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壞孩子從此收斂本,藏、偽裝,也是難以辨別的。
當然,這都是對其他人而言。
在陸微雨這裡,不管陸芊芊怎麼改、怎麼變又怎麼藏,結果都是一樣的。
陸微雨從素心堂出來,又去了趟春華堂,與母親說了祖母託的事。
沒敢多待,就回清風院讓吉祥去找周管家,趕再送一個綉架過來給。
庫房裡並沒有專門閑置的綉架,但攏翠軒有,給陸蕓蕓準備的還沒用上。
在等綉架時,陸微雨也將已經完的兩幅畫送去書樓三層。
在放畫的地方看到銀票和金葉子的時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既然將畫錢放在這裡,卻沒有告訴一聲,顯然不是大表哥或是二表哥會做的事。
那是誰?
伯府書樓三層,可不是誰都能上來的。
此人不但能上三層,還知道賣畫的事,這數目是連手續費都已經扣除了。
卻沒有直接找。
首先就能排除自家的人。
也不像命代替大表哥來辦此事的手下,因為進不了三層。
收好錢,將新的兩幅畫放到了三層,就跑下樓去問余老頭。
「余爺爺,最近誰上了三層啊?」
「最近沒誰進樓啊。」
余老頭正坐在躺椅里看書呢,見問詫異地看了陸微雨一眼。
「那最近是誰將我放在三層的畫拿走了啊?」
陸微雨見狀,便換了一種問法。
「是……」余老頭正要說是大殿下,想到大殿下的叮囑,話到邊改了口,「凌風公子。」
「凌風公子能上三層?!」陸微雨大吃一驚。
而余老頭也早有后招,這是為了應對萬一被大小姐發現大殿下能上三層的解釋。
反正大殿下代,若大小姐來問畫的事,就說是凌風公子拿走的就行。
不要說是他,他的份不方便。
因此,余老頭坦然道:「凌風公子與你大表哥一樣,是你老祖宗同意的。」
好嘛,說到老祖宗了,陸微雨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氣。
早就在疑,凌風公子這廝是不是與自家很。
沒想到,他還能上書樓三層!!!
「我又放了兩幅畫在三層老地方。」陸微雨只好道。
「但凌風公子出京了,暫時不會來拿,有勞余爺爺保管了。」
府里這一輩里,真正能上三層的也就是。
但要拿什麼東西去三層,當然也會過守樓人的眼。
因此,從第一次將畫放到三層,余老頭就知道這件事了。
只是不知道這畫署名的東靈山陸箏是誰。
但他是守樓人,知道是什麼東西就行了,豈會多問?
偶爾陸天堯也會上三層。
但他又不知長放了什麼東西,也不可能在那裡將所有的東西都翻找一遍。
因此,除了守樓人知曉三層的異常,就只有當事人知曉這件事而已。
陸微雨知道是凌風公子把畫拿走了,還將畫錢都放在了這裡。
除了知曉凌風公子與伯府和將軍府的關係,十分有淵源外。
也知道凌風公子總把自己搞得神神的,實則常在伯府走。
心裡暗暗想著,以後要在府里或是直接在書樓逮他一次,看他還躲躲藏藏不。
不過……他說出京了,冬回來。
那這幾個月,就只能把這筆帳先記上了。
陸微雨回到清風院,沒多久綉架就被吉祥給扛回來了。
雖然是新綉架,但陸微雨也沒時間細細磨合了。
將已經開始繡的花開富貴小心搬到角落。
將新綉架擺上,就開始準備綉布、綳綉布到綉架上,再去描好花樣子。
柳兒已經按吩咐將大部分綉線挑出來了,再補上剩下稀缺的綉線。
上午,就開始綉新的綉圖,為了趕進度,準備夜裡也要綉一個時辰,不能再作畫了。
這些日子不出門,白天繡花、晚上作畫,休息時還看書。
眼睛累了就去后角院里伺弄藥材、鬆鬆土、澆澆水、捉捉蟲什麼的。
上回買回來那麼多藥材,除了做藥丸的,也有能種上的,平時都給如意在管。
天氣熱了,除了偶爾做點小吃食,如意也不會常待在廚房裡。
吃飯都從大廚房裡拿,飯後也有梅蘭竹帶著小丫環們收拾,不用們心。
陸微雨專註這些事的進度,也不需要過多去管府里的事。
如今四個主事婆子也沒什麼事兒,平時也會去各找其他府里婆子們串門兒、話家常。
因而,在不提清風院任何事的前提下,對伯府里各的況得一清二楚。
還與大家打好了關係,也了解了各種職位和事務的況。
這也是陸微雨教導、提點了半年,才敢放們出去接府里事的。
因此,即使陸微雨平時不出院門,看似也不過問府里瑣事。
但有柳兒守院子,也有這四個主事婆子當眼睛,對清風院外的事,都清楚得很。
在柳兒養好傷回崗后,陸微雨也有意鍛煉梅蘭竹和四個主事婆子。
反而是吉祥如今在府里走得了。
平時在後院空曠的地方練武,再就是幫著如意做些力氣活兒。
大小姐的事兒不多,丫環婆子們同樣也很清閑。
不過,滿院的大小丫環們,看大小姐忙著繡花。
們也開始認真學綉,不想拖大小姐的後退。
陸微雨專註繡花趕進度,更加不會將自己的時間虛費掉。
就連陸蕓蕓過來,柳兒也趕拿了些吃的與,小聲解釋原由。
陸蕓蕓連忙帶著吃的離開了,之後沒有再來過,甚至沒有吵擾到陸微雨。
轉眼就到了八月初十,陸安他們不上學,過來詢問陸微雨中秋節有什麼安排。
也讓柳兒小聲解釋了陸微雨正在忙的事。
陸安幾人就自己將看完的書又換了幾本,再找柳兒到庫房拿了些筆墨紙張,順走了如意新做的糕點,也趕走了。
陸微雨得了兩車布料,據說送了人,自己留得不多也不打算與人,也就沒人找打主意。
但得了許多筆墨紙張還有畫紙與料,打主意的人還是多的。
西府里兄弟來過兩回了。
雖然拿得不多,但他們打著找陸微雨要些、自己也多省幾個零用錢的主意。
對此,陸微雨也無所謂。
兄弟們肯來找要,雖然是貪圖便宜,但也是親近易相的原因。
若拿架子,固然保住了那些小東小西,但也疏遠了兄弟。
不過,在知曉父親要在竹風軒安置姐妹們學琴棋書畫時,卻未將自己的東西分出毫。
相信,父親沒找要,那就是另有安置。
如今是他們父聯手摳家帳上的錢私用。
那些東西就是知、背鍋的所得利益,自然不會再回饋到家帳上去的。
當然,有整理了十幾箱,讓大表哥拖了兩箱回去。
多的就讓父親安排可靠人手,悄悄送去了老祖宗那兒。
剩下的全在清風院的庫房裡,偶爾被陸安兄弟來拿。
陸玲瓏幾個也在學畫,不過們都有府里配備,並不需要額外找討要。
兄弟們省下的錢能夠為他們自己存下的己。
姐妹們卻無法從中省錢攢私房,自然不需要做多餘的事。
為了讓陸微雨趕進度。
陸天堯來看過一次后,將去莊子上過中秋的時間,推到了八月十五的早上。
沒有提前過去安排,但他自己提前去了一趟新莊。
陸老夫人這些日子也在加叮囑陸芊芊各種事,很是不放心。
陸芊芊也能真心到祖母的關懷,幾次哭紅了眼。
只不過,的姨娘還在偏院里,一個月只能見到兩次,每次最多相一個時辰。
因而,會選在中午過去,能陪楊氏吃上一頓飯。
眼見祖母要遠行,很長時間不能回來。
也哭求過祖母,能不能讓的姨娘回到春月院足。
陸老夫人雖然心疼孩子,但也沒有鬆口。
理由只有一個,楊氏利用了的仁慈。
並且為妾室卻敢在正室院門口啐口水,自古到今都沒見過這麼囂張狂妄的妾。
還是一個失了寵的,何仇何怨?
心不正,立便不正,留在邊都是禍患。
如今楊氏還留在府中沒有趕走,全是看在陸芊芊自己的面。
陸老夫人將楊氏的過錯與患細細說明,語重心長地勸誡陸芊芊。
「孩子,你雖是庶,但也從小就倍寵,變如今這樣,是楊氏教壞了你。」
「楊氏將自己的野心灌輸給了你,是伯府的罪人,不打殺,都是為了保全你。」
「你要諒到長輩疼你的心意,莫要再走歪路,毀掉自己將來的出路。」
「若你能真心改好,也學些持家事的本事,將來再找個好夫家。」
「祖母和你父親母親,也能為你欣了。」
「祖母能教你的,這幾個月也早就教過了,接下來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去走。」
「你院中只有一個丫環和一個婆子,祖母會安排許嬤嬤給你做主事婆子。」
「以後有什麼拿不了的事,也可以問。」
許嬤嬤是素心堂的主事婆子之一。
以前陸芊芊在素心堂足時,也是負責看管和教導陸芊芊規矩。
陸芊芊一聽,自是心中大喜,知道祖母沒有直接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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