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
跳窗而?
青梧在腦中把這些消息一結合,便反應過來。
不就是方才蘇帶著司玄燁?
這都能被司玄承給看到,也是獨特的緣分了。
頭疼地把門關上,青梧跟在後面走進去,鼻尖還縈繞著似有若無的脂氣息,忽然腳步頓住,跑到前面:「六皇子殿下是從哪裡來的?不會是……」
「翠鴻閣,本王上次同皇嬸說過的。」
司玄承「唰」地一下展開自己手中的摺扇,擋住半張臉,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今日那位靈兒姑娘跳的舞,確實是一絕,若是皇嬸有興趣下次不妨……」
「如何?」
話沒說完,就聽見司君冥十分不悅的聲音響起。
青梧方才只落了一針在他上,效用其實不是太大,也就管幾分鐘。
這會兒司君冥已經恢復,手中著杯子看過來,那雙黑眸中帶著令人心驚的鋒利。
「咳,原來冥皇叔也在啊……」司玄承看到司君冥的時候臉一變,眼神快速掃過屋四,卻不敢再繼續向里走。
「王妃自然是同本王一起,不然還會是誰?」司君冥自然也嗅到了司玄承上的那子脂味道,皺起眉頭。
再想到方才他還想青梧同他一起去翠鴻閣,心裡更是煩躁:「有何事?無事便不必繼續打擾。」
這話說得一點面不給,連要留他喝杯茶的意思都沒有。
司玄承的臉有點不太好看,但這事也不算為難。
眼神轉而落在青梧上,笑了笑:「都說玄水樓的琉璃碎一絕,本王也饞了許久,不知皇嬸能不能給個面子?」
「這……」青梧不是沒察覺到司君冥的緒,猶豫了下,試探道:「要不,六皇子殿下帶一壺回去?」
這玄水樓的琉璃碎並非每天無限量供應。
每桌最多點兩壺,多了是不給的。
而此時的玄水樓已經一張空桌一個空屋都沒有了,自然也點不到琉璃碎。
青梧能理解,司玄承那麼喜歡喝酒,想嘗嘗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也很心。
只是如果自己答應的話,怕是司君冥會直接用眼神把撕碎片……
更何況裡面還藏著兩個人呢!
「……也可。」沒料到平時很好說話的青梧今日居然拒絕了自己,司玄承眼底閃過幾分黯然,卻沒表現得太明顯,合起摺扇,行禮道:「那便麻煩皇嬸了。」
隨手拎起桌子上擺著的漂亮酒壺,司玄承用摺扇點了點桌面,輕飄飄地給青梧丟了眼神過去:「翠鴻閣的歌舞,配上這琉璃碎,必定令人心醉。」
其中暗示的味道不言而喻。
青梧扯了扯角,「或許吧。」
來的時候規規矩矩走門,走的時候卻不願意麻煩,直接拉開窗戶躍而下。
看著那影輕巧地踩在樹枝上,漸漸遠去,青梧才把窗戶關好。
紗簾后,邢芷蝶悠悠轉醒,覺自己的額頭正在司玄燁寬闊的後背上,立刻驚醒。
結果坐起來的時候太用力,差點仰倒在床上。
多虧司玄燁扶了一把,「沒事吧?」
「唔,沒,沒事……」邢芷蝶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想起之前在樹林里發生的事,關切道:「太子殿下呢?我走後沒發生什麼事吧?」
自己在路上都被追了,也很擔心那些人再發現司玄燁藏的地方。
「無事,尚書小姐不必憂心孤。」司玄燁起,回頭看向:「能起來嗎?先出去吃點東西吧。」
「能能能,我好著呢,放心。」邢芷蝶連聲應道,扶著床沿慢慢站起來,晃了晃還有點發暈的腦袋,跟在他後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就瞥見司君冥跟青梧兩人攥著一隻玉的酒壺。
「夫君怎麼可以耍賴!明明就輸了,我可以喝!」
青梧坐在椅子上細眉揚起,瓷白的手指扣住酒壺,臉上出不滿的神。
「王妃方才本沒將話說清楚,本王都不知怎麼是贏,豈能作數。」司君冥顯然力氣更大,說完便把酒壺一把奪走。
「那再來!換個簡單的!」青梧咬牙切齒,將自己的袖挽上去。
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道:「石頭剪子布!很簡單的吧?要是夫君再輸了,可不準再找借口了。」
用通俗的語言跟司君冥解釋了規則,青梧自信滿滿:「我贏定了!」
「自信是好事。」司君冥把酒壺放在手邊,出骨節修長的手:「但王妃也要看看對手是誰。」
他眼底出幾分笑意,似乎很喜歡看到青梧這麼活力滿滿的樣子。
「這是……?」
邢芷蝶一頭霧水地站在司玄燁邊,有些迷地看著面前這幕。
沒眼花吧?
這是什麼況?是恭親王在跟恭親王妃……玩遊戲?
司玄燁帶著在旁邊坐下,搖搖頭:「孤也不知。」
不過青梧的腦袋裡似乎總是有各種奇怪好玩的點子,他還是好奇的,所以在旁邊看得很認真。
「三,二,一!」
隨著青梧清脆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出手。
司君冥五指張開,青梧眼中閃過得意,揮了揮自己的兩手指:「我贏了!」
果然,比司君冥厲害多了!
有些得意忘形道:「不管夫君耍賴多次,還是要為我的手下敗將!」
不知是不是這手下敗將四個字刺激到了司君冥,他微微皺眉,一把攥住青梧的手腕:「方才王妃不是說可以三局兩勝?再來。」
「哎?夫君不是不同意嗎?」青梧瞪大眼睛看著他。
「本王何時說過不同意?王妃記錯了。」他面容平靜,明明是在胡說八道,卻沒有任何慌張的覺。
還回頭看向司玄燁:「太子跟尚書小姐可曾聽見?」
忽然被點名的司玄燁跟邢芷蝶愣住。
這怎麼還問到他們頭上了?
「著良心說話呀!」青梧盯著兩個人,眨眨眼睛:「不能向邪惡勢力低頭!」
司玄燁張了張,躲開青梧的眼神:「未曾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