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若是在以前,不想干擾這個世界正常運轉的阮雲棠,這會兒肯定已經攔著蕭懷瑾了。
不過現在。
對蕭懷瑾出一抹笑容。
「你想做什麼,那便去做吧。」
蕭懷瑾有些吃驚。
「你不攔我?」
「他們害我,而你是為了我,我為啥要攔著你?」
「那我若是殺人放火呢?」
「那我便陪你殺人放火。」
自從蕭懷瑾說要跟著阮雲棠去阮雲棠的世界之後,阮雲棠一直糾結著,擰著的關節就被打開了。
在現實世界拘著過日子,就像是困在籠子里的猛,有一天馴員把籠子撤除了,籠子卻一直存在猛的心裡。
而蕭懷瑾,徹底打開了心裡的那個籠子。
他一個古人,比這個現代人還要「離經叛道」,什麼規則,什麼設定,沒有什麼能拘住他的。
心裡的那個猛,也被他放了出來。
想學他的樣子,放肆一場。
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不會害怕,知道他會陪在自己邊。
好像有個人在,都會大膽一點。
阮雲棠的改變,顯然也在蕭懷瑾的眼裡,落在了蕭懷瑾的心裡。
他比阮雲棠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笑著他的頭髮,語氣和表里都是滿滿的溫與甜。
「好。」
院子里的空氣都好像變甜了,幾個丫鬟都很有眼地不去打擾,守在門后,看著他們笑。
而另一邊的氣氛就沒有這麼融洽了。
溫如言站在遠,遙遙看見院子里發生的這一切,周圍的氣變得抑且低沉。
他邊的小廝很是擔心,小心提醒他。
「公子,您不是有事要和阮三姑娘談嗎?咱們還過去嗎?」
溫如言不敢再看這個有點刺目的畫面,他轉頭往外走。
「算了吧,估計也不會關心了。」
主子的決定,小廝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小跑著跟上溫如言的步子。
主僕兩剛走到門口,發現有一輛馬車停在面前,車簾上寫著「溫」字,不用想也知道馬車裡面坐著誰。
可溫如言偏頭對邊的小廝說道:「去把我的馬牽過來。」
小廝有些為難:「那夫人那邊?」
溫如言擺擺手,示意不用管,小廝會意,去領馬過來。
馬蹄聲響起,驚了在馬車裡的阮南姜,掀開簾子過來,可是留給的只有一個決絕的背影。
李嬤嬤很著急。
「姑娘……」
畢竟之前溫如言和阮南姜的關係算不得上是很好,但是也絕對不會很差,一直都是相敬如賓,至面上看著還是一對神仙眷,所以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們之間的婚約是假的。
就連李嬤嬤都看出來了,阮南姜心裡自然更難了。
憤憤地放下簾子,心裡脹滿了對阮雲棠的憤恨。
都怪阮雲棠。
因為心裡有氣,回到溫家的時候,阮南姜連自己的小院子都沒去,率先去了溫如言的書房。
此時,溫如言正在書房裡指揮著小廝收拾東西,看這個樣子似乎是想搬出去住的樣子。
見狀,阮南姜心裡更生氣了。
「溫如言,你幾個意思?」
「學塾那邊事務繁忙,以後我就住在那邊了。」
「你是在躲我嗎?」
溫如言沉默著不說話,把自己喜歡的文房四寶放進箱子里。
「溫如言,雖然咱們沒有夫妻之實,但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能不能對我有稍微的尊重。只要涉及阮雲棠的事,在你這,我就得讓步是不是。」
「請你理智一點。」溫如言的表已經有點慍怒,要是了解他脾氣的人,斷不會在這時候去忤逆他。
偏偏阮南姜也在氣頭上。
今天去阮家,親眼見證了自己的娘親是怎麼被人「欺辱」的,而卻無能為力,在門口等溫如言,就是想和溫如言商量能不能把母親接過來,可是溫如言卻直接無視了。
在出嫁前就是個直脾氣的姑娘,如今更不會忍辱吞聲。
阮南姜直接說出自己的不爽:「我不理智嗎?今天你把我一個人拋下,就是為了阮雲棠吧。」.
「不可理喻。」溫如言不想解釋,他拒絕通,東西還沒收拾好就不想和阮南姜呆在一個房間,拎著箱子準備出門,可是箱子被阮南姜拽住了。
「不許走,咱們把話說清楚。」
就在此時,聽到靜的溫老太太走了進來。
接下阮南姜的話:「有什麼話,和我談。」
溫老太太畢竟是長輩,看到長輩,阮南姜的脾氣收斂了不,溫如言也終於得空,他向老太太鞠躬道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溫老太太看向有些狼狽的阮南姜,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你跟我來。」
溫老太太帶著阮南姜走向上房,命令嬤嬤拿出一串鑰匙來。
「阮家發生的事,我聽說了。」
畢竟阮南姜帶去阮家給阮覃氏充場面的人,還有不是溫老太太派給阮南姜的「溫家人。」
所以,在阮南姜還沒進家門的時候,消息就已經傳回來了。
溫老太太將鑰匙給阮南姜:「這是溫家別院的鑰匙,別院雖然不算寬敞,不過也是個三進的小院子,應該夠你住了。」
阮南姜驚得愣在原地。
「老太太,您這是……」
「如言是我的孫子,他是個什麼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若是你還在溫家,他不會回家,我總不忍心看著我孫子流落在外。」
溫老太太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在阮南姜的心裡。
「老太太,我和他只是有些誤會,剛才的確是我說話有點沖,我和他把話說清楚就好了。」
溫老太太搖搖頭,表還是一如既往地慈祥,可是說出來的話,冷靜又殘忍。
「南姜,其實我和如言是一個態度,我們不關心你是否有誤會,對我們而言,你只是寄居在我們家的客人罷了,只是之前看著棠兒的態度,如言把你當了妹妹,我也對你多有照拂,如果讓你產生了誤會,我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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