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蝶被人扯到後面,想了想,小聲回答道:「恭親王也沒那麼殘暴吧?」
說著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他們前方的人。
嗯,沒錯,恭親王這不是還在笑嗎?
昨晚雖然說再有下次就廢了邢子昂,但那時候生氣,說出來的話嚇人點也是正常的!
邢芷蝶回來之後只聽到過一些些關於這位恭親王的傳聞。
可是自己跟在青梧邊的時候,恭親王雖然看起來有些高冷,但好像也沒傳說中那麼誇張呀。
覺得一定是傳聞有問題。
「懶得理你。」聽到這句話邢子昂只能用看妖怪的眼神看著自家妹妹,然後放棄跟講道理。
怎麼沒有那麼殘暴?
自己那天要不是跑得快,估計要缺胳膊了!何止是點傷這麼簡單!
青梧也發現了。
司君冥今天的心似乎很好。
邢芷蝶跟邢子昂在下面這麼鬧,他竟然都沒有開口制止什麼,反而是靠在椅子上側頭著自己。
眼底的笑意都蓋不住。
「一直看我做什麼?」終於是忍不住了,青梧扭過頭瞪了他一眼,著聲音道:「我那麼好看嗎?」
「嗯。」司君冥認真道:「夫人自然是最好看的。」
他的稱呼轉變十分自然,從早上醒過來開始便一口一個夫人,喊得青梧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但偏偏又因為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心底泛出幾分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甜意。
很開心。
這點是沒辦法欺騙自己的。
原本要埋怨的話卡在邊,頓了頓,別開臉,小聲道:「收斂點。」
再這樣下去,真的懷疑自己的心跳要失常。
「好。」司君冥微微頷首,說完就真的把自己的眼神給挪開了,落在正小聲討論他的兄妹倆上。
猝不及防被盯住,兩人有種說壞話被人抓到的心虛,馬上站直。
「王妃說了不同你計較,那就罷了。」司君冥抬手撐著腦袋,靠在椅子上,看上去並不是很在意他的道歉。
「多謝,多謝恭親王妃。」邢子昂忙去看青梧。
窗外的落在青梧白瓷般的皮上,的臉頰微紅,盯著遠似乎在發獃的樣子。
邢子昂愣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忍不住慨這位恭親王妃生得是真的。
自己也算在這宿京見過無數人,但都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比得上。
「王妃不計較,本王卻不介意將你那雙不老實的眼睛廢去。」正愣神的時候,耳邊響起冰冷的聲音。
邢子昂頓時覺彷彿被丟進了冰冷的湖水,從頭冷到了腳。
「需要本王教尚書公子,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方才臉上的笑意全數斂去,看似漫不經心的眼神,卻像是帶著鋒芒,令人不自覺張起來。
「還看!眼睛真不要了?」邢芷蝶見狀立刻抓著邢子昂的胳膊把人轉過來。
真夠笨的,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哥哥。
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罵了兩句,心說還不如就讓青梧揍他算了,省得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不敢,不敢……」邢子昂乾脆閉上眼睛,小聲嘟囔道:「我又不是瞎子,見到人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又沒有別的想法。」
司君冥的目轉向他。
嚇得邢子昂又往後退了兩步,慌道:「我,我想起還有些事要理,就先告退了。」
「嗯。」司君冥淡淡地開口:「改日登門拜訪。」
「啊,好,好……」邢子昂總覺得司君冥聽到了自己方才小聲嘟囔的話,聽到這話差點喪失語言能力。
正在後退的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邢芷蝶:……
好丟人。
邢子昂跌跌撞撞地跑了,就只剩下邢芷蝶自己,鬱悶地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司君冥瞥了一眼。
雖然沒說話,但臉上明晃晃寫著「你怎麼還不走」幾個字。
若不是這些人忽然登門拜訪,他現在應該還可以跟人再溫存一會兒。
他跟青梧獨的時間本就不算很多,司玄安大婚的日子慢慢接近,只怕這宮的形勢會愈發嚴峻。
到時候怕是不能再這般清閑了。
想到這些,就覺得有些頭疼,目也開始愈發不善起來。
「我,我留下吃飯呀,恭親王妃答應過我的……」邢芷蝶原本還有些鬱悶,但很快就開始變得坐立難安了。
覺自己快要被司君冥的眼神刺穿了,於是訕訕地回頭看向青梧:「不然……我改日再來?」
現在邢芷蝶有點想收回司君冥很好相的話。
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是因為邢子昂的事被遷怒了嗎?
「不必,本王妃之前不是答應過的嗎?不過若是你有事的話,那改日也可以。」青梧終於回神看向。
邢芷蝶覺得自己有苦難說。
但想到秋水的手藝,實在不忍心放棄,只能著頭皮坐在位置上,努力忽視司君冥的目。
令人窒息的氛圍,邢芷蝶逐漸開始搖。
「尚書小姐?」
此時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伴著司玄燁溫和又有些驚訝的聲音響起。
彷彿讓邢芷蝶看到了救命稻草。
「太子殿下!」邢芷蝶看向一白的司玄燁,十分熱切道:「上的傷如何了?好些了嗎?」
太好了,太子殿下真是出現得太及時了!
再沒有人出來陪的話,擔心自己真的會窒息。
雖然對的熱覺到有些驚訝,但司玄燁還是十分客氣地點頭:「孤上的傷並無大礙,尚書小姐如何?」
沒記錯的話邢芷蝶上也有傷。
為子,卻因為幫自己的忙而了傷,司玄燁為此覺到十分歉疚。
「我沒事,那傷口一點也不深,多虧了恭親王妃及時幫我取出來。」邢芷蝶跟司玄燁說著說著,便覺得心裏張的覺了許多。
果然,還是像司玄燁這種溫和的格比較好相些。
「本王這裏不是用來敘舊的。」
剛送走邢子昂,又來了一個。
司君冥的臉更不好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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