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樓的頂層一共就只有兩間房,房裝潢十分有韻味,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心思。
然而,在這偌大的房間,青梧卻只能聽到自己急促又清晰的心跳聲。
「所以。」司君冥有些無奈地曲起食指,在還沒回神的青梧下輕颳了一下,「與其費心研究這些,倒不如多睡一會兒。」
長睫了下,似乎是被司君冥喚回了神。
青梧覺自己的臉頰像火燒似的,忙把臉扭開:「知道了,只是那日進宮聽人娘娘說,覺得有幾分道理,所以就試著做了做。」
誰知道對司君冥的作用好像不是很大。
「嗯,這樣聽,看來並不是王妃擔心本王。」司君冥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他的目鎖在青梧上,好像要這樣把的心思都看。
青梧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否認道:「也不是……」
「那是如何?」司君冥道:「本王想聽,說說看。」
抬頭對上他帶著幾分不悅的眼神,青梧撇撇:「最近夫君不是總不在王府,瞧著很是忙碌。」
還沒繼續說,就看見司君冥眼底浮現幾分笑意:「是想本王留在府里陪你?」
「……不是!」青梧瞪了他一眼:「我不在,萬一出現什麼特殊況怎麼辦?如果那香囊有用的話,也就可以算我的替代品吧。」
雖然開始並不相信自己上的氣味能夠有這麼大的作用,但後面親眼見到過幾次,不信也得信了。
想到這裏,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沒用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不是沒用。」微涼的指尖按在眉心,輕輕了下:「本王不喜歡替代品。」
這香囊的味道中總覺得是了些什麼東西,他說不出來。
最多有些寧心靜氣的作用。
更何況青梧好好在自己邊,何必要什麼替代品?
他抬手的時候袖微微下,便出一小節手腕。
冷白的皮上面約浮現出暗紅痕跡,青梧眸暗下來,抬手將司君冥的手從自己面前扯下來:「我會想到好的辦法。」
「什麼?」司君冥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里的意思。
「至要做些能夠暫時制住毒的東西。」青梧說著點了點他的手背:「免得夫君又忘了告訴我。」
特意加重「忘了」兩個字的讀音,倒顯出幾分賭氣的意思。
司君冥角微微上揚。
「砰——」
門忽然被一把推開,來人似乎很著急,推門的聲音格外大。
「這位客,這位客!哎呀!使不得啊!這裏不能隨意闖的!得罪了貴客可如何是好!」
小二的聲音跟在後面,帶著幾分焦急。
青梧好奇地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司君冥則是已經起,因為青梧的話才剛顯出來的幾分笑意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別攔著我,我就傳個話,傳完就走!」
一道有些悉的聲傳進青梧的耳朵里,便也起,跟在司君冥的後面。
繞過屏風,便看到小二正拽著個人,十分用力的樣子。
但那人也不甘示弱,在他的阻攔下仍要繼續往裏走,甚至還在回頭推試圖阻止自己的小二。
兩人拉拉扯扯,在屏風前幾乎要大打出手。
「何人在此放肆?」司君冥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往前走,還皺了皺眉頭,很是嫌棄的樣子。
青梧看到那人上灰撲撲的服,高高束起的黑髮上還沾著枯葉,就大概明白為什麼司君冥不願意過去,還出這種表來了。
這……
不會是哪裏闖進來的乞丐吧?
聽到這話,邢芷蝶連忙轉過頭來:「我不是來搗的!我是……」
的眼神在及到司君冥那不加掩飾,且分外嫌惡的黑眸后,作下意識頓了頓。
小二還攢著勁呢,沒料到邢芷蝶忽然不了,兩個人直接朝後滾倒在地。
「哎喲!」
邢芷蝶腦袋磕到旁邊的牆上,痛得齜牙咧,不滿道:「你幹什麼呀!」
小二當然也摔得不輕,但他心中生怕惹怒了這些貴客,正要把邢芷蝶帶出去,眼前便出現了一抹藍。
青梧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對著面容張的小二擺擺手:「好了,退下吧。」
「這……」小二沒想到已經驚了裏面的人,趕慌張開口解釋道:「貴客莫怪!這乞丐力氣大得很,驚擾了二位,實在是……」
「你才是乞丐呢!都說了我不是乞丐!我是尚書府小姐!」邢芷蝶厲聲反駁,打斷了他的話。
然而小二聽到的話更是出憐憫的表。
對著青梧道:「您也瞧見了,這乞丐的神志還有些不清呢,您千萬別跟他計較,我這就帶人下去!」
邢芷蝶沒想到自己還被人當做神志不清,立刻瞪大了眼睛:「都說了我不是……」
「好了。」
青梧出聲打斷,對小二道:「先準備些熱水,還有乾淨的帕子一同送上來。」
關上門的小二有些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心說這位絕的恭親王妃真是人心善,見到乞丐闖非但不生氣,還要給梳洗?
他聽說恭親王妃醫高超,莫非這就是醫者仁心?
青梧把門關上,正要抬手去扶人,就覺肩膀被人從後面按住扯了一下。
後退兩步撞在司君冥的口。
「自己起來。」司君冥毫不客氣地丟下一句,抓著青梧回到位置上。
邢芷蝶:「……」
真的有這麼讓人嫌棄嗎?
跟在後面走進去的時候,忽然瞥見角落有個離他們很遠的椅子,才知道自己現在可能真的很讓人嫌棄。
至司君冥是很嫌棄。
無奈地坐在那角落的椅子上,邢芷蝶將手中長劍放在旁邊,扭頭看向青梧:「好巧呀!原來是恭親王妃在這裏!」
臉上還沾著灰塵,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那抹笑容瞧著倒是十分真心實意。
只不過抬起手來的時候又忽然眉頭一皺,臉上出幾分痛苦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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