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眇帶著姜柚一直朝著遂州東邊而去,向著幽州的方向而去。
遂州和幽州之間除了有正常的關道之外,隔了幾座深山和一座幽若湖,而其中的幽若湖那也是五國最大最深的湖。駐軍也只是在幾座山裡設卡,倒也不曾湖。傳言中,幽若湖裡有水怪,凡擅闖幽若湖的人,無一生還。因此,即便想要渡者,也不敢闖幽若湖自尋死路。
但是,幻眇帶著姜柚卻是進了山,一直朝著幽若湖的方向而去。
姜柚從前也看過地圖,也知道幽若湖的方向,當然也聽過幽若湖的傳說,現在看幻眇帶往幽若湖而去,這所謂的找到那什麼天地宮該不會在幽若湖裡吧?
幻眇說,要救世。
姜柚只覺得,這種話從幻眇的口中說出來,真的有一種很違和的覺。
幻眇從前跟著慕容修可沒干那些q傷天害理的事,可幻眇居然說要救世,能救什麼世?
「你跟著慕容修,還想著救世呢?害那麼多人……你都好意思說!」姜柚爬山爬得太累了,了汗,不免有些怨氣地對幻眇說道。
看這樣子,最還得爬一座山,等到了湖邊天估計都要黑了。
幻眇聽著姜柚的話,充耳不聞,繼續趕路。
姜柚對什麼玄冥天的事可一點都不興趣,對幻眇說的那些事,更是持懷疑的態度。這都過了一千年了,還能找到跟玄冥天相關的人去開啟什麼地宮,這不是在說夢話嗎?
姜柚想起慕容修,更是覺得心萬分不好。
姜柚又跟著幻眇後面趕了一會兒路,幻眇太安靜了,讓總有一種自己一個人趕路的覺,忍不住又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幽若湖嗎?」
其實也沒指幻眇會開口回答的問題,可沒想到,幻眇開口了:「是。」
姜柚心裡忍不住暗道果然如此,面上卻是顯得有些張的樣子:「你瘋了吧?婆婆!你自己想死,你自己活夠六十六了,我還年輕啊,你總不至於要拉我當墊背吧?我可不想死!」
幻眇回頭看了姜柚一眼,道:「你不是想替蘇衍解最相思嗎?」
一聽最相思,姜柚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那地宮裡還有解最相思的辦法?」
「那我不知道。」
姜柚:「……」
這不是消遣人嗎?
姜柚臉沉了沉,道:「婆婆,我覺得……你可能是為慕容修效力,所以近墨者黑。慕容修他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輔佐他,還好意思說什麼救世……」
幻眇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才道:「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看到的……那就是慕容修是個險狡詐之人,他手上沾的鮮可不。」姜柚沒好氣地說道。仟仟尛哾
幻眇卻道:「姜柚,你對慕容修偏見頗深。自古以來,大事者當不拘小節,慕容修的確險狡詐、心思深沉,但上位者哪個手上不是沾滿鮮?他是先知者,他有一統五國還復玄冥古國輝煌的能力,這點……毋庸置疑。你只看得到他那些卑劣手段,那你可看到他為天極做的那些革新?天極皇帝輕視他,但對他革新的那些東西卻是讚不絕口。他在各行各業都很有想法,而且,也都在努力改良,這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將來你總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天極……不,你會看到一個新的國度。」
姜柚:「……」
幻眇這是被慕容修洗腦功了吧?一如前世的……
姜柚忽然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慕容修就是這樣的人,他擅長心計謀算,邊能人異士無數,靠的就是他那忽悠人的本事。他所有的為百姓謀福祉,各行各業的努力改良,那都不過是提了個設想,之後的也全都是讓底下的人在索前行,敗了不會有人知道,了卻人人都知道那是他慕容修的功勞。
就好像是……他在將自己認知的種種往這個世界照搬,但因為他不懂他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所以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去試練,一點點地嘗試。
幻眇如今就很認同慕容修的所作所為,哪怕是犧牲那些人,幻眇也覺得那是應該的。
他們本就不會覺得那些殺孽有什麼的。
「歪理邪說,大事者雖不拘小節,卻也不會犧牲無辜之人的命。」姜柚搖了搖頭,實在是無法茍同幻眇的話。可仔細想想,前世的又何嘗不是幻眇這樣的看法?只不過,從邊關回去之後,與慕容修時間相多了一些,漸漸也就認清了慕容修的真面目……
幻眇聽了姜柚的話,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也許是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
翻了一座山,又走了一段路,姜柚遠遠地看見了幽若湖。
幽若湖上空,是黑的烏雲,好像隨時都會下雨。而且,這裡的天似乎特別低,從視覺上來看,似乎都要和不到邊際的湖面融為一了。
姜柚靠近這裡,就覺得四周的氣息都不大對勁,尤其是那幽黑的湖水,會讓人有一種很不舒服的覺。
姜柚本能地停下腳步,拒絕往前。
然而,拒絕無效。
幻眇扣住的肩膀,將往前帶了幾步,姜柚蹙眉道:「婆婆,你有話好好說,你要去的地方到底在哪?」
「廢話,跟我走就行了。」幻眇蹙眉,將姜柚一直帶到了湖邊,姜柚這才發現湖邊竟是有一頁扁舟停在一旁。
幻眇將那小舟推進了水裡,然後,帶著姜柚一躍而上,上了那小舟之上。駕馭力,小舟不用槳就自往幽若湖的深劃了過去。
姜柚蹲坐在小舟之上,既來之則安之,幻眇心積慮帶過來,怎麼著也得見識一下。
小舟在湖面上行了很久,姜柚似乎聞到了一極淡的香味,這味道讓人昏昏睡。姜柚自覺有些熬不過,竟是不知不覺之間了眠,再後來,忽然覺到了一冷意侵襲而來。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卻發現小舟已經在了湖心之上,不遠的湖面上出現了一個漩渦,而們的小舟正疾速朝著漩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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