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出聲。
皇后臉難看,低垂著眼,好半天才開口:「陛下不知,昨夜甘泉宮那刺客就是,就是了恭親王妃的指使才……」
「眼前有刺客嗎?」皇帝沉著臉打斷的話:「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皇后嗎!?太子三皇子都在此,縱使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麼放肆!」
皇帝的怒火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咳咳!咳咳咳!來,來人……」許是怒氣攻心,皇帝說完這話之後就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那樣子簡直跟皇后剛才一模一樣。
「父皇!」
司玄燁跟司玄安同時看過去。
但還是司玄安速度更快,上前扶住皇帝的肩膀,手在背後輕拍:「父皇覺如何?可是難了?」
他的態度很是熱切。
皇帝眼底閃過幾分欣,對他的態度倒也沒有那麼差,只是搖了搖頭,啞著聲音開口吩咐道:「去將恭親王妃請回來。」
之前總覺得是自己因為心事務才會這樣,結果今天被青梧點出居然是中了毒,心很是不安。
「恭親王妃定然是在妖言眾!陛下!陛下千萬別被迷了!」皇后聽到這話,掙扎著起,在面前跪了下來,聲道:「若是真的中了毒,為何醫查不出來?難不宮中醫這般沒用?」
跟皇帝都是招過醫來瞧過的。
什麼毒連醫都瞧不出來?
就算青梧醫確實高超,這宮中人也不是吃乾飯的吧!
皇后的話倒也有點道理。
小太監回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恭親王,恭親王妃已經,已經……」
他追出去的時候人早就不見蹤影了,別說把人找回來,他本就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追。
方才皇帝震怒,他這又沒把人帶回來,怕得要命。
「罷了。」誰知皇帝看他這要嚇破膽的模樣,卻只是皺眉,揮了揮手:「讓付太醫過來。」
小太監忙領命離開了。
「恭親王妃方才說讓朕查查那安神藥方。」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皇后:「朕的藥方是付太醫開的,皇后呢?可曾開過這種藥方?」
「開,開過。」皇後點頭,想了想:「也是付太醫。」
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是中了什麼毒。
之前頭髮被青梧剃掉的時候幾乎很難睡,那時候就找人開了安神的藥方,效果還不錯。
因此這次又去尋付太醫開了些。
只是付太醫當時說要先將咳嗽調理好,便開了兩種藥方,每日都要吃。
「去取藥方。」皇帝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青歌,這藥方你可還記得放在何?」皇后看向臉有些張的青歌,「這以往都是你替本宮熬藥,不如你去甘泉宮一趟,替本宮取來吧。」
「是,青歌這就去。」青歌點點頭,行了禮轉跑出去。
只是腳步有些慌。
司玄燁盯著離開的方向,出幾分沉思的神。
見司玄燁的眼神落在那邊很是專註,皇后按住他的胳膊,溫聲道:「太子不如去陪陪青歌吧,上還有傷,本宮也有些不放心。」
「好……」
「兒臣正巧準備去替父皇取藥方,順路照看照看二小姐。」司玄安搶先一步站起來,看向司玄燁:「太子還是留下吧。」
司玄燁的話被截斷,忍不住皺眉。
他看青歌有些奇怪想要跟上去找個機會問問,正好皇后給了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拒絕。
可是卻被司玄安搶了先。
「本宮記得,這三皇子的不是也不好嗎?還是讓太子去吧。」皇后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敵意。
這司玄安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在皇帝面前表現的機會。
皇後有些不滿。
青歌怎麼說也是丞相的兒,既然司玄安已經決定要迎娶將軍府的二小姐,那是不是也能讓太子跟這家二小姐接接?
這對將來都是有好無壞的事。
「罷了,去吧。」皇帝只是瞥了兩人一眼,就做出決定:「太子留下,朕正好有話要同太子說。」
司玄安眼底閃過得意,行了禮匆匆離去。
聽到皇帝這麼說,皇後下意識攥了司玄燁的手臂,有些張起來。
自從聽到青梧說皇帝是中毒不是疲勞過度,青歌就開始魂不守舍,那點驚慌表現得極為明顯。
心不在焉地走到甘泉宮附近,忽然被人從後面拉著手臂按到了角落的假山上。
「啊!」到驚嚇的青歌剛要尖,就被捂住,只發出十分簡短又尖銳的音節。
看清楚自己面前司玄安的臉,才鬆了口氣。
「怎麼了?見你從方才開始就興緻不高,在想什麼?」司玄安抬手,著的下輕輕晃了晃,「你做得很不錯,應該高興才對。」
此是個角落,基本沒有人。
司玄安低頭看著,看起來倒是心不錯的樣子。
「高興?」青歌看了看四周,發現確實沒有人,才對著他焦急道:「青梧都發現下毒的事了,我怎麼高興得起來!三皇子不擔心被發現嗎?」
「這有什麼可擔心?說中毒就中毒?」司玄安聽到的話冷哼一聲,微涼的手指順著的下漸漸下:「別忘了,還有付太醫在。這麼多人都咬定說的不對,你猜父皇到時候更相信誰?」
青歌的皮順,手不錯,司玄安指尖著纖細的脖頸,一副有竹的自信模樣。
原本一直擔心的青歌聽到司玄安的話,出恍然大悟的神來,激地撲進他懷裡,小聲道:「那是不是只要說青梧一心想要加害皇後娘娘,再跟付太醫一樣,咬定沒有中毒就好了?」
「正是如此。」
摟住自己懷中的人,司玄安的手卻並未停下,輕輕著,很快就聽到耳邊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息聲:「三皇子,別,這,這可是在外頭呢……」
司玄安看紅的臉頰,低聲笑了笑,鬆開手,整了整自己的袖:「等會回去別出馬腳來,這青梧,囂張不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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