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個問題,阮雲棠其實沒有抱多大的希。
的被控制的時候,真的是一心想要蕭懷瑾死的,刀尖正對著心臟的位置,別說是在古代了,就是在現代,有高超的技,也不一定能活。
可是,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的希。
萬一呢。
萬一那個刀尖偏了,萬一他能活著呢。
萬一,有奇跡呢。
可是,丹雀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表立馬變得僵,甚至都不敢去看阮雲棠的眼神。
不等阮雲棠追問,懷裡的小卯,大概是到了聊天的靜干擾,睡得很不踏實。在阮雲棠的懷裡翻了個面,繼續將側臉埋在阮雲棠的前,半夢半醒的,迷迷糊糊地嚶嚀了一聲:「娘親。」
的這一聲提醒了阮雲棠。對丹雀使了一個眼神,丹雀會意,從的懷裡接過再次睡的小卯,放在小寅邊,至於小寅,阮雲棠不想驚孩子,於是把服了下來,再換了一件。
換好服之後,和丹雀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掩上門。
走出房間,阮雲棠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可以用簡陋來形容的小院。小院總共兩間房,睡的主臥,丹雀睡的次臥,次臥的對面是一間茅草搭起來的小棚子,小棚底下有簡陋的灶臺和一些廚。
但阮雲棠此時無心去管家裡到底是什麼況,現在只想知道蕭懷瑾到底怎麼樣了。
走到僻靜,丹雀勸阮雲棠。
「姑娘,咱們還是好好過日子吧。」
阮雲棠不會被糊弄過去。
「蕭懷瑾到底怎麼樣了,你就說吧,我有心理準備。」
丹雀言又止,支支吾吾的半天都不肯說。
阮雲棠作勢要往外走。
「他好歹是丞相,哪怕真的在四年前死了,其他人肯定知道,我這就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
「姑娘,不要!」
丹雀趕攔住,這樣的況下,丹雀不想說也只能說了。
「公子……公子他在四年前,就已經……」
「就已經如何!」
「沒了。」
兩個字,重若千鈞。
縱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是當這件事真的被證實的時候,阮雲棠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雙一。若不是丹雀眼疾手快地將扶起來,阮雲棠這會兒已經跌倒在地了。
聽到這個消息,阮雲棠沒有哭,沒有笑,只是獃獃地坐了半晌。
丹雀害怕又被打擊得失了魂,一直在勸,跟說好話,提得最多的就是兩個孩子。
聽到孩子,阮雲棠才回過神來,但是聲音卻虛弱得很。
「他埋在哪裡?」
已經說出了最難出口的那個消息,面對這些,丹雀反倒回答得很暢快了。
「在京都,有一個冠冢。姑娘若是想去看他,等姑娘休息好了,奴婢可以帶您去。」
「冠冢?」
「公子出事之後,五小姐就帶著公子的棺槨出了京都,至於去了哪兒,沒人知道。朝辭把公子的舊收撿起來,立了個冠冢,以作緬懷。」說到這兒,丹雀忍不住提醒:「姑娘若是出了門,千萬記得戴好面紗,不要在人前輕易面。還有,也不可以提起您和公子的名諱。」
戴面紗,不能提自己的名字,這些,阮雲棠都能理解,畢竟,當著所有人面刺殺了當朝丞相,人證證俱全,百口莫辯,為府的通緝犯,是理之中的事。
但是……
阮雲棠問丹雀:「為什麼不能提蕭懷瑾的名字?而且,為什麼要給他立冠冢。」
蕭懷瑾畢竟是丞相,以國喪葬都不過分,為什麼只是立了一個冠冢,而且丹雀還說是朝辭立的。
難不蕭家連為蕭懷瑾辦個喪禮的人都沒有了嗎?
丹雀輕輕嘆氣,說道:「姑娘您有所不知,您在婚禮上鬧出那麼大的事以後,陛下就下了旨,說是查出公子和三皇子以及羌族有勾結,是叛黨,所以在公子出事的第三天,就下旨革除了公子的丞相一職,沒有人敢在陛下的氣頭上去給公子辦喪禮,再加上五小姐把公子帶走了,所以,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當然,阮雲棠為殺人犯,還在府的通緝名單上。而且不只是府,阮雲棠殺了蕭懷瑾,朝辭對也是恨之骨,朝辭早在四年前,就已經下了追殺令。
虧得丹雀是從蕭懷瑾手下訓練出來的,知道百花樓查人的手段和規矩,再加上阮雲棠那段時間,如行走一般活著,雖然照顧累一點,但是阮雲棠可以安心宅在家裡,一坐就是一整天,丹雀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所以,這四年間,都有驚無險地躲過了多次追查。
一國丞相一朝之間,為了階下囚。
蕭懷瑾要是知道,肯定會很傷心吧。
「宋戈!」阮雲棠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
現在無比後悔,當初就應該讓蕭懷瑾堅持信念支持四王爺上位,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連個喪禮都沒有,死後還背上污名,了人人喊打的賣國賊,叛黨。
真是過河拆橋,好樣的!
阮雲棠閉上眼睛,眼前全是蕭懷瑾的模樣。
可是,他不會再回來了。
再也不會有人追在後,喚棠兒,求嫁給他了!
阮雲棠太平靜了,平靜得有點可怕。
丹雀也算是跟了阮雲棠這麼多年,阮雲棠越是平靜,反倒說明事態越是嚴重。
再一次勸阮雲棠。
「姑娘,事都已經發生了,您就不要再掛念著了,小寅和小卯還需要您來照顧呢。」
阮雲棠眼皮輕輕地抖,許久,才問出一句。
「丹雀,你為什麼要救我。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救的。」
丹雀被這句話嚇得魂飛魄散。
「姑娘!」趕連了阮雲棠好幾聲。「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公子雖然走了,但是您和他還有孩子呀,您也看到小卯了,長得多像公子啊。公子若是泉下有知,自然也是希您好好活下來的。」
可阮雲棠沒有回。
如此巨大的打擊,是個人都難以接。
丹雀無措地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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