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們,就是追查南疆人的時候順手救回來了太子,所有的事兒都可以解釋的通,皇帝還得好好謝謝我們。」
當褚莫塵一開始和顧書雲他們說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幾個都像是看怪一般的看向褚莫塵。這世間大概也就只有褚莫塵一人能把軒轅皇族折騰到這種程度了。
明明人都是褚莫塵抓的,結果褚王府還了他們的恩人,軒轅景睿甚至還得正經再朝堂上封賞一波褚王府,這貨要是知道真相,怕是要被褚莫塵氣死。
不過說起來也是太子和軒轅詩瑤活該,平白無故的你去打人家褚王妃的主意做什麼,要不是頭頂著軒轅這兩個字兒的姓氏,褚莫塵把這兩人大卸八塊的可能也是有的。
唉,腦子不行還和人家斗,栽了吧。
褚莫塵聞言點頭,薄微抿,「往外報的時候多留些疑點,我們手上有太子的把柄,用這個來威脅他,他老實了,琉月日後才安全。」
最起碼,讓太子這裡,不敢再別的心思。
說到太子的把柄,除了褚莫塵之外幾人的目便是都落在了一直站在一邊的素子上,謝知寒微微瞇起眼眸,聲音清朗。
「顧書雲,你不是問那子是誰嗎?這位就是了,滿城聞名的京都絕,太子的紅知己,解語閣的清溪姑娘。」
謝知寒的聲音落下,空氣中陷了一瞬間的寂靜,褚莫塵的神不變,其餘三人看向清溪的目里,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懷疑,甚至金旭鐘的神都不是很好看。
畢竟,這事有些太過詭異了。
清溪是太子紅知己這件事滿京都城都知道,可為何這樣一個子竟然會在這個混的時間點選擇去背叛太子,買兇刺殺。
據參與了任務的寒月閣的人說,清溪對於太子的恨意不像是假的,甚至於比他們原本想象的要真切的多。若非看到了清溪最後真切的赴死意圖,就算余清秋有代注意些這人,寒月閣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出手救人。
而就算是這樣,如果不是看在在最後關頭撐著重傷的子也要去指明商琉月所在方位,褚莫塵也不會留著的命到現在。
顧書雲聞言,勾了勾,神算是在坐幾人之中最為和善的了。
「不知清溪姑娘為何這般行事,撐著上的傷應當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王爺帶著你來見了我們,你也應當知道,接下來,只要你起了任何心思,結果只有去死這一個選擇。」
榮國候府上的小侯爺,金家稱病的大爺,還有在朝堂上平和無爭的禮部尚書,褚莫塵既然讓清溪見到了他們,便就是將清溪的一條命在了手裡,隨時準備結果。
顧書雲雖然是個文,可和褚莫塵他們折騰了這麼多年,當然也不是什麼心慈手的人。
「所以……清溪姑娘,你為何背叛太子,又為何在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不手的況下,主向我們提供和太子有關的?」
不過聽到自己的命堪憂,清溪倒是沒有任何反應,通聰慧如,在睜開眼看到自己褚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自己日後的路。
蒼白如紙的一張臉龐此時已經失去了往日絕的清,清溪平和的朝著褚莫塵行了一個禮,淡淡的開口。
「幾位大人以往都是清溪無法企及的人,清溪既然今日在褚王府,也不會有什麼別的心思,更不會刻意欺瞞。」
「清溪之所以做出如今的舉,是因為清溪同太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子的聲音清淡,素凈的像是平靜的湖水,彷彿什麼事都不能激起漣漪。
「清溪自京以來,復仇便是唯一的目的,既然清溪復仇失敗了褚王府的恩惠得以活命,那麼便希能為日後太子的倒臺添些柴火,僅此而已。」
「外人興許不知道,清溪明面上雖然是太子的紅知己,但其實,我是太子手下唯一的幕僚,所以,太子的為人與曾做過的事,我知道的遠比各位大人想象的多。」
「幾位大人可以放心,清溪拿出來的所有證據,都是真的,若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清溪以死謝罪。」
似乎是死過一次的人都將生死不怎麼放在心上,清溪這一番話說出來,神就一直是淡淡的,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命。
謝知寒抬手敲了敲桌子,淡淡笑了笑。
「清溪姑娘既然對太子如此痛恨,大可以選擇其他皇子去投奔,二皇子就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二皇子出手,絕對會讓太子萬劫不復,為何你卻要選擇褚王府?我們,可不一定真的會讓太子倒臺。」
褚王對於皇子,極為疏遠,不參與任何一方的博弈,這是京都城中一貫的認知。雖然褚莫塵自己簡直恨不得把太子剁吧了喂狗,可從外人的角度來看,褚莫塵是真的不會如二皇子一樣針對太子。
對於這人突如其來的示好,任誰也都不敢完全相信吧。
清溪聞言,雙眸微微垂下,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神容。
「大約是……因為褚王妃曾許了我一條退路吧。」
「不知此時說這話是否合適,清溪想……若是王妃醒來了,王爺能允許我同王妃見一面,到那時,清溪會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若非是最後的時刻想起了那個總是張揚明的影,和曾對自己說過的話,清溪也就不會在最要的赴死關頭愣神,褚王府的人,就算救回來,也就只是一。
所以,其實在清溪的心中,褚王府對自己有恩承認,但真正救了命的,是褚王妃。
褚莫塵沒有將清溪留下太久,就直接讓人把清溪帶下去看住了,他帶著人過來也只是想要讓顧書雲他們看看自己手上的消息來源,方便日後利用部署。
清溪走後,幾人便是繼續商量明日的事去了。這驚濤駭浪一般的夜過去之後,必然是需要他們收拾這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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