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癡傻兒,憑什麼能得到現在的生活?
不就是嫁給恭親王,麻雀飛上枝頭了嗎?
青歌越想越氣,眼底的嫉妒幾乎化為實質。
想著想著,無意識地踩到一小樹枝,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什麼人?!」
兆安雙目如電,猛地抬頭看過去,眸冷厲地呵斥道:「誰在那裏聽?站出來!」
「爹,爹……是我。」
青歌咬住,理直氣壯地邁步進來。
眼眶有些微紅,氣鼓鼓地道:「爹,娘在開庫房清點財……咱們難道要為了給這個人準備嫁妝,把丞相府搬空了不?」
「住口!」
兆安的臉不太好看,沉聲道:「什麼這個那個的,這是你的嫡姐!這麼多年,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
「我沒有姐姐!我才不承認是我的嫡姐!」
一句話,青歌就破防了。
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下來,跺著腳氣惱道:「憑什麼?以前在道觀里好好的,為什麼還要回到宿京來?因為,我出門都會被人笑話……我才不要這樣的姐姐,丟死人了!」
「混賬,怎麼說話呢?」
兆安皺眉頭,冷厲地看著。
彷彿一個再明事理不過的大家長,寒聲道:「我看這些年,你娘真是把你寵壞了。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你的嫡姐。再敢這樣不守規矩,別怪為父責罰你!」
「爹,你變了!」
青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睛像是兔子,眼淚掉個不停:「已經讓我丟了那麼多次臉了,你們給準備嫁妝還不算,現在連你都要搶走嗎?」
忍不住滿懷著怨恨瞪向青梧,惱怒道:「你這輩子都別想我承認你是我的嫡姐……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青歌,本王妃想你是誤會了。」
青梧著袖子裏放銀票和金豆子的小匣子,心別提多好了。
連帶著對青歌的鬧騰,也容忍度格外得高。
笑瞇瞇地住前的一縷墨發,悠然道:「本王妃回宿京,也是事出有因。更何況,本王妃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跟你爭搶父親。」
這話可真的是真心實意。
兆安這樣的爹,誰稀罕誰要去,反正是不稀罕。
就連喜歡的錢,本也是屬於周水的。
找兆安這麼個爹,圖什麼?
圖他薄寡義,圖他唯利是圖,圖他不把兒當人,圖他利用起人來不眨眼?
青梧敬謝不敏。
然而說得誠懇,聽在青歌的耳朵里卻覺得全都是炫耀。
氣得青歌眼淚不爭氣地掉得更急,直接撲上來想要去抓花那張明艷的臉:「你住口!我才不聽你狡辯,你這個討厭的人!」
「大膽!」
曜靈的眸一厲,險些直接出劍刺過來。
強忍住攻擊的本能,上前一步,抓住青歌的手,沉聲道:「二小姐,不許對恭親王妃不敬!」
「夠了!」
兆安的臉也徹底沉了下去,怒喝道:「青歌,你什麼統?!還不快退下!」
「青歌,你這是在鬧什麼?」
沈蕓匆匆從外面進來,見到青歌滿臉淚的樣子,頓時心疼不已。
忙不迭地抓著青歌的手,將拉到後,拿著帕子給了眼淚,低聲道:「有話好好跟你父親和姐姐說,哭鬧像什麼話?」
了青歌的手,給使了個眼,轉而朝著兆安笑道:「老爺您瞧瞧,青歌這麼大了,還是孩子心。我給恭親王妃挑嫁妝的時候,跟說幾句話,就鬧上脾氣了。」
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先把青歌的失態甩鍋到因為的忽視上。
而為什麼忽視自己的親生兒?還不是為了給兆安辦好事,為了給青梧準備嫁妝?
源在這裏,兩人怎麼好意思怪罪青歌?
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問道:「喊著要來找老爺做主,怎麼還哭上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得不說,怪不得能在兆安的后宅之中穩坐正室夫人的位置,始終得到兆安的看重。
這張,說話漂亮至極。
然而表演得賣力,青梧卻一副置事外的樣子,單手撐著下,悠然地看著幾人。
聽到問,這才慢吞吞地道:「倒也沒什麼,青歌只是覺得本王妃丟人,不想認本王妃這個姐姐罷了。」
才不聽沈蕓說漂亮話,二話不說直指重心。
鬧得沈蕓有些下不來臺,好一會兒才訕訕笑道:「青歌年紀還小,恭親王妃別跟計較。我晚些時候,一定好好教導。」
「確實是還小。」
青梧輕笑一聲,如玉的指尖蜷一下,意味深長地道:「畢竟比本王妃足足小將近一歲呢!」
都嫁人了,青歌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孩子?
沈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賠著笑臉,從懷裏掏出新備好的嫁妝單子,笑著轉移話題:「恭親王妃的嫁妝單子找到了,王妃快些過目一下。」
深深地看一眼,直看得臉上的笑容都僵住,青梧這才悠然接過。
展開瞧了瞧,的長睫垂落,遮掩住深沉的思緒。
這一回,倒還像話一些,看單子上的東西,大概足夠沈蕓心疼一段時間了。
雖然現在不能將周水的嫁妝全部討要回來,這一部分權當做利息。
剩下的賬,會一點點算。
「恭親王妃仔細瞧瞧,可有什麼缺的?」
兆安滿臉慈,溫和地道:「如果有什麼缺的只管開口,只要家裏有,一定王妃滿意。」
這大方的樣子,讓忍的青歌眼珠更紅了,盯著青梧的目恨得不行,像是要把吞吃腹,才能解心頭之恨。
青梧才不在乎到底有多難,著單子沉了一會兒。
這才嘆口氣道:「勞煩丞相和丞相夫人放心,本王妃十分。只是本王妃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一下丞相。」
抬眼看過去,清亮的眸清澈如水,淺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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