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皇后在面前,真的恨不能直接著銀針,把皇后紮個刺蝟。
一定要讓嘗遍種種奇毒的滋味兒。
青梧雙目赤紅,心疼得差點掉下淚來。
秋水上的外傷還好說。
畢竟有著超這個時代數千年的經驗積累,外傷難不倒。
可是讓憤怒的是,秋水臉上的痕跡,是中了一種很霸道也很惡劣的毒。
這種毒的名字做「鬼面」。
之所以這個名字,是因為中了鬼面的人,臉頰上會長出生疼的紅瘡。
這些印記會勾勒如同吶喊人臉的模樣,簡直像是民間傳說的「鬼面瘡」一模一樣。
而且,這毒還會摧毀的生機,像是在吸收著人的生氣一樣,讓中毒的人漸漸衰弱致死。
活不過三年。
這種毒,沒有解藥。
這種奇毒,還是青梧在宮中的時候,太后寵著,給弄來了不珍稀的醫學典籍,才能無意中知曉的。
當時知道鬼面這種毒的存在,還饒有興緻地翻了翻。
最後卻發現,這種毒的記載很。
每一種記載都說,這種毒無解,中毒的人只能飽折磨而亡。
怎麼可以?
秋水才是如花一樣的年紀,從小就跟著娘子被關在道觀里,還沒能好好地見識一下這個麗的世界。
絕對不允許秋水有事!
為秋水施針開藥,青梧滿臉帶著煞氣起。
被的氣勢所攝,侍太監噤若寒蟬,下意識地為讓開一條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最大可能地為秋水延緩毒的發作,找到解毒的法子。
來到這個時代,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
青梧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能解的毒。
就算是無解,也要想出個法子來解決!
咬牙,青梧一眼不發得往外沖。
思緒紛飛,沒有注意腳下的路,陡然撞上一堵溫熱的人牆,頭頂傳來一悶哼。
男人好聽的聲音猶如金玉加,短促的一聲著點。
如果是平常,青梧一定會忍不住調笑兩聲,這會兒卻半點心思都沒有,冷冷地抬起眼。
黑白分明的眼眸猶如亮點寒星,著人的冷意。
傷勢嚴重、失過多,因而面慘白的司君冥,見到這副模樣,頓時忍不住長眉皺起。
從來都是嬉笑怒罵隨的。
活力四,永遠都元氣十足,永遠都有著鬧騰的活力。
是一陣自由的風,是明的,是散發著熱量的小太。
就算是重傷在床的時候,也從未出這副模樣。
面含霜,渾都著無盡的殺意,像是下一刻就要提刀砍人。
司君冥的心口生出複雜的滋味兒,下意識抬手攔住:「這是怎麼了?」
「關你屁事!」
看到他,青梧忍不住遷怒,冷冷地罵了一聲:「我等小民的事,就不勞你們這些天潢貴胄關心了!」
這一刻,真的恨死了這個世界的等級森嚴。
皇族又怎麼樣?
皇族就可以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裏,不把人命都當命了嗎?
或許在他們這些皇族眼裏,秋水的命甚至比不過一隻螻蟻,可是在的心裏,秋水比他們都要重要!
他們不在乎,在乎!
青梧很久沒這麼生氣了,怒火幾乎燒了的理智。
的語氣很沖,態度惡劣又輕蔑,讓司君冥眉頭皺的更。
「王妃怎麼說話呢?」
蘇不由皺眉,沉聲道:「主子傷勢嚴重,聽聞王妃出了事,不顧趕過來查看。王妃說話未免也太……」
傷人了些。
「蘇!」
然而,司君冥嗓音冷凝地打斷了他,黑眸中帶著一冷意,沉沉地瞥他一眼:「多。」
蘇握了劍,不甘不願地垂下頭,恭聲道:「屬下失言,請主子責罰。」
這短暫的鋒,反倒讓青梧發熱的頭腦,有短暫的降溫。
知道自己是遷怒,可是現在心差到了極致,恨不能直接衝進宮裏把皇后砍死。
沒心哄人。
「秋水中了鬼面。」
沉默片刻,言簡意賅地寒聲道:「我要救。」
全程都是平靜的陳述句。
彷彿鬼面不是什麼天下奇毒,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場風寒,或者什麼不值一提的小毒。
這樣篤定。
這到底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還是要救秋水的決心就是這樣堅定?
「鬼面?」
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驚呼一聲:「不是說鬼面早就已經失傳了嗎?秋水怎麼會中這種狠的毒?」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臉上長出鬼面瘡,是多麼難以接的事?
本來就只剩下痛苦煎熬的三年壽命,還要頂著一張可怕醜陋的臉……
想到秋水平日裏膽怯卻也天真,圓臉上總是掛著滿足笑容的模樣,蘇忍不住沉默了。
眼睜睜看著一個可的孩子被毒藥摧毀,無異於將眼前的好摧毀來看。
對比越是鮮明,就越是讓人痛心。
「所以,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青梧冷冷地道:「秋水怎麼會中毒,還要去問問好皇后。」
的角生出幾分譏嘲,眸似:「秋水沒事也就罷了,如果秋水有事,我一定會如數奉還!」
皇后又怎麼樣?
一命換一命,天經地義。
察覺到滔天的殺意,司君冥控制不住地咳了兩聲。
作牽他口的傷勢,他蒼白的俊臉上泛上了病態的紅。
青梧忍不住皺眉。
他似乎不是傷,就是有人對他下毒。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恭親王,出尊貴,手握重權,武藝高強。
可是卻總是遍鱗傷。
「了傷,還跑什麼?」忍不住沒好氣地道:「我有事忙,可沒時間圍著你轉。」
再倒下去,趕不及救怎麼辦?
「別急。」
就在甩袖要走的時候,一道微涼的大掌住的手腕,止住的作。
又咳了兩聲,司君冥勉強平復下呼吸,丟下一顆炸彈:「鬼面並不是沒有解毒的法子,你不要之過急,失了分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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