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魯氣勢洶洶地朝著姜柚走來,採蓮張地拉著姜柚的手臂,想要將往後拉。
原本只是到城中走走,怎麼就上了這樣麻煩的事,平民百姓又如何能與朝廷員相鬥?
狄魯快要走到姜柚跟前的時候,秦中天卻是忽然了,他擋在了姜柚面前,面對狄魯,也得狄魯不得不停下腳步。
狄魯見狀,頓時氣得指著秦中天罵起來:「秦中天!你非要跟本將軍過不去是嗎?這個賤人開口閉口都是在嘲諷本將軍,本將軍能放了?」
秦中天微微蹙眉,道:「狄將軍,多一事不如一事,這兩名子不過是普通村民罷了,你又何必為難們?」
狄魯本不想放過姜柚,一個平民百姓竟敢這麼囂張,這本就很可疑。只待他將人抓回去,怎麼著都讓人乖下來!這也一直是狄魯的病,每每看見那種桀驁不馴的子,他就總想要馴服,他可就喜歡那種烈子!
秦中天微微轉頭,回頭看了姜柚一眼。
他已經認出姜柚了。
哪怕上次並沒有看到姜柚的真面目,只是瞧見斗笠下朦朧的容。可他看人素來不會看錯的,現在記起來,他當然知道姜柚和孟花是一夥的,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會想起,若是姜柚出事,孟花會難過。
姜柚站在秦中天後,見秦中天擋在跟前,目微閃,將袖下已經準備好的毒針收了回去。
可以單純無害,也可以滿腹心機,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
狄魯非常不滿,他滿面兇狠地說道:「秦中天,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告訴你,今日這人……我一定要帶走!你若是攔著,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秦中天只道:「狄魯,我們今日來的目的是抓這個細,既然細已經抓到了,就沒有必要浪費別的時間應付不必要的人。」
秦中天說著,目掃向一旁的齊遇。
齊遇一聽這話就炸了:「你什麼意思?什麼細?你簡直胡說八道,我都說了,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商人!」
秦中天看向齊遇,只道:「你不必解釋,我們若是沒有證據,也不會直奔此抓你。你送出去的信已經被我的人截獲,容不得你狡辯。」
「你!」齊遇聽了秦中天的話,臉不由得白了下來。
狄魯的注意力被齊遇拉了過去,他立刻轉向齊遇,責罵道:「小賤人,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嗎?等到了軍營,本將軍再好好收拾你!敢當細,給天極傳信,那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天諭有你這種噁心的將軍,能贏才怪!」齊遇索也不求饒了,直接破口大罵,「你以為抓了我就有用嗎?我是天極人,我若是在你們手裡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為天極士兵能放了你?也不怕告訴你們,我爹是江南首富宋大海,我們家給天極士兵捐的軍餉有多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引發的……那是天極士兵的,我怕你們作甚!」
齊遇不屑一顧地說著,索將話說開了。
姜柚:「……」
齊遇這下子把份說出來了,天諭的人更加不可能放了了!
狄魯打量著齊遇,冷笑道:「還江南首富呢?那剛好,讓你爹給我們備足了軍餉,否則,我們就要你的命。你以為到了我們手裡,你還能全而退?威脅的話誰不會說呢?」
齊遇臉白了白,狠狠瞪了狄魯一眼,卻是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其實心裡是很慌的,畢竟是沒經過什麼大風浪的子,能穩住緒就已經很不錯了。
秦中天打量著齊遇,卻是問道:「你們家是不是經常給鎮北軍送軍餉?」
「是又怎樣?」齊遇哼了一聲。
秦中天便道:「那就好說了,鎮北軍若是想要救你命,那就得後退,不得攻打幽州。用你的命,換幽州平靜,是不是也劃算的?你應該慶幸,你的命……如此值錢。」
「你做夢!」齊遇沒想到秦中天會有這樣的打算,「我告訴你,我寧願死,都不會讓你拿我去威脅蘇世子的。」
齊遇這點自覺還是有的。
若是因為而導致蘇衍輸了戰爭,那可就是整個天極的罪人了!
齊遇越想越是心慌。
姜柚眼下已經遇見齊遇,當然也不能讓齊遇被這些人帶走。若是秦中天護著還好,若秦中天護不住,落到狄魯手裡,齊遇哪裡還能有活路?
姜柚想著,便是拉著採蓮往後退了幾步。
握住了採蓮的手,在採蓮的手掌心寫了幾個字。
採蓮驚愕地看著。
是識字的,姜柚在掌心寫的是一個「修」字,很顯然,姜柚這是讓去找齊修。m.
採蓮有些不明所以,姜柚明明對齊修沒有好,怎麼這會兒竟然讓去找齊修?
狄魯看見姜柚帶著採蓮後退幾步,立刻擋住了們的去路。
「想走?沒那麼容易!」狄魯兇狠地說道。
姜柚往後退了兩步,耐著子說道:「將軍既然想留我下來,那我留下來便是。但是我姐姐……夫君已經被你們抓去充軍了,難不你們也要將一同抓進軍營嗎?若是這樣,南征軍還真是會寒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心。」
採蓮聽了姜柚的話,立刻表現出來特別憂愁的表,眼中帶淚,隨時都可能掉下淚來。
狄魯見狀,不覺擰眉。
秦中天回頭看了一眼,直接開口道:「讓走。」
姜柚鬆開採蓮,採蓮朝著秦中天和狄魯行禮,又看了姜柚一眼,這才轉離開。
狄魯見採蓮離開,也沒有過多阻撓,他上前想要攬姜柚一下,可姜柚直接轉,正好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狄魯的手。
狄魯臉上的表頓住了,他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姜柚的背影。
秦中天目也落在姜柚背後,若有所思,他不覺得姜柚會這麼配合自願留下來。
姜柚已經走到齊遇面前,抬手去幫齊遇取下綁住齊遇雙手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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