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個京都城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竟然有這般的心機,倒是以前小看了這些子。
「葉瑤上的葯是你下的?」
「是,是奴婢......」
「那葯還有沒有?」
「還有還有,當初王家小姐為了以防萬一,給了奴婢兩份葯,還......還有一份......」
商琉月好看的眉挑了挑,顯然心不錯。
原本這葯只是順口一問,竟是沒想到還真有。現在倒是看出來布局之人手段青來了,下藥竟然還準備兩份,是生怕留不下證據唄?
「拿來。」
「還有,我有件事給你做,你最好乖乖聽話。」
手將致幻的藥從丫鬟的上取下,商琉月很是乾脆的就給了解藥,只不過同解藥一起喂下去的,還有另一顆藥丸。
「解藥給你了,但是我又下了另一種毒,這種不會讓你那麼痛苦,但若是一個時辰之後你拿不到解藥也照樣會死。」
「所以,趕的,去找個理由不聲的將王傾兒弄來。」
商琉月這明顯是不打算讓這件事這麼輕易的過去,又不是善心大發的菩薩,遇見有人算計自己好友,將人救走就沒事了。
可是商琉月,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商琉月,敢手算計的人必定要在手底下吃點虧才能行。
平日里褚王府里事務很多的,商琉月還有復仇大計,因為這些破事兒記仇,很煩的,所以為了不佔用自己的腦子,商琉月一般當場就將仇報了。
看著那丫鬟強自鎮定匆匆離去的背影,商琉月將手中的瓷瓶遞給了銀環。
「弄出來點,回去研究研究,剩下的我有用。」
銀環一邊倒騰瓶子一邊道:
「屬下遵命,所以王妃的意思是......?」
他總得知道知道自家王妃想幹啥吧,不然不好手幫忙啊。
從銀環的手中接回來明顯輕了一些的瓶子,商琉月一雙絕的眼眸中華瀲灧。
銀環雖然年紀小,可也知道自家王妃很好看,而且,算計人的時候,最好看。
「那人不是看上太子了嗎?本王妃幫一把唄,不過,也不能讓太得意了就是。」
園林中僻靜的一角經歷了許多算計,可前面的賞荷宴卻依舊在繼續,王傾兒正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同旁的世家小姐品茶,只是心中依舊有些不安,就算強自鎮定,也掩飾不了一雙杏眼中的不踏實。
自己那邊的事已經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應當是雅蘭那邊的作了,只希這次的計劃能夠功吧,那樣自己就能如願了。
至於葉瑤......對不住了,誰讓你搶了我心的人呢。
以葉家的權勢底蘊,即使是名聲毀了,也不難再嫁人吧。
心中正這麼想著,王傾兒抬眼之間便是猛然發現了一道十分悉的,萬萬不應當出現在這裡的影,心中一沉,應付了旁人便是朝著那個角落而去。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了讓你看著人嗎?」
眼前的丫鬟正是經過曲雅蘭搭線,給王傾兒用來控制葉瑤的人,按理說現在葉瑤應該已經在那一亭子中準備著了,太子一會兒就過去了,為何安排去看著葉瑤的丫鬟現在會出現在這?
丫鬟的臉尚且有些病態的蒼白,髮髻也有幾分散,只是這些不對勁似乎不能引起王傾兒的懷疑,現在滿心想著的就只是自己的計劃。
「小姐,您要不過去看看吧,奴婢將那葯餵了之後,葉小姐卻沒有如同您說的那樣神志不清言聽計從,反而倒頭就睡,本不起來。」
「你說什麼?當真吃了葯之後到頭就睡?」
聽到和丫鬟的說辭之後,王傾兒的心都慌了。自己原本的計劃就是讓葉瑤神志不清的開口說出逾越的話來才行,可如今人要是直接睡過去了,那麼一切都沒用了啊......
「千真萬確啊小姐,奴婢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姐快去看看吧。」
聽著丫鬟的這般說辭,王傾兒再怎麼都忍不住了,抬腳就跟著往那邊去了,路上偶然遇見相識的,還都解釋說自己子不舒服,找地方歇歇。
若是讓商琉月看著這一幕定然要好好謝一番王傾兒,這一會兒鬧起來的時候還自己給自己平白的弄出來許多證人,證明是自己往客房方向走的。
當真是行事稚的閨秀小姐啊......
不過這邊王傾兒離開的靜並沒有驚到另一頭的計劃,太子一手執著酒杯另一隻手中躺著一張字跡娟秀的小字條。
「思君日久,請君移步西南廂房,妾只求一見。」
這字條上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並無什麼花里胡哨的酸詩,卻極為大膽直接的表明了心跡,看得太子都忍不住勾了角。
字跡清秀中頗有幾分風韻,讓人彷彿能窺探到寫字之人的淡雅姿容,甚是嚮往。
手中的字條被簡單的卷了起來塞回去袖子里,太子慢條斯理的平自己寬袖上的褶子,一雙細長的眼眸中笑意玩味,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因為褚一凡提前查到的東西,太子早就知道今日宴會上那兩個子會對自己手,是以也就存著一種看戲的態度。
這字條引著自己去廂房的位置,到了之後必然有問題,只是們的目的,著實還未可知。
緩緩起,一黃的袍上乾淨齊整,太子低頭看了看,甚是滿意,抬步就朝著西南廂房的位置而去。
他當然知道去了之後沒有什麼好事兒,若是想要躲開這局的話,不過去就是了,可他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這兩個子能折騰出來什麼事兒。
再一個,這場面若是起來了,對他自己辦事兒也方便不是?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太子徑直離開了酒席,不遠坐著正跟人策論的曲雅蘭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在自己和王傾兒布的這個局中,太子這邊是最有不確定的,若是太子對那紙條視而不見,本不曾前往,這一切可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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