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郭貴妃聲道,「太后,此事還要請您做主。這神郡主還未嫁給蘇世子,的意見也不重要吧?」
太后看了姜柚一眼,隨後轉向郭貴妃,說道:「貴妃此言差矣,這郡主的意見怎麼能不重要呢?郡主那可是皇帝親封的封號,皇帝對郡主那是非常看重的。尤其,郡主的父親那可是當朝首輔大人啊,這首輔大人的本事,你們也有所耳聞。這蘇世子求娶郡主,怎麼都是蘇世子高攀了,在這樣的況下,蘇世子怎麼敢納妾啊?更何況,這哪有正室未進門,又先賜妾室的道理啊?這又不是皇子賜側妃,多一個一個無所謂。」.
郭貴妃聽著太后的話,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這打臉真的是打得啪啪直響。
郭碧玉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郭貴妃對搖搖頭,示意不要再多言了。
郭貴妃看向太后,笑著應道:「太后說的是,是臣妾欠缺考慮了,是臣妾的錯。臣妾也只是心疼碧玉這一片癡心,本想著全,卻也沒想過這些,讓太後娘娘為難了,實在是過意不去。」
「你明白就好。」太後點點頭,似乎將剛剛的種種都當是一場鬧劇了。
良妃盯著姜柚看了半天,也沒說話,心裏想著這姑娘的運氣也太好了,竟然又得了太后庇佑。
「打擾太后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所求求不得,郭貴妃自然是不好再繼續杵在這裏,屈行禮,想要離開這裏。
太后也沒留,只是點點頭道:「退吧!」
郭貴妃帶著郭碧玉匆匆走了,臨走前,兩個人還狠狠剜了姜柚一眼。
姜柚理都沒理們。
太后看見良妃還在此,笑著問道:「良妃,你還有事嗎?」
良妃平靜地回答:「太後娘娘,臣妾就想問郡主幾句話,問完就走。」
太後點頭,道:「你問吧。」
良妃轉向姜柚,朝著姜柚走近一步,道:「本宮想知道,郡主……心眼兒怎麼那麼多呢?」
「娘娘什麼意思,臣聽不懂。」姜柚知道良妃說的應該是五皇子的事,可仍然裝不知道。
良妃冷哼一聲:「你坑得赫兒不得已去了邊關,你如今一句聽不懂就能解決了嗎?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我赫兒幾乎都沒有出過京城,你為什麼要讓他去打仗?你這不是要害死他嗎?」
姜柚一臉無辜地說道:「娘娘此言差矣。五殿下那是自請去的邊關,與臣可沒什麼關係。」
「胡說!」良妃怒道,「赫兒說了,就是你故意在皇上面前這般說的……」
「是嗎?」姜柚笑了笑,道,「那隻能說,五殿下可真是沒什麼擔當啊!自己做的選擇,別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嗎?並沒有啊!他自己為了讓皇上對他刮目相看,接了這出徵令,怎麼能怪我?五殿下如此勇敢,娘娘您應該為他高興才是呢!」
「你!」
良妃啞口無言。
太後接過話茬道:「郡主所言極是啊!良妃,老五這一決定那是相當的可以啊,需要一定的勇氣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這說明,老五有著一顆保家衛國的心,此番老五也是代表了太子和諸位皇子出征的,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你啊,可別再胡思想了,要哀家說,那還得謝郡主的舉薦呢!」
良妃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把兒子坑到了戰場,完了還要謝姜柚的舉薦!
做夢呢!
「太后,臣妾子不適,就先告退了。」良妃深吸一口氣,著心中的怒火,勉強給太後行了禮,轉就帶著的人離開了這裏。
四周頓時清靜了。
只剩下姜柚和太后。
太后好像是完全沒有被其他人和事影響,轉而對姜柚說道:「走吧,再陪哀家去附近走走,待會兒就回慈寧宮吧!」
「是。」
姜柚應聲,繼續陪著太后在後花園逛了一會兒。
從後花園走回慈寧宮之後,已經快到午時了。
剛進慈寧宮,太后就聽見了吵吵鬧鬧的聲音,頓時相當不滿:「怎麼回事?」
宮人連連上前來道:「回太後娘娘,是那個抄經書的小主,覺得抄經書實在太無聊,不免有些埋怨。」
「埋怨?」太后冷冷一笑,道,「們也有資格埋怨?哀家去看看。」
太後去往佛堂,姜柚就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去。
佛堂里鬧哄哄的,一點也不像是抄寫經書安靜的地方。但,太后一進去佛堂,裏面立刻安靜了下來,沒一會兒之後,太后出來了,重新走到了姜柚的面前。
「這些嬪妃懶散慣了,不過抄幾遍經書,就這麼不了了,真是欠教訓。」太后扯了扯角,不以為然地說著。「哀家讓們每個人自掌兩下,一個個才跟著老實了一些。看來啊,是哀家過往不問世事,們對哀家已經沒有了敬畏之心。」
姜柚心想,太后是自打退居幕後之後,其實就已經沒多人敬畏太后了。但,太后此番卻有一種要叱吒後宮的態勢,這些雷霆手段一出,只怕就能起到震懾作用了。太后畢竟還是太后,只要皇帝尊崇,就是至高無上的,連皇后都不敢囂。
姜柚笑著說道:「太后今日不是已經立威了嗎?想必很快……其他的嬪妃也會知道太后的本事了,哪裏還敢再怠慢太后?」
太后看向姜柚,道:「要不怎麼說,哀家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很是歡喜呢?你啊,一點就,哀家就喜歡你這子。可是呢,有的時候,人還是不要太聰明了,你說是吧?」
太后領著姜柚去了的寢殿,這剛了寢殿,姜柚一抬頭就看見四周掛了很多幅畫像。
這些畫像有畫的景,有畫的人,景是各種各樣的景,但人只有一個,全都是太后。
姜柚認得出這畫風,全都是來自那個王允的畫師,這掛出來的畫,其中就有一幅是上次差人獻給太后的那幅《彩戲蝶圖》。
姜柚不懂的是……太后何以如此大張旗鼓地擺出王允的畫,難道就不怕旁人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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