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回頭,眼神里有疑和戒備。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阮爍瞬間明白了什麼,表為難。
「姐,我……我沒有。」
阮爍的表已經出賣了,還想追問下去,惜遇扯了扯的袖子。
阮爍這時候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犯了大錯,趕說:「姐我書還沒念完呢,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趕往回跑,跑了兩步又回頭,住阮雲棠。
「姐,不管你說的是誰,我只是覺得待人和善,總歸是好一些的。」
說完,又怕被阮雲棠抓著追問,一溜煙地跑了。
阮雲棠疑的問惜遇:「你為什麼攔著我,他們兩擺明了有貓膩。」
「哎喲,我的好姑娘啊。」惜遇拉住,「你在其他地方那麼聰明,怎麼偏偏在這種事上就轉不過彎來呢,這兩人啊,肯定是有戲。」
惜遇一副看八卦的表。
「有什麼戲?大半夜的。」
說到這兒,阮雲棠回過味來。
「你是說,爍喜歡丹雀?」
「可能丹雀也喜歡爍爺呢,這不就是兩相悅的事嗎。」
惜遇這麼一說,好像之前丹雀和阮爍的不對勁都能解釋清楚了。
所以丹雀大半夜不睡覺是去看郎。
而爍追出來急著袒護,也是因為喜歡?
阮雲棠不理解。
「喜歡就喜歡嘛,現在這阮家不就是我在做主,若真是有意,大不了娶了便是。」
惜遇趕拉住。
「姑娘,不可。」
阮雲棠回過神來:「也對,是有點麻煩,人是蕭懷瑾的,那邊怎麼解釋?而且,如果丹雀是奴籍,這事還不好辦。」
惜遇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勸說道:「姑娘,咱們還是莫要驚擾他們為好。」
「驚擾?」
「是啊,奴婢瞧著,這兩人肯定是竇初開,若是現在咱們把話挑明了,可能就沒戲了。」
「還有這種說法?」
「那是自然。」
在自己不太理解的領域,阮雲棠還是十分虛心教的,只是聽著又覺得不對勁。
「惜遇,你怎麼這麼經驗富?」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惜遇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呀。
「這都是白鷺教我的,跟嬤嬤們混得,什麼都會聽一耳朵。」
瞧瞧這一屋子的高手,沒有一個正兒八經談過的。
阮雲棠無奈嘆氣,對惜遇吩咐道:「走,回去吧。」
聽從惜遇的建議,阮雲棠沒有穿丹雀半夜蹲阮爍牆頭的事實。
但的舉明顯還是驚了丹雀,丹雀這兩日都不再出門,反倒讓惜遇有點憂心。
「姑娘,你說,他們這會不會被我們嚇到,沒有後文了?」
阮雲棠倒是不擔心:「既然這樣,那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唄。」
「那也要他們樂意啊。」
惜遇糾結兩個人的沒有進展,阮雲棠則糾結他們親會不會遇到阻礙。
得先解決蕭懷瑾那個傢伙才行。
阮雲棠如此熱心,有自己的考量。
若是丹雀真的能夠嫁給阮爍,那對阮爍甚至是阮家而言,都是好事。
丹雀是蕭懷瑾的人,有做中間人,阮家算是搭上蕭懷瑾這線了。阮爍若是能站穩腳跟,那院子里的這幾個姑娘也都有了依靠。
想到這兒,命惜遇來丹雀,讓丹雀去給蕭懷瑾傳個信。
丹雀做事靠譜,很快就把信帶到了蕭府。
蕭懷瑾展開那一封小小的信紙,上面只有六個字:百花樓,談婚事。
「婚事?」
蕭懷瑾的腦子裡頓時跑過無數個可能,他追問遞信的丹雀:「誰的婚事?」
丹雀搖搖頭:「姑娘沒說。」
事實上,若不是蕭懷瑾留住,都不知道姑娘信上寫的是婚事。
「你家姑娘,最近可有和陌生男子來往?」
「姑娘最近幾日閉門不出,並未與陌生人來往。」
「那溫如言呢?他還有找嗎?」
「沒有,溫公子也有好幾日沒來了。」
「那可有人上門求親?」
丹雀搖頭,如實以告:「近幾日並未有婆上門,二夫人也沒有來找過姑娘。」
排除了一切的因素,那剩下的只有……
還是朝辭懂蕭懷瑾的心,他順桿上爬,趕恭喜蕭懷瑾。
「公子,三姑娘這是想通了,終於會到您的一片苦心了?」
蕭懷瑾打發丹雀先回去,他收好紙條,對朝辭的話不置可否。
「脾氣那麼倔,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想通?母豬都能上樹了。」
「可是公子您想啊,如今阮家沒了頂樑柱,雖說三姑娘吧阮爍迎進府里,可那終歸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要想撐起阮家,還是需要一個像公子您這樣的人,來做主心骨的。阮姑娘是個聰明人,肯定是想通了,嫁給公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朝辭的奉承很是用,可是用歸用,聽后又有幾分傷。
「當日我去求太後娘娘取消婚約,為的就是不想被,如今……」
「如今自然不一樣,三姑娘並不是被太后懿旨著家給您的,這是自己想通的。」
「可對我,終究是利用大於。」
朝辭語塞,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還好,蕭懷瑾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他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答案。
「我能對有利用價值,也是一樁幸事,不是嗎。」
看著這樣的蕭懷瑾,朝辭有些不忍心。
但只要蕭懷瑾能開心,他都是支持的。
他順著蕭懷瑾的話說:「是的,公子,只要阮姑娘嫁過來,遲早會意識到公子您的好的。」
蕭懷瑾讓朝辭去備車馬。
朝辭到馬廄里取馬,和養馬的馬夫閑聊了幾句。
殊不知,他剛走,馬夫便將蕭懷瑾晚上要出門的消息,傳給了一個嬤嬤。
嬤嬤一轉,出真容。
就是在蕭老太太生日宴上,住阮雲棠的那個嬤嬤。
消息自然很快傳那位蕭家小姐的耳朵里,眉眼瞇起。
「出門?還是大晚上?」
「是的,最近九爺好像晚上出門頻次很多。」
「去哪兒查出來了嗎?」
「百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