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啊,你以為我怕你啊……」
院子里一角兩個上了年紀的人正吵得熱火朝天,不過很快就被另一邊新起來的聲音給了下去。
「你最好讓開,我們要去找王妃。」
「還有,清溪姑娘,你的份還是個問題,不要招惹我,我不想在這裡手。」
譚洋院子的門口,秋時正神嚴肅的看著對面的子。南宮清穿著一藍素,面容淡雅的平靜看著秋時,明明就知道這人手高過自己許多,卻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抱歉,秋時公子,王妃給我的指示是在下達任務之前最起碼照顧好你們。如果你們要去楓雪園,那麼很好,我也正好過去,可如果你們要去找王妃,這事兒不可以。」
秋時聞言,臉很快就黑了下來,他平日里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也很說話,但真正有怒氣的時候是幾乎沒有的。可如今這個來路不明的前任太子幕僚竟然打著王妃的旗號阻攔他的行,這讓原本就因為自己當初任務失敗而心煩躁的秋時有了幾分真實的怒氣。
「理由。」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南宮清面不變,神依舊是淡淡的,客氣而疏離,遠沒有曾經那個京都絕的風。
「王妃在忙很重要的事,邊的人手已經夠了,希幾位養好。我也是昨夜才得了指示的,想來王妃這個時候應該在忙,秋時公子為何不同春雨姑娘和銀環公子那般,在這裡等著王妃的吩咐。」
提到了另外兩人,南宮清的目也順便往另一個方向放了放。秋時側一看,就見著春雨和銀環兩個人在葡萄藤架子下面一邊嗑瓜子兒一邊看熱鬧的場景。
看人打架什麼的,可太有意思了。
看見那兩人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銀環和春雨十分練的掛上了得的笑容,友好的朝著那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
秋時無奈扶額,瞪了那邊兩人一眼。
「你們兩個,是怎麼坐的這麼安穩的,難不沒有保護好王妃不應該在醒來之後立刻去請罪嗎?」
竟然還有心思在這吃吃喝喝?不不過來幫忙對付這個來路不明的人,還在那裡看熱鬧?
春雨看了一眼秋時沉的臉,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開口說幾句就要挨揍了。
「額,那個,我們確實是保護王妃不力,這個罪名誰也沒想著推,只不過現在的問題在於,王妃現在的命令是讓我們按兵不,呆在王府,我們也不應該不聽王妃的命令啊。」
秋時見狀皺眉,「你們,相信這個人說的?這可是太子的幕僚!太子對王妃做了什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這次的事也有在裡面出謀劃策。」
「秋時公子,」南宮清一向不怎麼喜歡解釋,從前在解語閣,在太子府,早就習慣了被人誤解的生活,所以從來都不喜歡解釋,可秋時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皺了皺眉,開了口。
「我說過,我對褚王府不曾有過惡意,或許太子的其餘作為我曾參與,可這一次,我沒有。」
或許是因為太子本也不怎麼信任了,或許是因為本就不想針對褚王妃,在發現太子行瞞著的時候,沒有刻意去手。
商琉月是給希的人,這一點,不希有人誤解。
「秋時,我覺得你對這位姑娘的敵意未免也太重了,玄武都跟我們講了,這位姑娘和太子有仇,潛伏多年只為了刺殺復仇,只不過失敗了而已。而且,如果真的對王妃有異心,這府上的人怎麼會對這麼友好啊。」
銀環一邊折騰著手中的瓜子皮,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
「如果是王妃看中的人,我是相信的。」
春雨和銀環的態度都很明確,他們選擇在王府等著王妃的指示。懲罰也好,問罪也好,他們安安靜靜的等著就是了。
不過,秋時卻難以接這樣的安排。
以往的時候,春雨和銀環就是都在譚洋的小院子里隨時待命,等著命令對他們來說是常態。可秋時的任務就一直是隨時跟著王妃,如今一睜眼,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重新去找王妃請罪,要麼去罰要麼就去繼續保護王妃,隨便哪個都行。
畢竟,隔壁的破雲一坐起來活了活筋骨就直接跟著王爺繼續做事去了,雖然去戒律堂領了一頓罰,可到底還是心裡舒坦一些的。
王妃讓他們待命的安排本就讓人不安,秋時心中又因為沒有保護好王妃而格外自責。畢竟當時如果他沒跟著去追那個帶著玉佩的人,興許王妃也不會被人抓走這麼久。春雨他們,也不至於那麼重的傷。
複雜的緒與格外厚重的自責在心頭,秋時的心就格外的鬱,南宮清其實也就是撞到了槍口上而已。
「算了,你們如何我不管,反正今日我是要去見王妃請罪的,你既然攔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沒有不對人手的習慣。」
或者說,褚王府上從上到下,都沒有不對人手的習慣。
南宮清聞言在心中嘆了口氣,盤算著自己大約是有些倒霉,這上的傷口剛好沒幾日,就又得再添上幾道。
能翻牆是真的,可打架是遮的真的一般,要不然那日也不至於在刺殺失敗的時候絕自盡了。
而且,對方可是金烏衛啊......
「好,公子請。」
南宮清堪堪退後一步,準備等著對面的人過來揍自己,只是這秋時還有些猶豫沒手的時候,後一道清朗和的聲音倒是響了起來。
「你不是要見我嗎?和人家打架做什麼?這麼好看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秋時,你想和譚大夫一樣孤獨終老嗎?」
一白映著水墨畫,銀的長靴踏清風而來,滿頭的青束在玉冠之中,利落又清朗。
商琉月已經抹去了臉上的易容,此時一張絕的小臉上帶著明的笑意,迎著走來的時候,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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