雄沉地看著兩人。
藥嚇得直哆嗦,本不敢抬頭。
掌柜還好些,依言抬眸朝大家看了一眼,最后看向依云:“好像是那位姑娘。”
掌柜說著,又推了推邊的藥:“你看看是不是那個姑娘?”
藥抖抖索索地抬眸,看到依云之后,眼睛立刻便亮起來:“就是,是來買的藥,當時一下買了五包。”
依云一聽這話,頓時也嚇得渾哆嗦,急忙便道:“奴婢是奉我家小姐之命去買的藥,奴婢都是奉命行事,不關奴婢的事啊。”
見依云都把事往上推,唐楹頓時氣得瞪一眼:“賤婢,明明是你自己做下的惡事,還敢往我頭上推。”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求皇上明察。”依云立刻朝夜政雄哭訴。
夜政雄眉頭皺,眼里早就不耐煩了。
不管事是這主仆二人誰做的,這兩個人他都沒什麼好,都不是好東西。
在旁邊聽得認真的唐宓突然開口:“敢問那藥要多銀子一包?”
掌柜不知道唐宓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份,不過見長得這麼好看,下意識地便回道:“這藥是用好幾種珍貴藥材做的,所以賣十兩一包。”
其實珍貴藥材也是說說的,不過他這個要是賣給那些貴公子取樂用的,那些人本不缺銀子,所以賣的也就不便宜。
唐宓聞言揚眉冷笑:“十兩銀子一包,五包就是四百兩,唐府一等丫鬟的月例是二錢,依云只怕得做兩百年的工,才能買得起這五包藥。”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都齊刷刷看向唐楹。
唐宓說的對,能拿的出四百兩銀子買這藥的肯定是唐楹。
依云沒想到唐宓會幫說話,頓時激地看了一眼。
唐楹眸子心虛地晃了晃,立刻道:“早就被人收買了,那人既然能收買,區區四百兩銀子必定能拿得出來。”
唐宓冷眼看著,突然冷笑起來:“茯苓是我的丫鬟,作的證不算數,依云總是你自己的丫鬟吧,說的也都是假的,就連晉王府的小廝也都被人給收買了。怎麼,所有指證你的人說的都是假的,都被人收買了是吧!”
唐楹抬眸冷冷看著:“我沒做過,所以他們說的就是假的!”
不能承認,一旦認了,就都完了。
唐宓也不生氣,依舊是勝券在握地冷笑:“那唐榕呢,你同父同母的嫡親妹妹,總不至于被別人收買了陷害你吧,我們一會兒一起聽聽怎麼說?”
唐宓話音剛落,李元便領著唐榕進來了:“皇上,唐家四姑娘帶到。”
唐榕進來,看到這麼多人,頓時有些張,立刻上前:“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你是唐榕?”夜政雄見唐榕著腦袋,眉頭皺。
唐榕連忙躬:“是,臣唐家四唐榕。”
夜政雄瞇眼:“朕問你,之前你在長公主府給唐宓下藥,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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