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靈眼疾手快,快速點了對方的啞,又將定在原地。
這才心有餘悸地道:「丞相夫人怎麼還在這裏?屬下方才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這人正是沈蕓。
這會兒庫房裏除了們,一個人都沒有。
青梧有點頭疼的了眉心,再一次慶幸自己將曜靈要了過來。
否則今天,是真的要出大問題。
沈蕓嚇得臉都白了。
竟然都不知道,自家庫房裏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蔽的室。
可是,青梧這小蹄子怎麼會知道室的存在?從那裏出來,到底是做了什麼?
不敢違逆兆安的吩咐,給青梧挑選了足夠的嫁妝之後,心中難免不痛快。
心疼又難,一口鬱氣無發泄,索譴退了所有的奴僕,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裏,巡視特意給青歌留下的嫁妝。
一邊打量,一邊還又加了幾樣貴重的東西,權當是補償。
不料就在暗暗盤算的時候,牆壁卻突然開,冒出兩個人來。
這讓震驚之餘,又忍不住驚駭,雙目赤紅地死死盯著青梧,一瞬不瞬。
奈何被點了啞,想要呼喊也來不及。
青梧也有點頭疼,了眉心:「今天出門的時候,真是忘了看黃曆。」
倒霉頂。
不僅天火草沒有拿到,還坎坷。
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狼狽過了。
「主子,怎麼辦?」
曜靈的眼中劃過狠戾,抬手在脖子上做出一抹的作,暗示道:「如果被說出去,事就麻煩了。」
意思是想殺人滅口。
想也知道,沈蕓一直對青梧懷有很大的敵意。
本來就不願意給青梧嫁妝,這會兒手上了的把柄,更加不會輕易罷休。
說不準,們主僕都沒辦法順利離開丞相府。
就算曜靈沒有那麼聰敏,也知道那件室既然這麼,又戒備森嚴,絕對不是能輕易示人的。
兆安藏著極大的。
只有死人,才是不會說話的。
雖然殺了丞相府的當家主母,會有些麻煩,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不急。」
青梧見狀,看著沈蕓那一瞬間張大的瞳孔,忍不住笑了一聲:「別老想著打打殺殺的。」
明白,這個時代人命如草芥,曜靈又是暗衛出,早就習慣了刀頭的生活。
青梧也不是心慈手的聖母,能在末世活得風生水起,當然不可能是手上沒沾一點鮮的小白花。
只是沈蕓活著,比死了更有用。
「可是看到了主子從裏面出來。」曜靈皺眉,帶著幾分不贊同。
斬草不除,會有大麻煩。
「放心,本王妃有法子。」目晃了一圈,青梧示意曜靈,道:「去將那邊架子上的墜子拿給本王妃。」
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曜靈還是乖乖地去將指的墜子拿過來,雙手奉上。
這個墜子的鏈條極細,名貴的是作為吊墜的寶石,一眼看上去就名貴非凡。
是個催眠的好東西。
青梧滿意的提著墜子,現在識海里空空,神力真是一也沒有了。
如果要催眠的對象,是兆安這種心機深沉又防備心強的人,或許很難功。
至於沈蕓嘛……
幾次接下來,不難發現只是個心思狹窄又易怒,很容易被控的后宅婦人。
就算沒有神力,青梧自信也可以將催眠。
只是——
的目不著痕跡地掠過曜靈,默了片刻,還是沒有迴避。
垂下眼,將手抬高,手中的墜子以均勻的速度在沈蕓的眼前輕輕晃。
而的嗓音輕,微微低,彷彿帶著極強的導力,娓娓道來:「沈蕓,你如果想活,就仔細看著這個吊墜,回答本王妃幾個問題。」
沈蕓當然是想活的。
沒錯過曜靈想要殺的意味,這種時候哪兒敢多說。
就算心裏不解,還是只能順從地注視著搖晃著的吊墜。
於是伴隨著青梧的聲音,的眼神越來越渙散,漸漸放空,彷彿沉到了某種虛無之中。
了。
青梧的眼底閃過喜,抬眼暗示曜靈解開的啞。
曜靈沉默著聽命,心頭生出點奇怪的預,抿了瓣,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啞解開,沈蕓仍舊沒有說話,維持著那副放空的表,眼瞼下垂,彷彿站著睡著了。
「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青梧的聲音很低,低得像是魔鬼的低語。
引人跟著墮落。
蠱極強地詢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沈蕓,大雍的丞相夫人。」
沈蕓面木然,眼瞼下的眼珠兩下,就乖順地回答。
曜靈倏然長大了瞳孔,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手中的劍握得很,手背上都張地綳起了青筋。
這是人力能夠辦到的事嗎?
剛才還滿懷著恨意的沈蕓,像是變了一個只會應答的傀儡娃娃。
老老實實地回答著青梧的每一個問題。
這,這簡直比傳說中的攝魂,還要可怕。
彷彿能夠縱人心。
曜靈面有些發白,心底生出幾分冷意。
青梧無暇顧及的想法,見沈蕓順利被催眠,鬆了口氣。
這才開始詢問自己最想知道的事:「你知道皇帝曾經賞給兆安一株天火草嗎?天火草去哪兒了?是不是被兆安用掉了?」
「知道,陛下因為老爺有功,將天火草賞給老爺。」
沈蕓神木然地應了,一五一十道:「天火草一直被老爺收著,不曾到我手上,我不知道在哪兒。」
「那兆安提起過嗎?」青梧的眼神微,步步:「他最近出什麼事了?天火草用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
沈蕓有片刻的掙扎,繼而才繼續順從地答道:「老爺最近沒什麼異常,他,他沒提起過天火草。」
青梧皺眉。
沒提起過?
難道說,不是兆安自己用掉了?
那天火草到底去了哪裏?
還想繼續追問,可是時間急,只怕也問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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