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君子箋倒是爽快，他一說完，一旁侯著的顧墨玧親衛已經收到緋刀示意，轉上馬，先行一步去告訴方才追去的秦琰去告知明空會那些網之魚的藏之。

小院這邊人去樓空，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這個地方連罪犯的臨時窩點都不算，現在就只等牙行那邊來人看是否能提供關於租這小院的人一些有用的信息。

既然他們已經從君子箋這邊得知了確切線索，那也就沒必要在這裏耗費時間與力了，留下幾人看守以防萬一，顧墨玧打算親自帶人去追查。

君子箋作為提供重要線索的證人，自告勇地請求一同前往，其名曰「帶路」。

臨上馬車的時候，顧墨玧突然住月九齡：

「縣主就別跟著去了，讓緋刀先送你到京兆府歇一會兒，再請個大夫看看。」

其他人聞言不由地放慢了腳步，滿腹疑地看向蒙去了大半邊臉的月九齡——縣主生病了麼？

月九齡也沒料到已經有意地瞞自己正在發燒的事，但還是被顧墨玧發現了，他也太敏銳了吧。

這會兒在場沒有外人，圍觀的百姓也都被驅散了，顧侯爺也不打算避嫌了，坦地去握將月九齡在袖子裏的手，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語氣卻輕得不像話：

「你臉不大好，手也有些燙，昨夜吹風寒？是不是在揚州那次傷了底兒，怎麼這麼久也沒補回來？」

縱使是早就知道「」的緋刀殘小蓁也不由地看懵了——這是我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就連月九齡本人也沒能招架住顧侯爺這突如其來的溫，「沒事，我想一起去」都到了邊愣是剎住給咽了回去，只能腦子一片空白地抬眸看著眼前滿眼裝著自己的男人，移不開視線了。

頓時，四下詭異地安靜了起來。

君子箋乍看到這一幕也沒能立即反應過來，生生地目睹了眼前男才貌四眼相對含脈脈的形。

但君臺主畢竟是風月老手，很快就回過神來，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清了清嗓子：

「咳咳——」

被人突然打斷，顧墨玧也沒有半點窘迫或不自在，而是繼續方才的話，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殘，若有所指，「殘還是太貪玩了。」

突然被點名的殘驚恐萬狀，覺侯爺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回去就讓他寫十尺長的悔過書」，急之下猛然看向月九齡，求助的眼神不要太明顯。

月九齡這會兒也緩過神來，想起自己方才的反應，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忽略漸漸升溫的耳臉頰，「別怪殘。」

殘見縣主發話，點頭如搗蒜，很難不贊同。

縣主被他這幅求生滿滿的模樣逗笑了，結果嚨發，只好掩偏頭咳了起來，小蓁要上前替順氣，抬手拒絕了。

「我這子本就先天不足，哪有那麼容易就養好？可能是前幾個月你們都太張了，連帶著我也一直提著口氣，所以過了冬一鬆懈，這才中了招。沒事，發發汗也好，人都神了不，都不犯春困了。」

自那次在揚州不小心吸了迷藥后，顧墨玧便一直擔心那葯有副作用，特意吩咐了殘要多加關注的子況。而「月三小姐」人生前十五年過的日子連下人都不如，底子本來就差，去歲還遭遇二月天落水，在飄著冰碴兒的河裏泡了大半夜，更是元氣大傷。

別看平日辦起案來能耗費心神做檢幾個時辰都不帶歇息的，這是養了快一年才有的果。平素沒案子時很容易犯困，而且六月天手腳也是冰涼的——這是氣兩虛的表徵，天一冷就更不用提了。

竹心院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因而一冬屋裏的火盆就沒有滅過，開春都一月多了也沒敢撤，手爐披風一般不離，唯恐寒倒病倒，故而有此說法。

只是這番話在咳嗽之後說出，難免有些蒼白，沒什麼說服力。

月九齡有自知之明，抓人這種事確實不擅長，去了可能也幫不上忙，便不再堅持：

「那我在京兆府等著你們抓犯人回來。」

顧墨玧點頭，注意到說的是「你們」，下意識瞥了一眼對此很是用的君子箋，沖後下令：

「緋刀！護送縣主，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緋刀領命，立即站到馬車旁邊去。

見顧墨玧等人翻上馬，月九齡還是忍不住出聲：

「侯爺，那個鄭……很聰明、狡猾、兇狠，有著異於常人的冷，比目前為止我們遇到所有罪犯都要棘手的，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毫無人可言，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你們行的時候，要小心。」

說這話的時候，眉頭似乎有一團抹不開的濃霧，而且顧墨玧察覺到頓的那兩下分明是言又止——有事瞞著自己。

其實顧墨玧不想跟著，除了擔心的子，還有就是他有一種直覺，就是月九齡似乎很了解那個明空會的幕後主使，可若是兩人早就認識，為何一開始沒有表明，但若是不認識，又知道是怎麼得知那人殘暴的？

君子箋在馬上看著兩人又陷了忘我的對視狀態，挑了挑眉稍，打破了這份寂靜，「縣主這是在質疑我聚鳶臺的能力麼？」

月九齡知道君子箋是明知故問，勉強扯了個笑容說「當然不是」。

怎麼可能懷疑聚鳶臺的線報的真實，只是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如果明空會的創建人真是猜測的那人，據的了解，那個人比誰都要謹慎，不大可能會也輕易落網，即便知道他就在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好，我記住了，你記得喝葯，等我回來。」顧墨玧像是看了心的不安，並未提出任何疑問，而是對有些啰嗦的吩咐照單全收，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而月九齡則注意到他故意說了「等我」而不是「等我們」，像是在無聲地抗議方才的「你們」，很稚，但也有點可，讓忍不住展。

君子箋見狀嘆了口氣，腳夾馬腹，搖著頭先走一步了：

「嘖，沒眼看了。」

【作者有話說】

評論我都會定期去看，不過【章評】看得多一點，因為順手就點進去了，能回復的我也都會回復，但【章評】要看清發言是否符合本章節節（我發現有看了開篇然後在最新一章留評的，看得我以為更新錯節了，頓時懵了）。

然後啰嗦一句，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作者，寫的東西不可能迎合所有小可的口味，所以不喜歡也不要罵角，罵我（bushi，這樣讓喜歡的小可們何以堪（小可們也不要回復引戰哦）和諧看文哈。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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