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人就住在明武街,起因是家裏養的狗不知怎的就跳進了巷口的枯井去了,而他是循著狗吠聲找到那裏的。
這口井一年前就已經乾涸了,附近的人家就都不再去那裏打水,因而井裏只有一層厚厚的淤泥和雜草。
狗的主人看著狗子爬不上圓的井壁急得直刨地,就回家去找了長竹竿,想要讓狗借力爬上來,沒想到剛把竹竿杵下去,就覺不大對勁。
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用竹竿撥開最上層的柴草,結果就看到了淋淋的一隻人手,「嗷」的一聲就嚇得跌坐在地上。
正巧還在皇城搜尋疑犯的巡防營將士在附近,聽到慘連忙趕來,就看到一個臉煞白的青年男人連滾帶爬地想要跑,他們下意識地將其抓住。
他們廢了不小的力氣才讓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能完整地說出一個字,勉強拼湊出他嚇尿了的況。
將領來到枯井旁往下看了一眼,便立即讓一個手下去稟報江卿,其餘的則一起將井底的和狗弄上來。
郡主規格的馬車抵達時,井底的塊已經全被搬了上來。
從馬車裏下來的只有月九齡,江言憶只是兄長之託跑個,任務完之後也沒有想要湊熱鬧的意思——不是每個小姑娘聽到還能無於衷,阿齡這樣大膽的世間罕見!
膽大包天且世間罕見的「小姑娘」九齡郡主與已經來到明武街的江卿面,江聰眉頭鎖,表嚴肅,率先開口:
「寒暄的話我就省了,郡主先看一下周遭況,然後我們將運回京兆府。」
明武街雖然比較僻靜,但也有人家居住,此時發現了家若不及時理容易引起恐慌。
月九齡餘瞥見有不藏在自家院裏或紙窗後面窺探的人影,明白江聰話里的意思。
「好。」
月九齡一邊戴著手套一邊走近,那些塊就擺放在地上鋪著的白布上,目測有上百塊,有些過於細碎,所以搬運塊的人沒法拼湊出一完整的。
不過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些塊屬於同一,而且重要部分都沒有缺失,只要費些力氣就能拼出來。
自顧自地蹲下,從一塊看似大部分的碎上抹了皮表的泥土,在眾人震驚的目下湊到面紗下嗅了嗅,接著再開。
看到這,眾人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見捧起那塊已經有了青灰斑的塊——淡定且認真的神像極了去早市攤上挑選今日要烹飪的豬,於是不由地隨著的作地吸了一口氣。
月九齡沒看太久就放下,起的同時來到井口,接著昏暗的燈仔細察看井壁的況,以及旁邊下去搬塊的將士上來留下的泥腳印。
而後直起子,在眾人詢問的目下開口:
「腐化的程度結合現在的時節以及井底比較的況,初步判斷死者是四五天前遇害。」
說著指了指井臺邊,看向江聰說:
「這幾日沒有下雨,井邊周圍積了一層灰,腳印雜但沒有打鬥和拖拽的痕跡,更沒有跡,基本可以肯定這裏不是兇殺現場,而是拋地點。」
江聰點了點頭,與他方才的判斷無異。
就在這時,仔細檢查著那堆從井底撈上來的泥沙與枯柴的兵突然出聲:
「大人,這裏還有一把砍柴刀,上面沾了。」
月九齡聞言立即走近,出手,「我看看。」
沒料到開口的會是郡主,兵舉著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砍柴刀,看看眼前清瘦貌的,又往後看去——想要徵求江卿的意思。
江聰已經抬手示意他給月九齡了。
月九齡接過來,先用指腹輕輕颳了刮刀刃確認其鋒利程度,而後大約量了一下這把刀的長與寬,「從這些塊的切口來看,砍柴刀極有可能就是分用的兇。」
江聰皺眉,沉聲下令:
「一起帶走!」
【作者有話說】
有的小可喜歡看驗,有的喜歡看日常,我很想兼顧兩者,但暫時沒有那個功力能在嚴肅辦案的時候撒糖,所以有案子的時候就走劇,案子告一段落了會寫多一點日常。
眾口難調,我儘力了,跪謝,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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