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曬三竿,針對今日考題正提筆洋洋灑灑寫文章的李鑫忽而被難得明的日晃得有些恍惚:
隔壁考室的考生也不知起早準時參與考試了沒有?方才的小吏一去不復返,也不知道有沒有醒他。
思及此他忍不住側耳去注意鄰居的靜,但十分安靜——考場整都很安靜,除了巡視的考走和換崗的護衛的腳步聲,便只能聽到紙張翻頁的聲音,一切似乎與前六日無異。
他走神時手上作停頓,剛蘸飽墨水的筆尖在宣紙上留下幾滴顯眼的的污跡……
李鑫見此猛地回過神來,眉頭擰起,懊悔地扯起袖子去吸干那浸了宣紙的墨水。
雖然他已經拼盡全力去補救,但到底還是留下了黑灰的污點——就像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雖然整「卷面整潔與否」並沒有計加扣分項,但整潔的卷面會給考留下良好的印象,繼而或多或地,考閱卷評分會此主觀的影響。
於是為了防止這種低級錯誤再次發生,李鑫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打起神繼續作答。
兩個時辰過去了,主考月銘宣布今次春試結束,考試停止答卷。
績會在五日後放榜,請眾考生屆時留意。
諸多學子擱下筆那一瞬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擔心落榜,悲喜加,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面無表地聽從指令收拾行囊,準備離場。
與此同時,月銘一行人拿著剛收好的答卷,匆匆往外走。
張祭酒神難看,有些手足無措地詢問走在跟前的中年男人:
「……首輔大人,這可怎麼才好?」
月銘同樣是眉頭鎖,但沒有張祭酒顯出來那樣慌,腳步繼續地往前走,上卻很鎮定,「先別急,弄清楚是什麼況再說。」
說著他第一個出了考場大門,喊了等候在此的門人:
「來人!去府上請三小姐……」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府上三小姐」的聲音:
「父親安好。」
音落,行匆匆的眾人皆是一怔,十幾個人堵在了考場大門,錯愕不已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你……你怎麼在這!」月銘尤為驚詫,看著笑得大方得當的月九齡亭亭玉立在跟前,自然得像是已經在此等候他許久了。
他那雙飽經風霜卻又著的眼睛掃了掃後停著的馬車規格與標誌,臉驀地沉起來。
月九齡聞言彎了彎眼睛,不以為然地一勾角:
「我還以為父親出考場第一個想見的會是兒。」
月銘冷哼一聲,「科考重地,你一個兒家來做什麼?」
責備的語氣讓人懷疑自己方才聽到他讓門人去請月九齡是幻聽了。
月九齡挑眉,好整以暇地反問:
「父親以為,我來做什麼?」
張祭酒不止想到了什麼,驚慌盡顯無,有些著急地開口:
「九齡縣主,首輔大人所言不錯,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還是趕回府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道低沉中著威嚴的聲音道:
「縣主本候請來的。」
【作者有話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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