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青梧還是覺得疲累,必須要緩一緩。
「自討苦吃,怎麼不想想自己的境。」司君冥上說著有些埋怨的話語,卻沒任何猶豫,雙臂用力,將人整個橫抱了起來:「先休息。」
相這段時間,青梧已經將自己面前這人脾了個大概。
雖然上說著怪罪自己的話,但這樣子顯然是沒氣。於是抬手大大方方摟住司君冥的脖子,輕笑道:「有夫君在,我還需要擔心什麼嗎?」
顯然這句話取悅了司君冥。
他臉上的表緩和下來,抱著人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王妃也就這張厲害。」
青梧輕哼一聲,靠在他的懷裏,順手把那枚已經拭乾凈的飛鏢放在桌上,道:「這飛鏢尖上還有倒鈎,花紋也很漂亮,倒蠻細的。」
「夫君瞧瞧有沒有什麼印象?」
覺得想要查到另一批人的份可以從這個飛鏢下手,畢竟東西都是慣用的,多能順藤瓜查到點什麼。
「沒有。」司君冥只是掃了兩眼就收回目:「等蘇回來再問問。」
「司玄安這是等不及了嗎?」青梧覺得眼皮開始發沉,只能湊在司君冥的脖頸間,閉上眼睛,聲音緩緩道:「我還以為他至要等到大婚之後再手。」
「怕是皇后做了什麼事。」司君冥覺到的呼吸輕輕拍打在自己的耳,帶起心底的一陣躁。
攬著的腰肢調整了一下,讓人能更舒服地躺著,才繼續開口道:「恰逢得知太子歸來的消息,就想趁人還在路上的時候直接解決。」
很符合司玄安的做事風格。
青梧沉默了許久,就在司君冥以為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才又開口:「這飛鏢是來自誰,我心中倒是有個猜想,不知道對不對。」
的聲音很輕,話語卻讓司君冥的心沉了幾分。
翠鴻閣。
曖昧的紅紗幾乎佈滿了整個屋子,站在窗邊那道修長的影站了片刻,便轉朝著門口走去。
「公子?」
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解和疑。
影並沒有因為這聲音而停頓,直到那抹披紅紗的影追趕上來。
「公子要走了嗎?靈兒還有一曲要彈給公子聽呢,還有學了好久的舞,公子說好要看靈兒跳的呀。」
司玄承在門邊被一隻弱無骨的手挽住了胳膊,停下腳步看向自己側的子。
白貌,上的料不算多,在紅輕紗的遮掩下,若若現,倒是十分引人遐想。
只是他向來帶著笑意的臉上,此時不見任何錶。
就連那雙平時風流多的桃花眼,此時也泛著幾分冷漠。
「公子怎麼不說話?」
靈兒上問著,心裏卻在思考,難道是自己今天的表演沒有取悅到這位公子嗎?
在這翠鴻閣名聲不小,平時也見過很多的男子,還沒有一個能夠抵抗住婉轉的曲子跟靈的舞姿。
哪個會像面前這人那麼冷淡?
「改日再欣賞。」司玄承臉上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這笑意並未抵達眼底。
「靈兒之前聽說公子今日前來,特意學了好久呢,怎麼才來就要走,靈兒好傷心。」柳眉微微蹙起,一雙眼睛微微發紅,瞧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樣的人,就算落淚,也是的。
格外惹人憐惜。
一隻手上的臉頰,輕輕點了點的眼角:「罷了,那就看你跳一曲吧。」
司玄承本來就有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此時眼角眉梢帶著溫和的笑意,更是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看到自己的挽留功,靈兒的同時更覺得自己果然魅力不減,順勢想要靠在面前人的懷裏。
然而司玄承的眼底卻閃過一抹厭惡,鬆開了手,徑直走向窗邊。
正想著跟人溫存片刻的靈兒還沒靠近就覺到自己靠過去的整個驀然懸空。
眉間閃過惱怒,嘟著不滿道:「公子等等靈兒呀!」
司玄承站在窗邊看了兩眼,才回看向:「不是要跳舞麼?跳吧。」
「叮鈴——」
一隻纖細的手輕輕揚起,那腕間銀白的鈴鐺發出陣陣輕響。
隨著這鈴鐺聲音響起,角落裏的樂師開始彈奏琴弦。
「公子要好好看,靈兒是特意為公子學的呢。」
披紅紗的子聲音魅,姿輕巧。腳尖輕點地面,在原地輕盈地轉了一圈,空曠的屋子裏回著一陣叮鈴叮鈴的響聲。
上輕紗隨著的作緩緩飄,出那纖細的小。
這時便能看到的腳腕上也綁著鈴鐺,此時正隨著的舞,發出陣陣聲響,彷彿在應和曲子。
司玄承看著面前翩翩起舞的人影,眼底出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恍惚。
紅真的很張揚。
跟那個人一樣。
手無意識地攥了窗框,直到一曲終了,他還沒有回過神。
「公子?公子!」
直到有呼吸聲湊近了自己的耳側,司玄承才堪堪回過神來,看向靠在自己上的人。
靈兒的彷彿沒有骨頭,得不像話。墊著腳尖,將自己的下擱在司玄承的肩頭,輕聲問道:「公子在想什麼呢?」
本來有些走神的司玄承鼻尖是子上的脂味道,頓時衝散了方才自己腦中所想的場景。
無名的煩躁湧上心頭,他攥住人的手腕往前輕輕一扯。
這力道不大,因此靈兒只是角輕輕一勾,纖細的順勢倒下。
倚著司玄承的膛將人輕輕在了窗邊,嗔道:「公子想做什麼還是溫一些嘛,靈兒很怕疼的呢。」
就知道,沒人能抵抗住的魅力。
面前這位公子好看又捨得給掏銀子,必須得好好伺候著才行。
「舞跳得不錯。」司玄承按住子的肩膀把人推開,眼睛餘正巧瞥見停在那不遠府邸門口的馬車,眼底出幾分瞭然。
「公子喜歡就好。」靈兒笑瞇瞇地想再上去,手心卻被塞了一塊玉佩。
司玄承已經踩在窗臺上,回頭勾起一抹輕佻的笑容:「賞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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