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男人語氣中的不對勁,商琉月心中一,思緒也從方才的胡思想中拉了回來,下意識的抬頭,冷不防的便撞進了褚莫塵一雙清凌凌的黑眸中。
那其中如同浩瀚星空一般的眸子正深深的看著商琉月,彷彿蒙了一層霧,讓人看不清東西,卻看到了商琉月心裡去。
商琉月一時間愣住了,張了張,卻只出了他的名字。
「褚莫塵......」
,似乎還沒準備好,也不知道如何同褚莫塵說這一切。
「我......對不起。」
似乎還是需要些時間。
商琉月遲遲沒有開口,褚莫塵只無奈的嘆了口氣,手將商琉月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不再去看的眼睛,兩個人只安靜的坐在那裡,許久。
這天,商琉月和褚莫塵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在荷塘中的亭子里抱著坐到了傍晚,便是起去吃晚飯了,可似乎有些奇怪的氛圍,就開始從這亭子中,瀰漫到飯廳中,繼而瀰漫到了整個東院,整座王府。
一連幾天,商琉月和褚莫塵之間都變得極為尷尬,府中來來回回的下人暗衛甚至都心中暗暗為自己這兩位主子掐了一把汗。
周管家一早察覺,簡直是是使出了渾解數想要讓這兩位祖宗緩和一下,結果這兩個一個賽過一個的人,除了談正事別的一概不開口。甚至有一次商琉月讓周管家引得撞見褚莫塵沐浴之後,直接就從東院搬到了暖閣里去,急的周管家直跺腳。
「誒誒誒,我說周管家,你又在搗鼓什麼。」
一青錦袍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蹦出來兩個人影,穿的都是黑泛著金的錦,只不過一人的袖是紅,一人的袖是暗青。
周管家原本蹲在地上全神貫注的搗鼓東西,沒有注意後的靜,如今猛地被人一嚇唬,險些扔了手裡的東西蹦起來。待得看清楚來人,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了,指著一人就開始罵。
「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兔崽子嚇唬我,大白天的走路不出靜是想做什麼!我要是被你們嚇死了,誰來幫王爺王妃和解!」
被指著鼻子的玄武撇了撇,強忍下去莫名挨罵的煩躁,將周管家的手撥到了一邊。
「你怕是老糊塗了吧,再不然就是耳背了眼花了?我和朱雀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方才那句話又不是我說的。」
再說了,走路沒聲音是他們當暗衛時候的考核標準好嗎,進了金烏衛也不能鬆懈啊......
周管家這幾天本來就心不好,讓玄武這麼懟,火氣又上來了,轉頭就看向低頭整理紅袖的朱雀,開口準備罵人。
「朱雀!你什麼時候跟著玄武這個兔崽子也不學好......」
玄武:......我是不是對周管家脾氣太好了點?
不過這一回周管家卻沒能從頭罵到底,因為話說了一半就直接被朱雀捂著拉到別去了。低頭打量打量周管家懷裡抱著的黑小罈子,朱雀就覺得眉心一跳。
「行了先別罵了,別的不說,這是什麼東西?你堂堂一個王府管家在那裡刨坑是個什麼路數?你這又是打算鬧什麼幺蛾子?」
一想到最近周管家這貨折騰的東西,朱雀就頭疼,是以今天和玄武一塊出任務回來看見周管家舉止不正常的時候想都沒想就過來了。
周管家聞言,嫌棄的瞥了不明就裡的朱雀和玄武一眼,手拍拍懷中小黑罈子上的泥土,頗有幾分得意的道:
「嘿嘿,年輕人到底就是不懂吧,這可是上好的桂花釀,在這院子里埋了五六年了,外面買的話可貴著呢。」
「這也就是我這種懂得風月之事的老手能弄來這東西,想來原本打算等小世子出生的時候拿出來的,結果看看咱們王爺和王妃如今這樣子,只能提前用上了啊。」
人到中年卻依舊容清矍的男子臉上難免有了些細紋,可即使是這樣看過去的時候也能夠看出來這人年輕時候俊朗的模樣,周管家十分可惜的抱著懷中的桂花釀,莫名的就有一種大義凜然的覺。
「哎呀其實啊,這東西再埋兩年是最好的,但是為了主子的幸福,為了讓小世子早日來到這世上,且就犧牲一二吧。」
朱雀:......
玄武:......
「行了行了你先別說七八糟的,你就告訴我們你想做什麼就得了。」
玄武見狀也實在是有些不耐煩,直接十分警惕的開口將問題問了出來,周管家的臉上瞬間就出了一子高深莫測的意味來。
「嘿嘿,我想做什麼你們還不清楚嗎?無非就是為了咱們王爺和王妃啊......」
周管家這話一出,朱雀和玄武渾一寒。
「我跟你們說,這個桂花釀啊,喝著沒有什麼酒味,後勁兒可是大了去了,我打算今日晚上的時候將這東西給王妃送去,到時候王妃喝醉了,王爺再趁機過去,這兩人和好還不是水到渠的事兒嗎?」
「誒你們覺得是不是,我這個辦法特別好,是不是是不是?」
朱雀一聽周管家的話就頭疼,二話沒說劈手就將桂花釀從周管家手裡奪過來了,玄武見狀直接按住了周管家的手,讓他彈不得,隨後慨一句。
「我說周管家,你快放過我們吧......」
周管家聞言氣就不打一出來,一邊掙扎一邊道:「怎麼回事?你們這是要攬著我?好啊你們兩個死小子,王爺和王妃都吵架七日了,七日了!你們不不著急,還攔著我!」
朱雀嫌棄的拍了拍酒罈子上沒幹凈的泥土,玄武無奈開口。
「我說周管家,您可消停點吧,不是我們不著急,也不乖我們攔著你,實在是兄弟們這幾日過的太苦了......」
周管家一聽就不服了,不過朱雀倒是搶在前面先開了口。
「昨日,您想辦法讓王妃撞見王爺沐浴,結果王妃連夜搬去了暖閣。」
玄武:嗯,那天王爺發了好大的火,把當時守在院子里的暗衛全都送去戒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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