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被送回永和宮,青梧就醒了過來。
「娘子,你醒了!」秋水又哭又笑,著眼淚:「你嚇死奴婢了!」
「長安……小長安呢?」
青梧目一凝,掀開錦被就要起:「我得去找寶寶!」
「娘子,你才剛醒……」
提到小長安,秋水的眼淚頓時掉得更急。
長相可萌,又乖巧聽話的孩子,誰會不喜歡呢?
相這麼久,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小長安的安危?
可是——
「娘子,王爺已經派人去找了,你看看你的臉……你歇一歇吧!」
心疼地哭起來。
已經很久沒看到青梧這麼凄慘的模樣了。
面青白,角還帶著點乾涸的跡,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彷彿下一瞬就會暈倒在地。
這讓怎麼放心?
「我沒事!」
青梧咬牙關,不顧的阻攔就要往外走:「寶寶本沒有反抗能力,那些人要下手他本無法逃。我必須早點找到他!」
短暫的昏迷,本不足以讓的神力得到溫養。
青梧的腦袋疼得恨不能裂開,卻死死咬住,面堅毅地往外沖。
眼見攔不住,秋水乾脆一咬牙:「奴婢跟您一起去!」
「你在這裏等著!」目冷冽地將釘在原地,青梧沉聲道:「你仔細守著,萬一有小長安的消息也好及時通知……別其他人發現。」
眼見外面還在為了太后的壽誕忙碌,就知道消息還沒有傳出去。
不管那人是為了什麼走小長安,這種時候都不能打草驚蛇。
如果事鬧得太大,只怕歹人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反而也算得上是好消息。
如果小長安出什麼事……
青梧眼前一黑,本不敢往下想。
努力讓大腦保持清明,見秋水滿臉擔憂,卻乖乖地沒有再,毅然轉離開。
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回到花園。
花園裏空空,之前躺在花樹下的司玄承也已經不見了人影,唯有一小撮枯黃的雜草,展剛才發生的一切。
穩住心神,青梧不放過任何一寸地方,細細地進行搜尋。
末世生存,不但要躲避喪,還要躲避居心叵測的人類和變異之後的。
曾經被困在山上,跟著一個老獵戶學了不東西。
仔細觀察著花草的欺負程度,努力地在腦海里還原那個人走小長安的過程。
沿著微微倒伏的花叢,在青草地上,功找到半個鞋印。
腳掌寬大,起碼要穿四三碼的鞋子,走小長安的,應該是一個男人。
或者說,是一個太監。
心中焦急如焚,青梧努力保持冷靜,繼續沿著微不可查的痕跡四搜尋,不肯放過任何一塊地皮。
皇天不負苦心人,就在額頭沁出冷汗,乃至眼前都要出現重影的時候,在草叢裏找到一個小巧的木牌。
是宮中辦事時候,分發給太監宮的對牌,用來做份證明。
青梧的手都在發,俯撿起的一瞬間,眼前閃過金星。
扶住牆壁,努力地睜大眼睛。
對牌上用古樸的描金字跡,勾勒出一個「德」字。
德妃?衛清籮?
怎麼可能會是?
想到衛清籮屢次展的善意,和在危急關頭,充滿信任又孤注一擲的求救,心中忍不住閃過狐疑。
這到底是帶走小長安的人不小心落下的,還是故意留下用來迷的緩兵之計?
又或者,有什麼樣的陷阱在等著?
管不了這麼多了!
這種時候,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為了小長安闖一闖。
將對牌收懷中,青梧咬牙,一路避開耳目,往雲籮宮闖去。
太后的壽誕,晚宴上獻禮,也是爭奪皇帝寵的好時機。
作為皇帝的妃子,不管是準備壽禮還是自己梳妝打扮,這會兒滿宮上下,也都忙碌不已。
雲籮宮自然也是忙碌非凡,太監宮行匆匆。
在這種況下,突然多出來一個穿著宮裝的陌生宮,倒也沒有那麼突兀。
喬裝打扮過後的青梧垂著頭,小心用眼角注視著四周,探尋著雲籮宮有沒有異樣。
衛清籮正在寢殿中梳洗打扮,邊的大宮畫意提著籃子走出來:「喂,你,就是你!」
易容過的青梧一怔,左右看看。
掩飾地出滿臉討好,湊過去笑道:「畫意姐姐,你是在我嗎?」
「發什麼愣呢!今天可是太后壽誕,打起神來!」
見遲鈍的樣子,畫意敲打了兩句,將手中的東西遞過來:「去,把這些送到娘娘平日調香的屋子裏,娘娘改日要用的,你仔細些。」
「是。」
為了不暴行蹤,哪怕青梧心頭焦慮,也只能強忍著行禮應聲。
轉要走,卻聽後突然傳來一聲:「等等!」
「你轉過來!」畫意皺眉,打量著,疑道:「我是不是在曾經見過你?我認識你?」
分明是一張陌生的臉,卻有著說不出的悉。
青梧的心提了起來。
時間倉促,只是簡單弱化了自己的眉眼,讓這張臉看起來僅僅只是清秀而已。
畫意只見過一面,不應當能夠分辨出來。
「畫意姐姐說笑了,奴婢哪有資格跟您認識啊!」強笑一聲,青梧垂頭道:「也許是奴婢整日在外面伺候,您沒準兒正好看到過幾回。」
這副低調卑微的樣子,跟其他位份低的小宮沒什麼差別。
誰能把跟癡傻卻長著一張好相貌的恭親王妃聯繫在一起呢?
畫意也只能點點頭,認同了的說法:「快去吧,今兒事多,辦完了事兒回來伺候。別耽誤時間。」
「畫意姐姐放心!」
生怕再出意外,青梧轉快走,還惹得畫意著急地叮囑幾句。
人多眼雜,青梧滿心焦急,也只能拐去衛清籮調香的側殿。
站在側殿門口,的心頭莫名一。
抬眼,就見一道人影閃過!
「什麼人?!」下意識清喝一聲,推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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