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齡收到顧墨玧的書信時,他離開皇城已有十日。
這封信是顧墨玧通過聚鳶臺送回皇城的,而將此信到月九齡手上的正是聚鳶臺臺主君子箋。
君臺主今日是跟著戚霖一同來竹心院的,雖然月九齡已不再需要施針診治,但由於上況特殊,戚霖還是會定期來給把脈查看狀況,順道據實際況調整用藥配方。
待戚霖診斷完畢,君子箋才肯將信與遞給月九齡。
月九齡沒想到顧墨玧還給自己捎了禮,是塊通墨剔的晶石,接過來后沒有細看,而是先打開了信箋。
「見字如晤,吾已抵達揚州,一切安好……」
見開頭沒稱謂,月九齡不由一哂,不愧是顧侯爺,為防這信被人半途攔截會暴他們並非相看兩厭而是息息相通,故意省去了的名諱,這樣要查也查不到的頭上,真是有夠嚴謹的。
除去開頭的問候,顧墨玧將途中歷經之事寥寥帶過,最後才提到了那塊玄石。
「……途中頗為枯燥無趣,此石乃吾休憩之餘所刻,今隨信予汝玩去,聊表吾思。」
這封信開頭雖然沒有稱謂,卻有落款,一個「墨」字。
月九齡見此,怔了一下才仔細去看那塊被自己擱置一旁的寶石,這黑晶石拇指長,兩指寬,拿在手中剛剛好,涼意沁。
這玄石表面磨得圓潤,正面刻了只翻著肚皮睡著的貓,圓圓的臉歪到一旁,毫無戒備的憨厚睡相惟妙惟肖,可得。
沒發覺自己角已經彎了起來,而是自顧自地將這塊通的晶石對著日,線穿石顯出明暗來——剔的部分恰好是貓的肚皮,暗的部分則是頭與子和四肢。
如此一照,黑晶上雕琢的痕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彷彿這晶石本來就有隻小貓——由此可見顧墨玧雕琢時的用心,月九齡濃的睫了,目隨著手而落下,然後收攏手指,握掌心之。
月九齡此時心有些複雜,不是沒有去過揚州,知道馬不停蹄也得花上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十日便抵達想必日夜兼程風餐宿了。
而他寫這封信的時候應該還在路上,是知道會牽掛擔憂所以算準了信送達的日子給報平安,那樣湊的腳竟然還能空雕石,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好好休息。
思及此,又忍不住垂眸去看那塊玄石,不由地想起顧墨玧之前送的那隻小貓玉簪,也是他親手雕的,眉梢微,如此想來,顧侯爺是很喜歡貓了,不然為何每次都能刻得如此傳神,像是觀察多了,莫非侯府養了貓?
就在這時,君子箋出聲打斷了的思緒:
「咳咳,郡主要睹思人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吧。」
月九齡回過神,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戚霖曾經玩笑般的話,視線不由地在他那絕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但並未看出什麼端倪。
「有勞君臺主了。」指的是跑送信的事。
君子箋大方地擺了擺手,十分坦然:
「拿錢辦事,好說好說。」
月九齡:「……」此人風流,應該是想多了。
月九齡將信給小蓁拿去放好,玄石則是被拿在手中把玩,彷彿對這新得的禮不釋手。
兀自用指腹挲著上面的刻紋,聽著君子箋與說近來查到消息。
「你說靖王確實養了一批死士,還藏在皇城裡?」
君子箋抿了口自己帶來給月九齡嘗鮮的今年剛摘的雨前茶,覺得還不錯,這才頗為滿意地開口:
「不錯,不過到底是天子腳下,他謹慎得很,這些人都有大燕的份,而且都有職務在,雖然不是公務,但足以讓他們能夠在皇城自由走了。」
自他們上次發現那些殺劉氏的人可能是樓蘭的死士后,他便著手查這些死士的份,費了他不功夫。
明璟不愧是要與太子爭皇位的人,心思真夠縝的,這些死士的藏之也很蔽,若非他們也得吃飯,一時半會兒他還不一定能找到地兒。
「劉氏被殺之後我的人便一直盯著這些人,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異。」
每日給他們送菜的馬夫就是聚鳶臺的人,藏地就是此人提供的線索,所以君子箋才得以暗中監視這些人,順藤瓜地查清每個人的信息。
月九齡若有所思地點頭:
「嗯,我想靖王費盡心思將他們養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用的,那樣會過早暴他的目的——雖然他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但皇上對此睜一隻閉一隻眼,分明是默許的態度。只要他別太過火,沒人會指著他的鼻子罵包藏禍心。」
所以滅劉氏的口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以至於要出靖王豢養的樓蘭死士。
可是為什麼是劉氏呢?
月九齡沒能想通,不過既然找到了這些死士的窩藏,這是否意味著那個人,也有可能在藏在那裡?
「有溫弼的行蹤麼?」
當初那個人帶走溫弼,便不會半途丟下,所以能夠得知溫弼的行蹤也就能查到他的行蹤。
君子箋無奈攤手:「沒有,皇城這麼大,要藏一個小孩子太容易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月九齡卻莫名有些煩躁:
「江卿這段一直在皇城大力搜捕也一無所獲,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
在一旁默默聽著他們談論的戚霖聞言開口,推測:
「又或是,他們的藏之是大理寺絕對不會搜查的?」
君子箋想了想,覺得這個可可能不大:
「除了朝廷大臣的府邸還有什麼地方是大理寺不能去的?總不能是在皇宮吧?」
音落,月九齡突然就想到賞功宴那日在宮裡瞥見的道人影,似是當真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
君臺主難以置信地看著,「郡主,你當皇宮是客棧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月九齡自然知道皇宮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而且當日那人分明是大搖大擺地從宮門進宮的,軍和宮人都沒有攔著,看他輕車路的,想必已經去過很多次了。
將這個疑慮擱下后,說:
「還有一個地方。」
君子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便問:
「哪裡?」
月九齡挑眉,「紅鳶樓。」
君子箋:「……」逗我玩呢?
「您直接說我窩藏逃犯得了。」
江聰經過這次應該已經發現紅鳶樓是聚鳶臺在皇城的據點,雖說江湖幫派魚龍混雜,但聚鳶臺的影響力與名聲在,就算是大理寺辦案也不會輕易進去搜查,想必君子箋也會極力配合調查。
所以即便大理寺沒有去紅鳶樓全面搜索,也能基於聚鳶臺的信譽,相信他們不會公然藏匿朝廷罪犯的。
見君子箋佯怒地拉下了臉,月九齡心好了些,抿了口茶,呵出一口熱氣,然後說:
「還有一種可能,他有別的份,而且這個份已經深人心,所以沒人會懷疑。」
【作者有話說】
打仗、種花、琴、雕刻……侯爺還有多技能是我不知道的?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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