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離我遠點。」
一向鎮定自若的,在夜中臉頰和耳朵都染上了緋紅。
素白的手抵在他的口,試圖將他推開:「冥皇叔,你給我清醒一點。我可是個人!」
「人怎麼了?」
司君冥的眉頭皺起來。
是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還不知道自己在青梧的心裏,已經被蓋章為了喜好龍之風的基佬,他皺眉沉思片刻,很快就拋之腦後。
他的狀況,當然不可能瞞得住青梧。
來到這裏,他也確實中了葯,這會兒渾發熱,洶湧著陌生的。
越發覺得泛著微涼的青梧上的葯香氣勾人,司君冥像是被扔到火爐里的人,好不容易到了一盆水。
哪裏捨得撒手?
他不僅不撒手,還死死地抱住青梧,微躬,將額頭抵在的肩窩上。
輕輕蹭了一下,啞聲道:「王妃怎麼打寒?是覺得冷嗎?本王幫你暖一暖。」
那帶著小勾子似的聲音,著耳邊響起的時候,更加磁十足,簡直要把人的魂魄都勾走。
青梧第一次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個控,還是個十足十的聲控。
在這黑暗裏,明明看不到那張俊出眾的臉,還是控制不住地心頭了。
這怎麼辦?
還沒等冷下臉狠心拒絕,骨頭就先輕了二兩。
不行不行,青梧,就算你好,也是個有原則的好之徒。
不能夠趁人之危。
更何況,司君冥明顯喜歡的是男人,現在不過是藥驅使,才會做出這副模樣。
可是清醒的,絕對不能犯錯。
在心裏拚命給自己洗腦,青梧努力鐵心石腸地去推司君冥:「冥皇叔,你給我清醒一點,不要撒!撒也沒有用的。」
他真的好熱啊。
滾燙的溫度,幾乎穿布料,傳遞到的上。
青梧第一次知道,原來臉皮這麼薄。
只是被他這樣簡單地抱著,並沒有什麼逾矩的作,就忍不住臉頰燒熱,整個人有些承不來了。
前世,末世來臨之前,忙著學習醫,本沒有時間談,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末世之後,秩序崩塌,就算是親人都有可能反目仇,拔劍相向。
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沒有人還能在那混的世道下,跟別人建立起親關係。
不是沒有人藉著發洩慾的方式,來宣洩平日的抑和平復戰鬥之後的腎上腺素。
青梧卻無法信任任何人,不能允許自己手無寸鐵、毫無防備地跟任何人親接。
因此,這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樣擁抱在一起。
這種滋味兒陌生又複雜。
「王妃好香。」
司君冥幽冷的眸子,漸漸覆上了一層水。
他不知道,到底是藥的驅使,還是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失去了掌控。
嗅著青梧那微微帶著意的葯香,他的大腦有些沉重,平日裏的想法全部消散。
腦袋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離近一點,再近一點。
抱,不給離開的機會。
他本能地收雙手,額頭上因為克制,生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就算是在這樣難熬的時候,他仍舊只是單純的抱著,手上沒有任何冒犯的作。
「沒想到,狗男人還是個正人君子。」
青梧怎麼可能沒察覺到他的忍。
作為被擁抱的人,更加能清晰地到,他渾上下每一塊都是繃的,人覺得他像是一張被拉的弓弦。
讓人擔心他會不會下一刻就突然炸裂。
也正是因為在這種況下,他仍舊用殘存的理智控制住自己,沒有對做出輕浮的作,才沒有太過狠心的拒絕他的靠近。
「真是欠你的。」
低嘆一聲,青梧艱難的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死在司君冥的懷裏。
艱難的開他修長的手指,從腰間掏出銀針,修長如白玉的指尖上了司君冥的脖頸。
「冥皇叔。」
吐氣如蘭,似笑非笑地喊他。
微涼的指腹在他汩汩流的脖頸脈上遊走,劃過他的致命,惹得他渾又是一。
如果是尋常,有人敢近他的命脈,不等到,早就該被他直接斬殺。
然而此刻,他除了這點僵,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反而有幾分乖順地仰起頭,配合的作,讓能夠更方便地及他脖頸的。
像是給全然的信任,以至於將命都付在的手上。
這樣的認知,讓青梧像是被燙了一下,猛地收回了手指。
那點旖旎曖昧消散,的臉頰卻更熱了。
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明明清楚地知道,就像從始至終,都沒有徹底信任司君冥一樣,司君冥也在防備試探。
兩個人明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實在是想太多了。
「冥皇叔好好睡一覺吧。」
抬手拍了拍自己過於灼熱的臉頰,青梧不再猶豫,手上的銀針快速扎道。
司君冥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是有片刻的清醒。
猛地抬眼看向,不等看清臉上的神,眼前就是一黑。
高大的形猛地了下去,跌到了床榻之間,陷了厚厚的錦被。
青梧已經適應了昏暗的線,藉著零星的月打量著他的完的側,笑了一聲。
「這樣的帥哥,能看不能吃,也太折磨人了吧。」
就是饞人家子。
可惜,這個帥哥本對人不興趣。
惋惜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單純慨,一邊抬手施針,一邊道:「好好的人,怎麼就喜歡男人呢?」
算了,渣男罷了。
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呢?
了角不存在的口水,施針為司君冥解毒。
等到收起金針,也不生出幾分睏倦。
「給我騰點地方。」
抬手,嘟嘟囔囔地推了司君冥一把,將他推到了床榻里側。
這才將自己跌到被褥里,合上眼睛時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