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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權》 第187章 皇上敢賜婚嗎?

林平湛的作僵了僵,嘆了口氣。

「小時候還算可,怎麼長著長著就殘了呢。」

太子今年三月滿了十七,明年一樣十八了。

也就比他小一歲多罷了,怎麼就是他老?

覺得做太子側妃比做定國將軍府長媳更有前途,直言便是,找什麼借口。

以孫家的門第,想要做太子正妃可沒機會。

孫家是武將,后族陳家也是武將。

有野心的人,手中能掌控的兵權自是不嫌多的。

但孫家顯然還不夠格爭正妃名份。

要比武將門第,林雪琪比孫杏煙更有資格。

就是早已風不再的武昌伯府,陸微雨都比孫杏煙有資格。

這也是為何林平湛會說這句:長著長著就長殘了。

有野心想攀高枝兒,眼皮子卻是淺了些。

孫家於太子府,價值並不大。

但卻踩著他定國將軍府大公子的臉面,這事兒可沒這麼容易了了。

配不上你。」蕭雲璋給出評價。

原本他也瞧不上孫家,覺得鑽營了些。

只是沒想到那孫家小姐到是急子,還沒及笄呢,就已經等不及要改投太子府了。

「若真是讓蕭雲辰取了到好,對咱們反而是好事兒。」蕭雲璋呵呵一笑。

林平湛也是莞爾,卻搖了搖頭。

「他們會衡量利益的,我也等著孫家主提出退親,看誰更有臉。」

一個有婚約在子跟太子牽扯在一起,是太子失了面而非他林平湛。

太子地位雖穩,但基有多穩卻不見得。

自古帝心如海。

大皇子無母無權無勢,如野草一般在宮外謀生。

次子封了儲君,要學帝王之、要做一個仁義好儲君,在皇上的扶持下也得到了大量朝臣的支持。

然而,最懂帝王之的那人也是皇上自己,他也怕親手栽培的儲君勢力反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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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寵的張妃可以在宮中橫行霸道。

三皇子蕭雲朗反而是最寵的那個皇子,背後也有武將靠山。

在大皇子退場的這麼多年裡,反而是三皇子陣營與太子陣營爭得熱鬧。

而這些,在場外看熱鬧的人,自然也當戰局來分析局勢利弊。

林平湛和蕭雲璋都不相信,太子會飢不擇食。

除非一次多納幾個側妃。

文臣家、武將家都選幾個不那麼起眼卻又有扶持潛力的家族出來。

將來不能為已所用、沒有利用價值的,肯定不會選。

但若大概納側妃,又有個問題是要中宮解決的。

就算是太子納妃這種大事,皇長子都還沒有說親呢,你一納幾個?

生怕這天下不知道中宮繼母無視繼子、只偏心自己嫡子嗎?

就算是虛偽應對,你為皇后好歹也心一下嫡長皇子的親事嘛。

但若嫡長皇子親,你又要以什麼規制辦?

雖說蕭雲璋的生母未封皇后,但也沒有改冊什麼份位的妃號。

而是早在太子府時就以正妃份病薨。

如今的皇后也是當初的側妃,並非是在太子府時被扶正的。

因而,雖說皇帝一力維護,但明眼人都清楚,恐怕這背後真相沒這麼簡單。

也意味著,皇后之位並沒有表面這麼穩固。

也正是這般結果導致蕭雲璋不好安排,皇上才放任他在宮外遊盪。

多年不管他,也不讓任何人去管他。

不讓人管他的意思也是不準人去他,若是中宮或哪個陣營敢蕭雲璋,同樣會激怒龍威。

正是這樣的蕭雲璋,除非皇上親自賜婚,不然也沒人敢向他提親。

皇后若不將此事理妥當,也會中宮的詬病,不得人心的患。

帝王之最常用的一條,便是權衡之,也稱之帝心如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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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母難當,全看親父態度。

因而,蕭雲璋和林平湛都抱著看笑話的態度,坐等孫家自己折騰。

太子若真敢納孫家,中宮必然得罪林妃和定國將軍府。

中宮若真敢為太子多納幾個側妃趁機收了孫家

不但得罪了林妃、定國將軍府,還導致蕭雲璋無親一事被暴出來。

或惹皇上不悅,但被天下詬病不賢,則是肯定的。

兩個年郎毫不覺得自己的親事是問題,反而帶著看笑話的心態,看待這件事兒。

至於蕭雲璋就不擔心自己的親事被人算計嗎?

這個他還真不怕。

因為要為他安排親事,頭疼的只會是他那個好父皇。

他的王妃母族份門第,不能高,高了怕他奪嫡。

不能低,低了就連市井愚民都能發現帝王偏心。

若再被六國嘲笑,更是失了大夏王朝明君的面。

若等他自己看上哪家姑娘?

或是哪家姑娘看上他?

認不知道京城有名的病罐子王爺,貴避之不及?

說的是病罐子,實則還是這個王爺不得寵、沒存在同樣沒前途。

但凡有點心思的滿朝文武、名門世家、權貴族,都不會選他。

市井小戶之瞧得上他?皇上敢賜婚嗎?

除非他自己開口。

他當然不會開口了,裝病示弱還來不及呢。

皇上若是多問幾句,他都能以心焦而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為由急請醫。

次數多了,皇上也不願意多問,就由著他了。

還好年紀都沒有太大,再過兩年這問題是必須要面對的了。

那也是兩年後的事了,蕭雲璋並不願意去想。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倆人聊到這裡也就無話可聊了。

因為以後的事總是要面對的,心裡不痛快就各自回房了。

這一夜蕭雲璋又是愁眠難繼,第二天起晚了些,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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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看到陸微雨在角門那邊探頭探腦時,他的心一下豁然開朗了。

他也懶得開門,直接從打開的窗子跳了出去,剛端著水過來的護衛頓時表呆住。

主子還能更頑劣一些嗎?!

陸微雨看到他,卻是開心地招了招手。

等蕭雲璋跑了過來,陸微雨笑地看著他。

「壽星公起晚了喲,趕洗漱去,再過來我這邊敞廳吃早飯。」

「我和如意做了長壽麵、煎蛋、芝麻餅,還有醬蘿蔔、拍黃瓜。」

「辛苦表妹了。」

一聽陸微雨給他做了長壽麵,蕭雲璋直接忽略了還有擅廚的如意,開心極了。

「快去吧,就你最晚了。」陸微雨擺了擺手,就回東側院去了。

吃的都已要做好了,林康傑和吉祥那邊正在往這邊端。

林平湛則是去地里摘新鮮甜瓜去了。

陸微雨若不是忙著和如意一起做出這些吃的,也會跟著去田裡。

喜歡這裡,到不覺得現在就去瓜田,吃了飯再去也不晚,上午還不太熱的。

等蕭雲璋匆匆洗漱,穿著一銀藍新衫來到東側院敞廳時。

就看到大家都已經到了,正在吃甜瓜。

「凌風公子,生辰快樂!新的一歲健康長壽!生意發財!心想事兒!」

陸微雨將一碗清湯麵放到蕭雲璋面前,慶賀的好聽話說了一堆。

蕭雲璋眉眼含笑地道了謝。

毫不計較小丫頭喊的是凌風公子,而非大殿下或是他蕭雲璋的名諱。

往年只有那固定的幾人祝他生辰快樂,長壽麵也是府里廚子來做。

今年生辰有小丫頭陪他玩耍,還為他準備了長壽麵,還有生辰禮送他。

是他最開心的一個生辰了。

看著碗中素麵,上頭還有鮮的青菜、木耳炒、蔥花和兩個油煎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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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桌上還有說過的芝麻餅,還有醬蘿蔔、拍黃瓜。

其實是很盛的早膳了。

他有一大碗面,其他人皆有一小碗面,煎蛋也只有一個。

「快趁熱吃吧,再擱著都坨了。」陸微雨催促著。

忙了一早上怪累的。

幾人也就不客氣地提起筷子吃了起來。

如意和吉祥也早早退下,廚房裡還有莊上人的早飯,饅頭、綠豆粥和醬蘿蔔、拍黃瓜。

小灶上還有燉著的銀耳蓮子百合桂圓紅棗甜羹。

吃完早飯接著吃甜瓜,吃完甜瓜剛好可以吃甜羹。

早上的清風徐徐吹著,涼爽舒適,吃得也暢快。

大家都沒挪窩兒,坐在椅子上這清晨的安逸閑適。

不過,蕭雲璋卻惦著自己的生辰禮,不時瞟向桌子那一邊的小丫頭。

「知道啦,昨晚都畫完了,詩也寫好了,就是沒想到落款,就沒寫。」

「落款還要想?」蕭雲璋詫異。

差點說出,不是有東靈山陸箏麼?

但他及時停住話頭,暗道萬幸。

若他說出東山靈陸箏,小丫頭不得問他怎麼知道?

如今知道這個假名字的,只有林平湛和大殿下吧。

小丫頭賣畫一事或許有幾個人知曉了,東靈山陸箏這個名號,卻是只有經手的人知曉。

蕭雲璋轉了轉念頭,笑道:「表妹不方便以真名題畫。」

畢竟是給外男送禮,哪怕是生辰,總有私相授之嫌。

「不如想個只有你和我知曉的名號?這樣,我知是你所畫所送,你知這是你自己就行了。」

「就連你表哥他們也可以不用知道。」蕭雲璋說著還得意地瞥了一眼林平湛。

昨晚剛揭過的事,又再次被挑了起來。

林平湛鬱悶得將醬蘿蔔嚼出了嘎嘣的覺。

「我不落款,你知道是我畫的就行。」

陸微雨目一轉,發覺了大表哥的不忿。

以為是大表哥替心疼那畫怎麼也得值一百兩銀子,連忙說道。

題了名號,只會更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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