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閨夢本的花香中夾雜著月果些微的香甜,聞起來令人舒心安神,又不會太過突兀,這是春閨夢本製作時候的特點,也是日後春閨夢一直深追捧的原因。」
「不過,褚夫人帶來的這一瓶中,卻多了些不同的東西。」
商琉月將那塊帕子依舊是遞給了一旁看熱鬧的眾人,轉頭看向阿三,聲音清越。
「阿三兄弟是懂醫的,想必對於草藥也知道一些吧,不知阿三兄弟可曾聽聞一種做蛇膽草的東西?」
阿三聞言,皺眉想了想,恭聲道:「回王妃,蛇膽草確實是有,只是這京都城中不怎麼常見,王妃提及這個是何緣由?」
一紫的子上前,將那瓶子有問題的春閨夢拿到了手中,眸莫名的深沉起來,角的笑意都讓人覺得有些悠遠,似乎是在過這瓶子看一些別的東西。
「為何提到它嗎?當然是因為這春閨夢裏,讓人加了蛇膽草水啊......」
說到這裏,商琉月都忍不住勾笑了起來,心中不由得覺得曲嫣然此人真是蠢得可以,前世用過的手段,今生在自己手裏吃了這麼多虧也還是用的這一招,讓人都覺得怪沒有新意的。
今日這一回,曲嫣然怕是因為上次自己救了曲雅蘭過來報復自己的,所以想要弄點靜出來污衊落花樓的東西有問題。這辦法其實也不錯,盯上自己店裏賣的最紅火的一款香,想要一下子壞了落花樓和褚王妃的名聲,拔出蘿蔔帶出泥,狠狠地讓自己損失一把。
香本就是氣味重的東西,在裏面摻雜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輕易沒人察覺,方才阿三倒騰那東西的時候也得虧自己五靈敏再加上前世就吃過虧,這才捕捉到了一不對。
蛇膽草,紅疹子......呵呵,曲嫣然,我商琉月不會在一個東西上栽兩次的。
方才商琉月的話已經引起了眾人的疑,畢竟他們並不知道蛇膽草究竟是什麼,只是聽著這位褚王妃說香里被人摻了東西,很是好奇。
倒是阿三還有些不解,「王妃,恕小人斗膽,這蛇膽草也就是有些藥方里用作藥引罷了,就算用了也不至於讓人不適啊。」
「而且,就算這香當真是被人過手腳,王妃如何就能確定一定是被人加了蛇膽草?」
阿三一連串問題問的倒是理直氣壯有理有據的,卻沒看見自家大人恨不得死自己的表。
沐沉:丫的王妃說有就有,你個好死不死的傢伙在這問什麼!回頭讓褚王大卸八塊了我可沒那個膽子去給你收......
不過,商琉月倒是沒有因為阿三的問題而有什麼氣惱的樣子,神自若,從容開口。
「蛇膽草,味苦,泡水更有酸之味,而這種酸味在原本的春閨夢中是斷然沒有的,大家不妨對比一下前後兩瓶子的香,看看褚夫人這一瓶子裏,是否有酸味。」
眾人竊竊私語,幾塊帕子在手中傳來傳去,到底還是有幾個人聞出來了其中些微的區別。
興許男人對於這種東西都沒什麼興趣,可對於日裏只悶在府中研究這些個玩意兒的子來說,自然是大有不同的。只些許的味道,給人就是截然不同的覺。
阿三看著商琉月手中的瓶子,心中覺得就這麼只聞一聞就斷定實在是有些草率,可偏頭看一眼平日裏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自家大人如今竟然無於衷,心中就難免有些念叨。
為何大人不主開口?難不是在給自己表現的機會?
一想到這裏,阿三的緒就顯得格外的激起來,剛要開口追問,卻被褚王妃給堵了回去。
「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我知道,只憑藉鼻子去聞一聞就撇清我們落花樓的關係實在是有些牽強了,如此,我證明給大家看看。」
原本這落花樓中的人還以為褚王妃是個蠻橫不講道理的人只是如今一看,人家竟然還願意主耐下心來解釋,難免就多了幾分的好。
只是商琉月此舉屬實無奈,背靠褚莫塵這座大山,自然是想要怎麼方便怎麼來了,若是按照的子,直接將曲嫣然扔出去讓人暗地裏查就行了,哪裏還用費這麼大的功夫在這裏折騰。
可那樣的話就算最後查出了真相,落花樓的名聲也已經毀了,這滿屋子的客人不知道不相信也白搭,落花樓掙的錢可不比逢君樓的,人的銀子向來好掙,可不想平白的失去這麼一個重要的錢財來源,還要幫著褚莫塵養兵呢......
是以,也就只有了沐沉過來當面將落花樓的責任撇清了......
「玲兒,蛇膽草不是什麼好找的葯,你家是不是有?」
此時的商琉月無比慶幸方才沒有直接將金玲兒送出去,要不蛇膽草都沒地方找。
金玲兒聞言便是笑了,一雙好看的杏眼眨了眨,手將商琉月拉過來,「放心吧琉月姐姐,有的,方才你們提到蛇膽草的時候我就讓邊的人去最近的金家藥材鋪子去取了,過會兒就來了。」
蛇膽草不常見也就是市面上不常見而已,金家可是滄瀾國第一富商,要什麼沒有?
商琉月聞言便是也放了心,轉頭吩咐楊掌柜去拿了一個不小的瓶子出來,順帶還弄了些乾淨的茶杯,尋了一張小茶幾,放在大堂正中央,方便眾人看。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留在落花樓里的基本上就都是今日沒什麼事兒專門在這看熱鬧的了,是以也沒人著急,就那麼干看著。
等到商琉月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好的時候,金玲兒安排去拿蛇膽草的下人也回來了,商琉月直接讓人將東西遞到阿三的眼前,開口。
「不知這位小兄弟可認得,這是否是蛇膽草?」
阿三低頭看了看,沒有猶豫就點了頭,「正是。」
蛇膽草其實很好認的,大呈現塊狀,墨綠的葉片細小,一簇一簇的還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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