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瑾繼續分析道：「能有這兩個公章的，只怕還是你們部的人。」

阮雲棠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蕭懷瑾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

如今還在阮家，還擁有兩個房間公章的人，只有阮覃氏。

但是不願意相信。

這些年相下來，在心裡把阮覃氏當了半個母親，特別是在三年後從阮府老家來京都，知道老太太在算計自己的時候，是阮覃氏的出現，填補了親的空白。

雖然阮雲棠知道，這份親，帶著幾分討好，目的也不過是想讓接代嫁，保住兒的名聲。

可不管出發點是什麼，是真的，能真實到的表，那是摻不得假的。

反駁：「沒必要做這些事。」

「你幫們，但們可不一定念。」

「我倒不是讓們念我的分，我只是覺得不至於做這種事，做這種事對沒有半分好不是嗎。」

蕭懷瑾嘆氣，沒忍住了的發頂心，心想著要是這個人能有頭髮一般順就好了。

他嘆氣：「我恨你識人不淑，對他們掏心掏肺。也恨他們，你這麼保護他們，他們還不懂珍惜。」

阮雲棠心裡聽著有些難，可即便這樣，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

「事沒調查清楚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

「若我忍不了呢。」阮雲棠越是袒護阮家人，蕭懷瑾就越是嫉妒。

「你沒聽過一句話嘛，不得干預他人事，既然是公章有問題，那就是我家的事，你不能手。」

蕭懷瑾完全沒有這份自覺。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是我的人。

當然，後面那句話蕭懷瑾暫時可不敢說出口，他生怕把他的小海棠嚇壞了。

如今兩人能像這般輕鬆相，靠的還是他給了尊重，才算有了好臉。

想到這兒，蕭懷瑾低頭。

瞥見阮雲棠的腕間，空空如也，心中不免酸。

藏起自己因為雕海棠花而全是細小傷痕的手指，將一切難過都藏在肚子里。

阮雲棠怎麼都想不到。

這個一開始讓自己寒直豎的后訓樓，還真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丹雀每天都會帶阮府最新的消息過來，有白鷺這個鬼點子王在，不在府中的事，被白鷺遮得嚴嚴實實的。

阮雲棠玩得毫無後顧之憂。

在後訓樓的這幾天，沒事的時候，就和牡丹一起去曲，有事的時候，就看著牡丹對賬本，也只需要偶爾幫忙瞟一眼就好了。

朝夕相下來，阮雲棠和牡丹了至，這讓阮雲棠忍不住慨。

這種賢助，進得廚房，出得廳堂，還看得了賬本。

和牡丹一比，宛若一個廢。

現在十分能理解蕭懷瑾為什麼能看上牡丹。

一個人，都看上牡丹了，恨不得和牡丹長相廝守，瞧瞧，多讓人省心啊。

蕭懷瑾此時正和朝辭在外面聊天，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阮雲棠實在無聊，忍不住和牡丹八卦起來。

「你這麼有能力，為什麼要留在蕭懷瑾邊啊。」

牡丹一向和恩客們開玩笑開慣了，這會兒也順口接話：「救命之恩，以相報。」

他們的開展比較老俗，但的確金驚心魄。

阮雲棠心生出無限神往。

看向門外正在和人聊天的蕭懷瑾，問道：「那你喜歡他嗎？」

牡丹抬頭，順著阮雲棠的目過去。

一向大大咧咧的，難得：「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連你都看出來了。」

阮雲棠：「……這件事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了嗎？」

牡丹詫異，驚得都能塞下一個蛋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這麼誇張？我一直都以為我藏得很好呢。」

不過，話說開了，牡丹的姿態也能放開了，大大方方地承認。

「是啊，我喜歡他，當初是他把我從乞丐堆里挑出來的，我看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

是聽描述，阮雲棠都能到他們初見時的一眼萬年，驚心魄。心裡酸酸的，可牡丹太好了，對方還在幫自己，這讓阮雲棠覺得自己心裡的這點酸令負罪很重。

「他有這麼好嗎？」

「當然了，別看他平日里笑嘻嘻的，可不要以為他是個老好人哦，他其實是很有原則的。」

聽到這裡，阮雲棠再也沒辦法假裝大度了。

「笑嘻嘻？」

蕭懷瑾在面前，從來都是板著臉的，更多時候，還是一副盛怒的狀態。

原來，蕭懷瑾在牡丹面前，是笑嘻嘻的嗎？因為牡丹能夠讓他敞開心懷，讓他真正安心？

牡丹的提醒也著實沒必要，阮雲棠沒忍住回道：

「你放心，大家都不會這麼認為的。」

「啊，原來阮姑娘不這麼認為嗎？不過阮姑娘平日里和他接不多，不了解很正常。」

扎心了。

阮雲棠覺得自己是犯賤才會打開這個話題，牡丹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扎在上一樣，讓不過氣來。

可如果喜歡上蕭懷瑾，接蕭懷瑾，這就是必須要接的事。

他會有好幾個人，不會是唯一。

甚至這些人，還讓恨不起來，只能自怨自艾，一邊覺得不舒服，一邊怪自己不夠大度，然後徹底被這個畸形的婚觀同化。

這真是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阮雲棠不敢往深想。

此時，蕭懷瑾和朝辭已經聊完，蕭懷瑾走進來，牡丹也合上了最後一本賬本。

「所有的賬目我都對好了，該怎麼理，都批註了，公子和姑娘可以看看，我的建議只能做個參考，怎麼做，還得看阮姑娘自己。」

蕭懷瑾攤開賬本，一眼就看到扉頁上用硃筆批著一行醒目的紅字：需支付，紋銀一百兩。

「為什麼還要出這一百兩？」

蕭懷瑾不解，也不爽。

「公子，這些不是壞賬，的確是有據可求的。」

「那也是阮家二房和三房借的錢，關雲棠什麼事？」蕭懷瑾將賬本丟回去，勒令牡丹。

「想辦法，一分錢都不能出，不僅不能出，這些敲詐勒索的人，還得讓他們賠錢。」

蕭懷瑾的要求簡直就是在強人所難，阮雲棠都看不下去了，主站出來打圓場。

「牡丹肯幫忙就好了，我自己能理的，只要出一百兩能平事，大不了我掏了。」

如今還有錢，一百兩的確不，但還出得起。

沒想到蕭懷瑾突然問：「你哪來的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