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冥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危險,青梧卻只覺得自己心頭一陣煩躁氣悶。
「說話。」
似乎是不滿意沉默的態度,手下微微用力,將青梧的臉固定住。
一雙漆黑的雙眸盯著他,再度追問:「王妃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被迫與他四目相對,青梧眼神垂下,瞟到他手臂上有再度重現跡象的暗紅痕跡。
不不願地開口,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冥皇叔總是自認為能將一切事理好是嗎?」
一次一次瞞這些事,難道是覺得自己比這個大夫更明白該怎麼做?
若不是今日被自己偶然間看到,他還想瞞多久?
思考著這些問題,青梧發現自己越想越氣,臉上的表也愈發生起來。
毒發之時本就令人容易失控。
司君冥強行將自己眼中浮現出來的戾氣按下,沉聲道:「本王並未這樣說過。」
他不知道為什麼青梧的話中忽然會帶著刺。
青梧又沉默了。
紅潤的抿著,平日里總是帶著笑意的臉上此時冰冷一片。
「罷了。」司君冥看著這副冷漠的樣子,鬆開了自己的手,「既然王妃覺得是浪費時間,那便收手吧。」
這毒暫且沒對他的產生什麼影響,除了需要偶爾忍一下那種口嗓子都被灼燒的異樣之外,似乎其他方面都很正常。
驟然被鬆開,青梧的子歪了一下,抬手按住床榻的邊緣。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前,碎發擋住了的視線。
手臂傳來陣陣如針扎一般的疼痛,司君冥像是完全覺不到似的,神淡漠地將袖拉下,準備離開。
手撐在後正要起,卻忽然覺上一沉,整個人被這重量著,不控制地向後倒去。
艷麗的紅霎時間佔據了他的全部視線。
訝異地抬眸看過去,只對上一雙慍怒的眼眸。
青梧將人按在地上,張揚明艷的眉眼中出些許不滿:「去哪?」
向來平靜無波的黑眸中出幾分驚訝,像是沒料到會說出這種話。
「說話。」
同樣的話語從的口中說出,語調微微上揚,竟帶上幾分奇特的覺。
這讓原本心頭煩躁的司君冥心中莫名平靜下來幾分,躺在原來的位置,好整以暇地著:「王妃這是何意?」
方才沒有發覺。
這會兒才發現兩人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
青梧幾乎整個人都撲在他的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司君冥能從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
被他這樣看著,青梧才意識到,自己方才一時衝的做出來的舉是多麼大膽。
放鬆了的司君冥正仰躺在地上,頭上的髮飾因為剛才的作有些歪,如墨般漆黑的長發披散在後,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隨意。
怪勾人的。
青梧發現自己盯著司君冥沒看多久就冒出了非分之想,剛才生氣的緒飛快消散,只剩下對他這張臉的慨跟垂涎。
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
趕彆扭地挪開視線不再同他繼續對視下去,胳膊肘用力想要先從他的上站起來:「冥皇叔現在還不能走。」
結果因為從剛才就蹲著的緣故,上沒什麼力氣,剛支起來的子還沒穩住就晃了晃,眼見又要翻倒在地上。
司君冥手掌在的后腰將人扶了一把,見驚魂未定伏在自己上,眼底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笑意,開口道:「為何?」
他平日里總是冷冰冰的嗓音略微上揚,不難聽出他現在的心很好。
青梧莫名其妙,但下還在作痛,提醒著方才司君冥的過分行為。
「當然是為了替冥皇叔解毒,不然還能是為什麼?」
側過臉盯著旁邊的紗簾,青梧故意用生的語氣應道:「若是冥皇叔不想解那也好辦,省得要勸我收手。」
「分明是王妃說,與本王在浪費時間。」
聽到這話,司君冥挑眉著:「本王說錯了?」
若不是先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來,又怎麼會惹得他怒?
「冥皇叔,覺得自己沒錯?」原本已經散了火氣的青梧,聽到這話,眉微微上挑,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確定嗎?」
明明就是他瞞傷痕的事自己才會說氣話的。
現在怎麼好像表現得很無辜一樣?
「本王怎麼……」司君冥正要開口,忽然瞥見青梧下上那十分明顯的紅痕。
後半句話生生咽了回去。
指尖按在瓷白的皮上,在那泛著紅的位置輕輕按了按,嗓音也隨之溫和下來:「王妃說說,本王錯在何。」
青梧的皮本就很容易留下痕跡,即便痛已經消失,看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驚。
「那我說了?」
見他眉目溫和,領因為方才抬手的作微微敞開,竟比方才冷著臉的樣子還要惹人心。
青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擺出嚴肅的表:「冥皇叔覺得我的醫如何?」
這問題讓司君冥出看傻子的表。
「……那為何不將傷痕的事告訴我?」青梧手下用力,按住想要起的司君冥:「除非給我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今日這事就是冥皇叔的錯。」
「忘了。」司君冥薄輕啟,吐出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來。
表很是淡然,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事。
「就這樣?」青梧瞪著他,顯然是對這個敷衍的答案很不滿意:「怎麼不忘了吃飯?」
「事關自己命的事都能忘了!是該說冥皇叔心真大呢?還是說冥皇叔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若不問,還以為冥皇叔是覺得我醫拙劣,本不配出手醫治解毒。」
一番話說下來臉不紅氣不,倒是帶著幾分明裡暗裡的嘲諷。
就算是司君冥,也聽出是在生氣。
終於忍不住輕笑一聲,大掌按住纖細的后脖頸,將還在生氣的人向下。
帶著笑意的低沉聲音傳進青梧耳朵:「王妃不醫誰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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