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雀將自己的擔憂告訴給阮雲棠。
阮雲棠卻不相信說的話,只說是想多了,就把打發了。
丹雀走後,阮雲棠才深深地嘆了口氣。
又何嘗不知,在把阮爍失蹤那幾年的經歷查明白之前,就讓阮爍進府當家,十分冒失。
可沒有多時間了。
如今已經是元十七年,距離被賜死的日子,不到一年。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必須為二姐和二嬸把阮家穩住,也得讓人接手的生意,為跟了這麼多年的幾個丫鬟,謀個好出路。
雖然阮雲棠不信,丹雀卻沒有放棄。
幾夜沒睡,守在阮爍的房頂上,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發現阮爍地出了門。
是練家子,輕功了得,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走到一暗巷,阮爍掏出一竹笛,吹了幾聲,笛子發出悠揚的蟲鳴聲,若是不細聽,還以為這就是蟲兒在呢。
沒多時,幾個黑人竄進暗巷。
他們見到阮爍,直接對他手。
阮爍從兜里掏出錢袋,遞給黑人。
丹雀認得那個錢袋,那就是幾天前姑娘給阮爍的那個。
那個人掂了掂手中銀錢的分量,惡狠狠地說道:「六子,你潛伏這麼久,就搞到這點錢?」
「這不是正好趕上阮家出事了嘛,能搞到這點都不容易了。」
「我跟你說,你娘可還在我們手裏,別耍花樣,當初也是你說,你能為我們賺大錢,我們才讓你來京都的。」
「我娘怎麼樣?」
「死不了。」那人出匕首,拍拍阮爍的臉。「但是,如果你繼續這麼不聽話,那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們……」阮爍明顯氣急了,可最後還是忍住了脾氣,陪著笑臉。
「就麻煩幾位大哥,多多照顧我娘,老人家不好,該買葯的還請大哥們為安排,費用都由我來出。」說著,阮爍又從袖口中掏出一簪子。「這是單獨孝敬幾位大哥的。」
「這還算話。」
那幾個人收了簪子才滿意離開。
丹雀心中已經起疑。
阮爍一個男人,又沒有相好,哪來的簪子?
這簪子,八是他的姑娘的。
想到這裏,丹雀不著聲地跟了上去。
到了郊外的一破廟裏,堵住了幾人。
「把東西出來。」
丹雀盯著他們,眼神凌厲。
那幾個人卻瞇瞇地看著。
「喲,沒想到這京都也流行黑吃黑啊,還是個小姑娘,想要錢啊,可以啊,陪爺爽一把。」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手腕被丹雀抓住,「啊」的一聲,直接骨折。
其他幾個人見丹雀還敢手,也不廢話,紛紛拎著傢伙追上來。
丹雀可是蕭懷瑾培養出來的死士,雖然有些年頭沒有手,有些生疏,但是對付這幾個嘍啰還是不在話下的。
一拳一個,很快就把幾人打趴下了。
丹雀在他們上了一番,找出了錢袋和簪子。
握住錢袋,一腳踩在剛才還敢調戲的男人的口上,冷冷地問。
「說,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口中說的那個六子,又是什麼人?」
沒想到,這邊剛放到破廟裏的幾個,破廟外突然多了十幾個人,剛才被打趴下的人,看到救星,紛紛從地上爬起來,趕往來人後躲。
「大當家的,就是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領頭的是個刀疤臉,一腱子,看著就不好惹。
他淬了一口唾沫,罵手下幾個人:「廢。」
說話間,拎起腰間的流星錘就沖了上去。
對付這個刀疤臉,就有些吃力了。
他明顯也是練過的,而且為男人,在力量和速度上有天然的優勢,幾招下來,丹雀明顯有些吃力,更何況,刀疤臉後還跟著那麼多嘍啰,他們一擁而上,在混中,丹雀的肩膀中刀。
丹雀捂著傷的手,節節後退,可是前後都是人,跑不掉。
這些人招招兇險,都是要命的招數。
丹雀絕地閉上眼。
要命喪於此了嗎?
突然,一顆煙霧彈在院子裏炸開,等眾人再睜開眼,院子裏已經沒有丹雀的影。
刀疤臉氣得咬牙切齒。「追。」
屬下趕攔住他:「大當家的,這裏是京都,靜鬧大了,驚城防營了不好。」
「那就去找六子,今天這人,肯定是他引來的。」
「是。」
而另一邊,令刀疤臉咬牙切齒的「六子」正拎著丹雀逃命。
還好丹雀雖然肩膀傷,教程還算快的。
兩人躲在一個橋下。
「這裏是主城區,有城防營的巡防部隊,他們不敢過來了。」
阮爍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從裏面倒出一顆褐的小藥丸來。
丹雀頓時警醒。
「你想幹什麼?」
「他們的刀劍都是淬過毒的,這是解藥。」
「我憑什麼相信你。」這話剛說出口,丹雀就覺氣翻湧,吐出來,是一口猩紅的。
阮爍趕封住的道,也不管丹雀同不同意,將葯塞到的中。
「你……」丹雀想把葯吐出來,阮爍攔住了。
「我若是想害你,就不會救你,讓你死在破廟裏就好了。」
聽到這話,丹雀才將葯吞下去。
「你是誰?」
「無可奉告。」
「他們是誰?」
「無可奉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無可奉告。」
丹雀生氣了,瞪著阮爍。
「別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我跟你說,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們誰也別想傷害姑娘。」
阮爍苦笑「我從沒想過傷害。」
丹雀從懷裏掏出銀袋:「那這是什麼?」又拿起簪子:「還有這個,是姑娘的吧。」
阮爍趕解釋:「不是的,這個是我自己的。」
「你一個大男人,還能用簪子?」
阮爍低著頭,突然說道:「那是,之前就做好了,準備送給你的。今天況特殊,我才不得已用這簪子先應付著。」
聽到這話,丹雀一驚:「送給我?為什麼?」
「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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