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懶得跟他解釋這是姐妹之間純純的友誼,看著自己手中的糖畫,長嘆一聲:「我的糖畫……」
因為剛才的事,導致的糖畫直接碎了一半。
現在看著自己手中舉著的「半張臉」心裏有些難以言喻的覺。
「再畫。」司君冥聞言只是看向已經嚇得渾僵的攤主,把站在自己後的青梧往前拉了一下:「都畫。」
「啊,好,好……」攤主原本站在原地也不敢,聽到司君冥的話才戰戰兢兢地手去拿自己的東西。
然而這手抖著,倒是好幾次沒拿穩。
這種況下速度降了不,好半天才做出一個來。
畢竟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先是見了又是得知自己面前的人是恭親王,各種打擊之下還能強撐著做糖畫已經非常艱難了。
青梧看著芳嬸蒼白的臉,覺得有些無奈,「算了,就要這個吧。」
「小姐……啊,不,恭親王妃再等片刻,就好……」攤主自知速度慢了很多,臉上冒出懊惱的神來:「還能再做幾個的。」
「怕什麼?」
隨著冷淡的聲音響起,一錠銀子被放在的面前,司君冥站在不遠,「稍微快些,別耽誤時辰。」
出來逛逛只是順便的,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還好提前出來了。」青梧早就抱著這次出來要四逛逛的心思,因此提前了一個時辰把人拉出來。
再怎麼玩也不會遲到!
「用,用不了這麼多……」攤主看到這銀子簡直寵若驚,不敢收。
就算面前這兩位貴人不付銀子,也不敢說什麼,就是自認倒霉罷了。
「收下吧。」青梧見已經做得差不多,直接抬手將攤子前那用來糖畫桿子的草靶子撈走:「這個就當贈品送了,怎麼樣?」
攤主愣愣地看著面前那位藍子扛著自己的草靶子,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贈品?
是送給的意思嗎?
不過這錠銀子已經能把整個小攤子買下來了,一個草靶子有什麼稀奇的?
芳嬸忙不迭點頭。
銀子都給了,見同意,青梧便沒什麼猶豫,扛著扎滿了糖畫的草靶子扭頭就走。
忽然發覺司君冥還站在後面,又皺眉回頭催促道:「走啊?」
見這樣子,司君冥有心想再開口說些什麼。
還沒開口就被攥住了手腕直接拉走。
瞥見扯著自己那隻素白纖細的手,不自覺邁開步子跟上去,發現竟然已經將自己手中的糖畫吃了大半。
紅上沾著碎糖渣,因為滿足而微微瞇起的眼睛,讓這時候看起來像個小孩子。
手將角的碎糖渣取下,原本淡淡的嗓音中摻雜了不易發覺的無奈:「……何統。」
這大街上,也不知道注意點形象。
「那不然怎麼辦?」青梧卻不在意,咔嚓一下把剩下的糖畫咬碎,表帶著點不忿:「這麼多我也不能一個一個拿啊。」
雖然今天放過了邢子昂,但定要找機會同邢芷蝶說說這件事。
青梧暗自下定決心。
喧鬧的人群總有目落在青梧上,不僅僅是被那滿了糖畫的草靶子吸引,更多的是被那張臉。
將糖畫啃得只剩下一點點,才想起邊的人,將餘下那一塊遞到司君冥的邊,有些心虛地問道:「吃嗎?」
司君冥還沒開口,就見青梧忽然又將自己手中的糖畫收了回去。
裏小聲嘟囔著:「還是拿新的吧,這個我吃得差不多了都……」
見在草靶子上挑選著樣式,司君冥直接握住另一隻著糖畫的手,低頭將那剩餘的一小塊糖咬了下來。
甜膩的覺頓時在裏瀰漫開來。
「唉?」青梧看著自己禿禿的桿子,有些詫異:「這是我吃過的。」
司君冥不是很討厭別人用過的東西嗎?更別提吃的了。
「嘗味道,不需太多。」說完便鬆開的手,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波。
「這是堂堂恭親王能說出來的話?」青梧小聲吐槽。
司君冥什麼時候學會不浪費了!
真是稀奇。
不過看他好像並無生氣跟不適的樣子,便沒再多想,湊過去問:「好吃嗎?」
對上亮晶晶的眸子,原本想說難吃的司君冥頓了頓,冷哼一聲:「尚可。」
「嗯?明明就很甜很好吃。」青梧說著忍不住了,覺自己的上都是甜的味道:「看來是夫君不會好好品嘗。」
「是嗎?」
聲音響起的瞬間,青梧覺自己眼前驀然一暗。
後背猝不及防地被按在冰涼的牆上,邊落下溫的。
旁邊空無一人的小巷中,滿糖畫的草垛子將青梧的形整個掩蓋住,司君冥意猶未盡地抬起頭來,眸微暗,低聲道:「看來王妃吃得確實比較甜。」
青梧登時覺得自己臉頰像火燒一般。
外面就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寂靜的空巷中,已經被擋了個嚴嚴實實,耳邊也只能聽到腳步聲。
這種況下,卻還是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瞪著司君冥:「莫名其妙。」
「王妃方才說,是本王不會好好品嘗。」司君冥悉的氣息將環繞,說話時的溫熱呼吸全數灑在耳邊:「那本王再品嘗一下,有什麼莫名其妙?」
「哪有這麼品嘗的!我剛才是說不會品嘗糖,不是這樣品嘗……」青梧說著說著聲音便小了下去。
他們剛才吃的明明是一糖!
還有什麼不同的?
明明就是找借口佔便宜!
「一糖本王吃不下。」司君冥鬆開按住青梧的手,眼底閃過得意的笑:「嘗嘗王妃的,並無不妥。」
青梧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震驚了。
都不知道司君冥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厚無恥的!
著他那張俊臉好半天,終究還是說不出什麼東西來,只能扛著自己的草靶子扭頭就走。
後傳來低低的一道笑聲。
青梧踩在地面上的腳步變得更加用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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