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皺眉,看向羽九的目中帶著點疑。
這就是他們的右護法麼?
為什麼覺得看起來似乎……不太像?
回想起之前每一次跟琉羽教那些人的面,他們幾乎都是穿黑外加矇著面,而羽九這一批已經算比較特別的了。
他們的裝扮雖說也比較低調,但臉上是用銀面來代替面巾的。
看起來還算有辨識度。
可面前這個被羽九稱為右護法的人,既沒有蒙面,也沒有帶面。
清朗的眉目之中甚至看不到有什麼殺意。
青梧很難想像這是同一批人。
差別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恭親王妃。」蒼辰的手扣住青梧的,沒人看清楚他是如何作的,只能聽到屋想起「叮噹」一聲。
冷月落在了地上。
青梧的臉有些難看,手腕酸酸麻麻的使不上勁,冷聲道:「不愧是右護法,手就是不一般。」
「阿九給恭親王妃添麻煩了。」蒼辰很客氣,若不是這會兒還著青梧的手腕,看起來就好像是在跟朋友打招呼似的。
有了人撐腰,羽九心裏放鬆不,但由於上的銀針,還不能自由活。
「嗯,他確實麻煩本王妃了。」青梧聲音緩緩,主向前靠了靠。
的眉目在燭之下顯得更加清楚。
蒼辰猝不及防與的眼神相撞,腦中卻浮現出另一張悉的臉。
片刻恍惚。
捕捉到他似乎有瞬間的晃神,青梧來不及多想這是為什麼,藏在背後的手猛然揚起對著他揮去!
鋒利的手刀泛著寒芒,蒼辰反手一掌拍在青梧的肩頭,向後閃躲開這對著自己面門的突襲。
劇痛傳來,青梧被他揮開,後背撞在桌子上,嚨浮上一抹甜腥。
強行忍住翻湧的疼痛,抬眼看過去:「右護法認識本王妃?」
總覺得他剛才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什麼人,其中有很多緒,青梧沒能完全。
「不認識,今日是跟恭親王妃第一次見。」蒼辰沒想到自己差點被青梧傷到,仍然心有餘悸,「恭親王妃確實如外界所傳,讓人刮目相看。」
是他大意了。
「不敢,右護法實力高深,若是本王妃沒有防備,只怕會喪命於此。」青梧涼涼地反駁回去。
搜遍了記憶之中的所有片段,確實也沒有對這個所謂的右護法有什麼印象。
或許,方才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阿九,你去救人。」右護法察覺到青梧如今的狀態沒辦法阻止自己,便抬手將羽九上的銀針取出,吩咐道:「馬車在後山等著。」
這樣明正大地說出自己的安排,讓青梧有種被辱的覺。
可無奈,現在確實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羽九離開。
「是。」羽九點點頭,路過青梧邊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
彎腰從手中拿回自己的鏈子,挑眉道:「這個我就收回了。」
羽九離開之後,屋就剩下了兩人。
青梧不敢放鬆警惕,整個人猶如繃的弓,手死死攥著自己的手刀,隨時準備應對面前的人。
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屬於兇神惡煞的那種人,但終歸是敵人,不能掉以輕心。
然而男子卻沒有再手,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忽然平靜地開口問道:「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什麼?
青梧有瞬間的錯愕。
下心中的那些複雜緒,冷聲道:「你是以什麼份來問這句話的呢?本王妃過得如何與你何關?你是本王妃的什麼人?」
這莫名其妙的問話實在讓人不著頭腦。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青梧似乎從這位右護法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失落與自責。
心中閃過什麼,頓了頓,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本王妃?」
要是真如他所說第一次見面,為什麼要這樣問自己?
又為什麼要出這種落寞的表來?
「我當然認識你。青梧,家的千金,如今的恭親王妃。」蒼辰垂眸一一細數青梧的份,笑了笑:「沒人不知道吧?」
這樣說好像也沒什麼錯。
可似乎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青梧一時說不出來。
思索之時,人已經來到的面前。
手腕被他抬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刺痛傳來。
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一道傷口,立即有冒出來,猶如在雪地綻放的艷玫瑰。
蒼辰指尖著一枚像是銅錢的東西,對青梧道:「如果痛的話,你可以說出來。」
「什麼……呃!」
青梧還沒搞清楚這是要做什麼,就覺自己手背上的傷口驀然抵上了一個冰冷的東西。
冰冷只是片刻的,沒用多久,傷口開始傳來溫熱的覺。
這個熱度越來越高,到最後,竟有種自己的手背被火烤著的灼燒。
如果只是手背上的這種覺,青梧還能忍住。
糟糕的是,隨著手背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青梧驚訝地發現自己後背肩胛骨的印記,似乎也在微微發熱。
這印記已經許久沒有發作過了,幾乎已經快要忘掉那種蝕骨難捱的疼痛。
而這時候傳來的反應,雖然還很輕微,卻已經讓的心中警鈴大作。
「你究竟要做什麼!?」青梧想要甩掉自己手背上的東西,厲聲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琉羽教又是在為誰辦事?」
如此針對,莫非是跟自己有什麼仇?
想到原不過是個癡傻兒,又覺得這不太合理。
誰會跟這種癡傻兒有什麼仇怨?
「別害怕,我只是確認一下。」蒼辰一隻手按住的手腕不讓,另一隻手竟然還很溫地抬起手,替去額上冒出來的汗珠。
他的作看起來很輕,可手上力氣卻不小。再加上青梧現在有傷,一時半會本掙不開。
疼痛開始隨著時間慢慢加劇,青梧的微微抖,卻咬著死死不肯出聲。
「沒有覺麼?」沒有察覺到上的抖,蒼辰眼底浮現出疑。
按照道理來說,青梧應該上有印記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