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和蕭懷瑾難得地吵了起來。
「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嗎?你這樣出去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阮爍和丹雀都沒有消息,你難道不擔心嗎?我們出去找人,總比坐以待斃強,到時候山賊衝過來,咱們不就是甕中之鱉,任人宰割嗎。」
「阮雲棠,在你心裏,我就這麼沒用?我連你一個小小的阮家都護不住!」
「蕭懷瑾,咱們就事論事好不好,當初你不在現場,這裏發生過什麼事你就不知道。況且,我出府了,你一樣可以保護我啊。」
「你若是要去找那阮爍,我才不會保護你。」
聽到這話,阮雲棠頓時無語。
如今這麼著急,是為了誰啊!阮爍和山賊,可是計劃里很重要的一環,要是他們回不來,蕭懷瑾的未來都會像走鋼一樣危險。
可現在蕭懷瑾在幹什麼?
在和像小學生一樣吵架!
阮雲棠都被氣笑了。「你能不能一點。」
這恐怕全天下就只有阮雲棠一個人敢說他蕭懷瑾不。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丫鬟們一個個都蹲在草叢裏,誰都不敢靠近。
朝辭也跟著他們一起,貓在這裏許久了。
他忍不住慨道:「我家主子,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
蕭懷瑾倒不是不發火,只是從沒吵得臉紅脖子過,誰敢把蕭懷瑾惹生氣,哪裏還有還口的餘地哦,早就被蕭懷瑾算計得渣渣都不剩了。
畢竟蕭懷瑾的人生格言就是,能腦就不。
惜遇是個護主的,聽到朝辭這麼說,立馬回懟。
「我家姑娘也是個溫賢淑的,哪裏和人這般爭論過,就是被你家主子氣的。」
眼瞧著這兩方的丫鬟僕人都要吵起來了,白鷺趕站出來,拉住他們。
「你們可別添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勸住兩位主子才是。」
「是啊。」惜遇表焦急,這才想起正事來。「四爺和丹雀還沒有回來,讓人擔心死了。」
朝辭也是有任務在的。「哎,皇宮那邊已經打得不可開,四王爺都命人連發了兩封函來了,偏這兩位主子在這個關頭吵架。」
惜遇和朝辭不是沒想過上前去勸開兩個主子,可們剛走近,就得到了兩個主子十分一致的異口同聲:「滾。」
他們兩個哪裏還敢上前,這才選擇和白鷺蹲在一起聽八卦。
就在這時,白鷺突然問了一句。
「你們說,姑娘和九公子,到底在吵什麼啊?」
惜遇和朝辭兩個人都一臉茫然,他們蹲在這裏聽,地理位置也不是不好,院子裏兩個人吵架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可是這個容……就很令人費解了。
惜遇還是擅長總結的,大概歸納了一下阮雲棠的意思:「主子是想去找四爺和丹雀吧。」
「四爺和丹雀長久未歸,派出去打聽消息的探子也沒回應,主子會擔心也有可原啊。」
朝辭還是為自家公子說話的。
「咱們公子也是為了你家小姐考慮啊,這兵荒馬的,多危險。」
「那你們家公子跟著不就行了,現在土匪也知道我們阮家的地址,主子在家裏,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一句話把朝辭給說得語塞了。
「倒也是。」
不單單是為阮雲棠安危考慮,如今皇宮都那樣子了,主子卻連面都不,在四王爺和勇親王那邊都說不過去。
朝辭和惜遇兩個丫鬟自然是不敢懟蕭懷瑾的,於是只能同仇敵愾地,把對蕭懷瑾的不滿發泄在朝辭上。
「真是笨!」
朝辭替主子挨了罵,偏偏他口笨,面對兩個牙尖利的丫頭,還不了口。
還好這時候,蕭懷瑾拯救了他。
「朝辭!」
聽到主子喚自己,朝辭趕從花叢里鑽出來,頭上沾上了草葉都顧不上,一溜煙跑過來。
蕭懷瑾終於開始關心起正事來。
「皇宮那邊況怎麼樣了?」
「已經打起來了。」朝辭趕將四王爺派人送來的急書呈上來。「主子,您還是趕過去看看吧,這要是……」
畢竟主子可是關係著三家的核心人,這面都不,只怕之後三家都會來找他麻煩。
蕭懷瑾回頭看了阮雲棠一眼,起對朝辭吩咐道:「派人看好阮三姑娘,不許出府。」
「蕭懷瑾!」阮雲棠可不是那麼聽話的。
眼瞧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了,朝辭很有眼地退到一邊。
蕭懷瑾還以為阮雲棠又要跟他提要出府之事,他「想都別想」四個字,已經說出了兩個,阮雲棠的話卻在這個時候了進來。
「我要跟你一起去。」
「想都……啊?」
「啊什麼,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這個主意是我出的,我去現場看看,有問題嗎?」
蕭懷瑾心中的疑問口而出。
「你剛才不是還擔心阮爍嗎。」
「所以我更不能在家裏獃著。」要是讓在家裏空等消息,還不知道要急什麼樣。
蕭懷瑾這會兒又口是心非起來,剛才拚命攔著阮雲棠,聽到阮雲棠這麼說,索說氣話。「那你去找阮爍唄。」
阮雲棠聽到這話,氣得臉都變了,語氣由怒火變了冰冷。
「蕭懷瑾,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懷瑾大抵也是能到這會兒的阮雲棠是真的怒氣上頭了,心裏多是有些害怕生氣的,但……事關男人尊嚴,他不會退步。
「你既這麼關心阮爍,我全你便是。」
「你真是個……」阮雲棠被氣得口齒不清。
也不想管了,揮揮手道:「隨便你怎麼想,慢走,不送。」
這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
蕭懷瑾心裏有種不舒服的覺,混雜著酸溜溜的醋味,折磨得他心裏難得很。
蕭懷瑾也來了脾氣,邁步往外走,朝辭小碎步追了上去,小聲請問道:「公子,咱們真的走了?阮姑娘還在氣頭上呢。」
蕭懷瑾上說著不管他,腳步卻放緩了,顯然是在等某人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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