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城門已經封住了多日,可都沒有發現王妃的蹤跡,已經有民眾開始不滿了,許多員也紛紛上書要求重新開啟城門。」
「王爺,陳家那邊所有人已經都審問過一遍了,除了陳水才和陳逢春,其餘人對於花車的事一概不知,而陳水才堅稱自己只是單純想要舉辦遊行,若非陳逢春央求,他也不會手。至於那陳逢春......」
小七的聲音有些猶豫,坐在書桌後面的男子猛然抬頭,一雙黑眸中滿是,明顯就是許久沒有睡好的樣子。
「陳逢春怎麼樣?」
男人的聲音沉卻聽不出緒,在場的眾人背後都冷汗涔涔。這幾日褚王府上上下下全都在找自家王妃,結果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原本查到的線索不怎麼好往下推進,一連幾日都沒有進展。
褚莫塵一開始還能看得出焦急神,只是越到了後面整個人越是沉的可怕,面目冰冷,鬱沉寂,看著面無表,一切如常,實際上已經在發的邊緣了。
王爺那樣看重王妃,如今王妃下落不明已經五日了,小七和枯木他們都擔心自己家王爺哪日真的帶著人將京都城直接翻過來。
「回王爺,陳逢春一直堅稱他沒見過大公主,舉辦花車遊行只是一時興起,想要讓京都城的人見識見識江南的盛景。」
玄武多日查探,已經能夠確定陳逢春就是因為游湖結識了軒轅詩瑤,之後兩人又在城郊偶遇一次,陳逢春心儀軒轅詩瑤,是以聽聞軒轅詩瑤江南遊歷的時候見過花車遊街,如今想要再看一次,便十分積極的準備了盛大的花車。
只是,陳逢春的程度果真是讓人沒想到,這人若是遲遲不承認,那麼褚莫塵這邊接下來的計劃就到了阻礙,這五日景,大半都是被陳逢春給拖累的。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紅木的桌子上輕輕敲打,每一下似乎都敲在了人的心上。
「給宮裡的人回話,本王明日上朝,本王進宮之後,就讓青龍去將城門打開,只安排一隻人馬守在城外。」
已經五日了,這五日以來褚莫塵將除了皇宮之外的所有地方都翻遍了,京都城中斷然不可能有什麼地方藏著人。
即使人在皇宮中,封城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對方既然選了皇宮作為關人的地方,就斷然不會挪了。
如果人不在皇宮,封城同樣也沒用,因為對方定是在封城之前,就將人運出去了。
「至於陳家那邊,今日夜裡,本王親自去一趟,上譚洋一起。」
「屬下遵命。」
暗衛和金烏衛的眾人退出去之後,房間中就只剩下了褚莫塵,還有一隻虎橘。
因為上一次殺閣鬧事的時候是虎橘最後找到了商琉月的位置,是以這一次褚莫塵也想看看虎橘能不能派上用場。
就算現在一時之間找不到人,隨時將虎橘帶在邊,那麼虎橘有發現的時候定然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虎橘和商琉月之間似乎是有一些不同尋常的聯繫,如今虎橘好端端的在這裡,那就說明他的琉月暫時沒有大礙。
他知道虎橘不尋常,是以也相信這隻貓有可能為最後的希。又或者,如果有了虎橘,他還有理由等下去,若是虎橘這點希都沒有,褚莫塵擔心他可能真的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比如,將陳家滿門屠戮,再比如,進宮直接殺了軒轅詩瑤。
雨的天氣一如商琉月離開之前的那樣令人討厭,褚莫塵冰涼的手掌握著前商琉月送給自己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汲取著這玉佩上同那個子相似的暖意。
若是他一直都在暗的烏雲之下也就罷了,可上蒼偏偏讓他見到了,到了溫暖,在這個當口卻又將那暖帶走了,褚莫塵沒有辦法接。
男人的視線落在書桌旁慵懶的趴在墊子上的花貓上,腦海中浮現出一紫的子總是笑意盈盈懷抱著貓兒的樣子,神暗了暗,皺眉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
夜幕降臨之時,因為白日里的雨剛停,空中的烏雲尚未消散,將星月遮的死死的,讓黑夜降臨的徹底。
剛剛被雨水洗刷過的空氣格外清新,卻無法讓人的心有一一毫的放鬆,火被地上的積水映照出來,讓這白日里華麗的府邸變作了修羅地獄。
一黑的高大男子就那麼靜靜的站在眾人眼前,鞋子踩在水中,眸比夜還要黑上幾分。陳水才跪在後滿府的家丁眷之前,低著頭瑟瑟發抖,只看得見金線紋路華麗的黑袍腳,和男子倒映在水中卻依舊宛若天人的冷峻臉龐。
「本王等不及,所以親自過來看看。」
「陳水才,花車是以你的名義辦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屏氣凝神,生怕呼吸的時候不對勁了被人直接拉出去砍了。
陳水才雖然多在江南活,可褚王的威名也確實是聽過的,原本覺得舉辦這花車遊行能幫著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惹出來這麼大的子。
雖然他不知道王妃的失蹤究竟和這花車遊行有什麼關係,但是看著這褚王的態度,怕是自己安排的遊行中確實出了什麼自己不曾知道的事。
「王,王爺,小人......」
「你為難我爹做什麼?辦這個花車遊行,是我的主意,和我爹沒關係。」
陳逢春大約是到了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直接從陳水才後跪到了陳水才的一旁,抬頭看著褚莫塵,眼裡全是不服。
「褚王殿下是吧?本爺不知道這個花車遊行究竟是有哪個地方惹到你了,可若非我非要辦,父親也不會同意這事兒。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真的想治罪,本爺就在這裡。」
陳水才明顯被自己家兒子這般衝的行為驚的愣了一下,待得清楚這孩子說了什麼,再要開口攔著就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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