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的心臟不由快速地跳起來。
跟曜靈換一個眼神,上前一步,將玉髓製的盒子拿起來。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開。
空的?
青梧驀得睜大眼眸,心頭湧上不敢置信和強烈的失。
怎麼可能沒有呢?
那天火草呢?
難道在其他的石室?
可是心頭莫名就篤定,倘若有天火草,一定就是放在這個盒子里。
盒子空空,連一片草葉子都沒有。
簡直失頂。
「怎麼是空的?」
曜靈也忍不住皺起眉頭,帶著點沮喪:「看來還得去別的石室看看。」
只是這第一個石室,就又是箭雨又是毒煙。
按照越靠後越是珍稀的寶定律來講,接下來的石室,一定比這個更加危險百倍。
那設計機關的人心思詭譎,手段又狠辣,還不知道在哪裡設計了能一擊斃命的關卡。
青梧垂下眼。
的臉白得不像話,被汗水打的烏髮在鬢邊,越發顯得臉蛋小得不可思議。
形單薄,整個人看起來纖細又脆弱。
抿的瓣更是沒有一,人忍不住心疼。
「主子,咱們再繼續去別的石室瞧瞧。」
曜靈有些不落忍,忙道:「就算今天找不到,屬下也可以夜裡潛。只要天火草在丞相府,就一定能夠找得到。」
危險也沒關係。
既然找到了這個室,剩下的事就簡單多了。
現在時間急,們不能多耽誤,換個時間自己來就不需要擔心了。
「不必了。」
然而,青梧卻語氣淡淡地拒絕了。
的臉平靜,聲音更是古井無波似的,輕聲道:「這個盒子就是用來放天火草的。現在既然空了,就證明天火草已經不在這裡了。」
的頭很疼,心頭翻湧上許多雜的思緒,卻沒有時間去仔細梳理考慮。
似乎有什麼從的腦海里閃過,卻抓不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心頭越發有些焦躁。
強忍著緒,閉了閉眼睛,下負面緒,沉聲道:「走吧。」
即使再找下去,也不過是承擔無所謂的危險。
「不找了?」
曜靈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看看被重新放回桌面上的盒子,遲疑道:「這……不然還是屬下晚上再過來查探一下?」
相信青梧是真的想要救秋水。
否則,不會為了一個侍,冒著危險來丞相府,自己親試探。
畢竟皇帝還想讓進宮,現在的境並不算安全。
更何況,貴為恭親王妃,又有治療司君冥的本事,完全可以張張口吩咐其他人將天火草找來。
卻選擇自己犯險境,足以證明對秋水有多麼看重在乎。
只是曜靈不明白,明明已經到了這裡,甚至剛才吸毒煙,承了巨大的痛苦。
為什麼現在卻突然說放棄就放棄?
「這個盒子里,還殘留著天火草的氣息。」
噙著幾分冷意,青梧寒聲道:「天火草曾經就放在這裡。這裡這麼蔽,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兆安不會貿然選擇將天火草轉移。」
天火草生得霸道。
本就生長得像是熔巖一般,手生溫,氣味更是有一種烈火燃燒后的氣息。
青梧來之前,就已經找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典籍,查看關於天火草的訊息。
很確定,這盒子里還殘存的氣味,就是屬於天火草的。
這樣蔽的室,還有重重機關,正常來說已經足夠安全。
更何況,既然天火草被擺放在第一個室,就說明它的重要遠遠比不上剩下幾個石室里的東西。
皇后對秋水下手,皇帝都未必知道,兆安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
只怕得到了消息,他也不會在乎一個侍是死是活,更不會管中了什麼毒,需要什麼解藥。
無緣無故的,兆安為什麼要把放在這裡的天火草帶走?
就算是換了地方收藏,為什麼不把盒子帶走?
要知道,玉髓也是十分珍貴的,這樣一個小盒子,也足以價值千金。
兆安得多麼閑,把天火草的位置換了不說,還要再去換一個新的盒子?
這又不是人類換服。
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唯一的可能……
青梧閉了閉眼睛,心沉了下去。
天火草不是被人拿走,就是已經用掉了。
難道說,真的只有宮一趟,闖一闖皇帝的私人寶庫,才能救下秋水?
的面沉重,心事重重的樣子,曜靈也不敢多言,沉默地跟在的後退出了石室。
其中一隻繡花鞋被箭羽紮了刺蝟,明顯是不能穿了。
曜靈彎腰將它撿起來,小心翼翼地帶走。
們來得並不明正大,自然不能留下屬於自己的東西。
否則跟明晃晃告訴兆安,是們闖室有什麼區別?
青梧沒有去看的作,也顧不上自己還赤著雙腳,面凝重地沿著來路退回。
們在這裡耽誤了不時間,上面沈蕓估計已經把東西挑選好了。
們必須趕在沈蕓前面回到院子,否則沈蕓過去卻找不到們,又要生出別的波瀾。
重新站在牆壁面前,曜靈側臉仔細傾聽了好一會兒,才沖著青梧點了點頭,示意外面並沒有其他靜。
應該是沈蕓挑完了東西,已經離開了。
青梧的神有些懨懨,本來就被那奇怪的圖案吞乾淨了神力,又因為毒煙莫名疼了好一會兒。
這會兒滿狼狽,臉難看,渾更是酸無力,滿滿都是疲憊。
漫不經心地抬手按開開關,牆壁悄無聲息地開。
沒有多想,邁步出去,一抬頭卻驟然對上一雙震驚至極,又帶著幾分驚恐的雙眼。
大眼瞪小眼。
怔怔看了一會兒,被擋在後的曜靈略有些疑,不明白怎麼站住沒有靜。
側從一邊出來,口中滿帶著疑問道:「主子,您怎麼……?」
目頓時一凜。
大意了!竟然沒有察覺,外面還有人!
那人似乎也終於反應過來,一張,下意識地就要發出高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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