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能寄希於,青梧才剛恢復正常,對這些不夠敏銳。
又或者看在先手的份上,能夠適可而止,不要再繼續追究。
青梧當然不會讓如願。
的臉一變,沉下臉彷彿怒到了極致,厲聲道:「二小姐膽敢非議天家,府這是不將皇室放在眼裡?」
「青歌絕沒有這個意思。」
沈蕓忙道:「只是年紀小,一時失言。王妃不要跟計較……」
「計較不計較,丞相夫人說了不算。」
青梧冷笑一聲,一抬手要重新回車上:「看來今天本王妃也不用進府的門了。本王妃剛嫁皇家沒多久,對這些也不了解。這就進宮,去問問陛下該如何置。」
進宮問陛下?
沈蕓頓時白了臉。
這種口頭上的失誤,本來就是可大可小。
鬧到皇帝面前,可就真的是大事了。
「萬萬不可!」
沈蕓忙不迭地上前來攔,勉強出個笑容道:「恭親王妃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能連府門都不進?都是一家人,王妃難道真的要死青歌嗎?」
「青歌只是一時失言,知道錯了。」
努力地辯白:「都是自家姐妹,一點氣話罷了。王妃不要跟青歌計較。」
提到要去面聖,青歌也終於知道怕了。
上次在皇宮裡的經歷,讓記憶猶新。
當然不至於忘記,皇帝是怎麼樣的威勢赫赫,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青梧敢在皇帝面前裝瘋賣傻,可不敢。
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要傳到皇帝耳中,就忍不住兩戰戰,面青白,對沈蕓的話也無聲默認了。
忍。
為了跟青梧置氣,搭上自己不值得。
見到這母兩忍氣吞聲,明明氣得要死還是要憋屈地道歉的樣子,青梧的角微微上翹,眼底閃過一狡黠。
當然不會真的宮去找皇帝。
且不說皇帝昨天讓進宮,已經公然抗旨,皇宮對來說如同龍潭虎,只怕有來無回。
就只說這次來府,本來就是別有所求。
天火草都沒到手,怎麼可能真的撕破臉呢?
因此在沈蕓的勸說聲中,臉上出點遲疑來,挑眉看了一眼青歌。
「說是一家人,本王妃看丞相府也沒多歡迎本王妃。」
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道:「還姐妹呢,本王妃倒覺得丞相府恨不能沒有本王妃這個兒。」
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像是因為家裡的忽視和不重視鬧起了脾氣。
這個樣子,反倒讓沈蕓鬆了口氣。
有怨氣沒關係,有怨氣好啊!
有怨氣,就說明心裡還是在乎丞相府,甚至是希求兆安的父的。
既然還想要家裡的重視,想要回歸家族,得到府嫡長應有的待遇,就不會徹底跟府撕破臉皮。
這也就代表著,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王妃哪裡的話。」
沈蕓忙出笑容,親親熱熱地道:「您是老爺的長,在老爺心中的分量自然是不一樣的。這次您回來的不巧,老爺恰好不在府中。」
「若是老爺知道您的病好了,肯定很高興。」
笑著道:「您不如先給我進府,等老爺回來,咱們再一塊吃個飯?」
「真的?」
青梧故意出將信將疑的表,挑眉看:「但是我看丞相夫人,對本王妃也不是很歡迎。」
「王妃哪裡的話,我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沈蕓咬牙關,卻還要好言好語地勸:「我之前是不知道王妃到了,都是下人傳話傳得不清楚。如今知曉了,這不是趕帶著青歌來迎接您了嗎?」
青梧臉上仍舊是懷疑的表。
「青歌,你看看你。王妃沒回來的時候,整天念叨著想跟姐姐好好說說話,怎麼見面了像是個悶葫蘆?」
沈蕓一咬牙,忙推了推青歌,暗示道:「真是個小孩子脾氣,越是喜歡想親近就越不會好好說話。」
「誰讓這麼兇的。」
青歌再怎麼不甘願,也只能強忍著癟癟,偏開臉道:「剛才見面,還要打我呢!」
一副賭氣小孩的樣子。
這對母,倒也都是演技派啊!
青梧心底嗤笑。
這副樣子,如果真的是突然恢復神智的小傻子在,只怕是要被騙了。
畢竟一直被養在山上的道觀里,從來沒跟人接過,天真得厲害。
加上對於家庭的求,怎麼可能不沉迷於這種甜言語?
只可惜,可沒這麼好騙。
「丞相夫人的意思是,丞相府還是承認本王妃才是丞相府的嫡長?」
握住車轅,半信半疑地故意道:「不是特意騙本王妃的?」
「當然不是。」
沈蕓的額頭都沁出冷汗了,忙賠笑著好聲道:「王妃不如先跟我回府?您上次休息過的院子,還好好的,都沒人過呢!」
呵。
上次的院子荒敗了那麼久,空置著全都是灰塵,倒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上次去的時候,連個合適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還是秋水匆忙中清理了一點。
想到秋水,青梧的心頭升上幾分煩悶,對於天火草也越發勢在必得。
絕對不允許秋水出事。
頓了頓,才緩緩鬆開車轅,道:「罷了,既然你們這麼說,本王妃就跟你們回府看看。」
這一鬆口,沈蕓和青歌同時鬆了口氣,臉上出歡喜的表:「王妃快府里請。」
不再嚷嚷著進宮,讓皇帝評判就好!
輕鬆之餘,心底也不免生出幾分輕視。
果然就算是不傻了,也是個蠢貨罷了。
三言兩語,這不就被騙了過去?
等到時候,們只要隨便說些話敷衍敷衍,說不定還能讓死心塌地得為家裡辦事。
想到現在的份,和能帶來的利益,沈蕓的眼底喜意更重,生出幾分野心。
青梧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的眼底微冷,邁步之前,故意淡聲道:「本王妃先信你們這一回。反正在宮之前,本王妃想什麼時候宮都是能去的。你們如果敢欺騙本王妃,本王妃再進宮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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