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跟在司君冥的邊，當然明白這個前任主子未盡的意思，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

不覺得跟在主子邊有什麼不好。

不需要刀頭，也不需要一直生活在黑暗裡。

而是坦坦地站在底下。

曜靈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被賜予名字的那一天。

青梧的眼底帶著溫的笑意，平等地看著。

那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清晰地到生而為人的滋味兒，會到做人的覺。

眷這種覺，也喜歡跟在主子邊的生活。

鬆了口氣，的心更好，著青歌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竟然敢打擾主子的清凈，還對主子出言不遜，該死！

早就想教訓了，如今抓到機會，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賤，賤婢！啊啊啊啊！」

青歌要疼瘋了。

的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鑽心的疼綿延不絕。

原地跳了起來，卻又不敢用力，手指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痛苦地嘶吼：「放開我，快放開我……嗚嗚嗚嗚放開……疼，好疼……」

見一副承不住的樣子，青梧才終於將目轉到了的臉上。

看到那副慘像，很無良地笑了起來。

這才裝作滿臉意外，悠悠地道：「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兒？二娘子怎麼哭這個樣子？曜靈，還不快些放開。」

「是。」

曜靈抿一笑。

主子又在欺負人了。

恭敬地垂下頭，鬆開青歌的手，退後一步。

青歌抱著手指，覺這食指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又不敢，疼又疼得厲害。

看著手指已經紅腫起來，氣不打一來。

滿臉都是恨意，抬起手直接就沖著曜靈的臉上扇了過去：「賤婢！你什麼份，也敢我！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你！」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

然而被打的卻不是曜靈，而是青歌。

青梧像是一陣風似的，直接刮到了青歌的前。

單手抓住的手，毫不猶豫地一掌直接甩了下去。

青歌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過去，狀若瘋狂地嘶吼尖：「青梧！你怎麼敢？！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婢打我！」

「打得就是你！」

青梧慢條斯理地沖揚起紅，囂張無限地笑了一聲。

接著，揚手又是一掌。

「啪！」

冷笑一聲，迎著青歌不敢置信的眼神，笑瞇瞇地道：「二娘子，難道丞相夫人沒有教過你，什麼禮儀尊卑？」

「曜靈是我的侍，代表的是我的臉面。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手？」

抬起下，青梧嘲諷地道：「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本王妃的姓名？今天就是丞相大人在這裡，也只會說本王妃打得好。」

「你，你欺人太甚！」

青歌渾都在發抖，滿帶著恨意看著：「你這是蓄意針對，故意對付我！你太過分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值當本王妃蓄意針對？」

青梧笑了起來。

帶著幾分輕蔑，目從的臉上掃過，輕鄙之意溢於言表：「想讓本王妃針對你，你也配？」

青歌的眼前發黑，氣得三佛出竅六佛升天。

從小養尊優，為一國丞相的嫡長，走到哪裡不是被捧著哄著，無盡風的？

就算是那些郡主縣主，見到的面也要小意好。

哪裡過這種侮辱？

的疼痛和心理上的辱，讓幾乎要崩潰了。

眼淚奪眶而出，哭得別提多狼狽了。

恰好這時，的餘察覺到一道高大冷凝的影在逐漸靠近，還不等走到面前，那人的氣場已經人不過氣來。

是司君冥悠悠然地踱步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壞了，青歌竟然覺得司君冥也沒有那麼可怕。

甚至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姐夫！」

委屈極了，聲音裡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千迴百轉。

嗲嗲，也不需要裝，就帶上了要哭不哭的委屈，小聲啜泣道：「姐夫你看，青歌，青歌被欺負什麼樣子了……」

出自己的手，眼淚掉得更急了。

這是用來彈琴寫字，梳妝添香的手啊！

的手經過了心的保養，皮細，本該做些烹雪煮茶之類的高雅事。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扭曲紅腫，疼到麻木，甚至到現在都不敢恢復原狀。

太慘了。

如果的手落下病，從此不能在彈琴作畫可怎麼辦？

想到這些，青歌的眼淚掉得更急，委委屈屈地喊道：「姐夫，你要為青歌做主啊……」

「姐夫？」

聽到的稱呼，青梧臉上的表有些古怪。

忍不住似笑非笑地斜睨司君冥一眼，壞笑道：「沒想到，夫君原來喜歡這個調調……」

嘖。

姐夫。

多新鮮吶！

見了青歌這麼多次，也沒見青歌過一聲姐姐。

對著司君冥，倒是一口一個「姐夫」得親親熱熱。

想到昨晚司君冥中的毒，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沒想到啊，這個時代的人看起來保守，實際上這麼會玩。

姐夫不姐夫的，不都是趣嗎？

也太刺激了。

這真的是不花錢就能聽到的容嗎？

司君冥不知道的腦袋裡想了什麼七八糟的事，只看的眼神，就知道沒什麼好東西。

「不是王妃想的那樣。」

他沒好氣地瞪一眼，轉向青歌。

目才剛落過去，就飛速地挪開，眉頭直接皺得地，眉宇間形一個鮮明的「川」字。

太丑了。

又丑又臟，簡直令人作嘔。

眼淚把脂都糊了一團，在的臉頰上形了鮮明的淚痕。

鼻涕和流出來了，看起來又狼狽又噁心。

司君冥本來就對敬而遠之，又天生潔癖。

看到這副模樣，險些吐出來。

「本王昨晚就已經警告過你，不許這麼本王。」

他偏開眼不去看，努力控制著作嘔的胃部，聲音更加冰冷。

毫不客氣地寒聲道：「更何況，你既然本王一聲姐夫，難道不知道，只有你姐姐的夫君，才當得上這樣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