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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歌》 第226章 有幾個腦袋

那尖利的嗓音,趾高氣昂,直聽得青梧皺眉。

放緩腳步,看清楚門口的景象,的眉頭皺得不由更一些。

門口現在確確實實,堵著一隊人。

那面白無須的太監,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挑出來的愣頭青,在恭親王府門口竟然還敢這樣放肆。

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張八仙椅,他大搖大擺地坐在上面,還著人擎著一柄油紙傘遮擋

後排列開兩隊儀鸞司的好手,看起來真是威風無比。

這會兒正橫眉豎眼,鼻孔朝天地沖著恭親王府的護衛嚷嚷:「雜家奉陛下的命令前來,代表的就是陛下。你膽敢對陛下不敬,是有幾條命?」

瞧瞧這氣勢。

青梧忍不住勾了勾角,帶著幾分嘲諷,抬眼去看邊同樣停下腳步的高大男人。

「看來冥皇叔的名頭,也不那麼好用。」

輕笑著道:「區區一個太監,都能在恭親王府門口耀武揚威了。」

司君冥的眸冰冷,冷銳的芒帶著殺意,淡淡地從上掠過。

很快就全沖著門口的太監刺了過去。

那太監卻實在是是遲鈍得很。

後儀鸞司的護衛已經攥了刀柄,若有所覺地往這邊看過來,他還在昂著頭,唾沫橫飛地罵人。

「這位公公。」

護衛也是訓練有素的,就算面對太監的尖嗓,都沒有皺過眉頭。

平靜地雙手抱拳,不卑不道:「屬下職責在,沒有王爺的命令,實在不敢擅自放人進門。還請公公見諒。」

「雜家手上的,可是陛下的聖旨!」

那太監卻不懂什麼見好就收。

看到護衛好言相勸,他還覺得是護衛也怕了他。

越發得意洋洋,滿臉傲然地挑著三白眼,尖聲道:「難道恭親王真的能一手遮天,公然抗旨不?你膽敢攔住雜家,等陛下怪罪下來,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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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旨又怎麼樣呢?

先頭的九道聖旨,看看他們理過嗎?

護衛的心底冷嘲,見這傳旨太監頗有些得寸進尺,臉上的表也冷了下來。

他直起腰板,冷冷地看了那太監一眼,冷聲道:「還請這位公公見諒。恭親王府或許不比皇宮戒備森嚴,卻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我等守衛王府安危,自然是要照規矩辦事。」

他冷笑著看了那太監一眼,一字一頓道:「髒的臭的,也想來髒了恭親王府的門?」

顯然也是了火氣。

那太監在門口咋咋呼呼半天,很有些飄到天上去。

這會兒聽到這話,哪裡得了。

當即直接跳起來,怪腔怪調地怒吼道:「好大的膽子!雜家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來人!」

他揮揮手,直接沖著儀鸞司的護衛命令道:「把這個小子給我拿下!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雜家今天就要讓他明白,得罪雜家的下場!」

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別提多人生氣了。

儀鸞司的眾人臉上不由顯幾分不滿,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們的職責是保衛陛下和皇城的安全,輔佐皇帝,監察百

什麼時候做過這樣下作的事

一個個本都是心高氣傲的人中龍,為首的小隊長冷下臉,淡聲道:「公公,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那宣旨太監見他們不,頓時火冒三丈,怒罵道:「你們是陛下派來,保護雜家的。如今這人意圖傷害雜家命,你們竟然敢包庇他,難道就不怕雜家回宮之後,向陛下告你們一狀?」

這顛倒黑白的速度,簡直有些不要臉。

小隊長的臉上閃過不虞。

道:「這位護衛也不過是按照職責行事,何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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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眼所見,這人想要謀害乾爹命!」

這時,在一側一直滿臉諂,為傳旨太監打傘的小太監直起腰來。

毫不猶豫地沖著儀鸞司的小隊長,尖利地道:「乾爹手上還拿著陛下的聖旨,想要謀害乾爹,豈不等同於謀逆?諸位大人還不手,是想倒戈逆賊嗎?」

在兩人一唱一和的睜眼說瞎話下,小隊長的臉十分難看。

這是恭親王府。

作為儀鸞司的人,常年護衛在皇帝邊,他們誰不知道皇帝對於這位恭親王的忌憚和厭惡?

今日他倘若不照這個狗太監說的做,到時候傳到皇帝的耳中。

謀逆或許不會做實,卻等同於支持這位恭親王。

為皇帝親信,卻維護皇帝的敵人,那位多疑又狠辣的陛下會做出什麼,幾乎不需要猜。

他不由握了刀柄,臉上出幾分掙扎。

就在這時,一道含著冷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誰要給本王的人好看?」

這道聲音分明並不大,卻奇異得彷彿直接在耳邊炸開,人忍不住一個激靈。

剛才還頭仰得很高,恨不能長條尾豎到天上的傳旨太監,心中一突,臉都白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伴隨著刺眼的銀芒。

司君冥的作很快,一進一退仿若閃電。

以人的眼球,只能恍惚捕捉到他的殘影。

如果不是清晰地看到他出現在門口,幾乎人以為那不過是錯覺。

「鏘。」

在他的形重新站定之後,長劍出鞘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伴隨著這聲聲響,寂靜地氣氛彷彿被什麼打破,靜止的畫面也重新開始了起來。

傳旨太監的臉上,有些溫熱,鼻端傳來鐵鏽般的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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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一道濃稠的咸滴在舌尖上,還有些滾燙。

這,這是什麼?

他一時之間,頭腦一片空白,怔怔的扭頭向著旁邊看過去。

那方才還站在他的邊,狐假虎威,口口聲聲他乾爹的「乾兒子」,正捂著脖子,裡發出「赫赫」的聲響。

濃稠的鮮,從他的指裡,噴泉似的涌了出來。

他努力地想要堵住,卻於事無補。

細瘦的形跌落在地上,很快沒了聲息。

死,死了?

只一個照面,就這樣死了?

他剛才嘗到的,是這個乾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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