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來幽州,本就是為了舍妹而來。蒙蘇世子相救,此份恩齊某銘記於心,他日也必定湧泉相報。」齊修向著蘇衍所在方向,拱手作禮,向蘇衍道謝,並道,「如今舍妹已經尋到,我兄妹二人自是不會留在幽州,便與蘇世子就此別過。」
雖然他們也是想要離開幽州,回到遂州,但是卻並不想跟蘇衍同行。
齊遇卻是不解地問道:「大哥,都是要回遂州的,我們不能跟蘇世子同行啊?」
齊修:「……」
易開接話道:「我們是要回軍營的,帶著你們也不方便。主子,咱們這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該回去了。」
易開說著,便是將蘇衍的馬牽到了姜柚和蘇衍邊。
蘇衍注意力全都在姜柚上,他先扶著姜柚上馬,隨後也跟著上馬,坐在姜柚的後,將姜柚護在懷裡。
齊遇還不捨地看著,齊修已經拉著往旁邊走了。
姜柚看向齊遇和齊修,道:「二位,就此別過。」
蘇衍也沒理會齊遇和齊修,直接一勒韁繩,帶著姜柚騎馬走了。
葉從安和易開也是紛紛上馬,趕追上蘇衍和姜柚。
幾個人走了一段路,速度慢了一些的時候,易開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主子,姑娘,那個什麼齊修的,怎麼跟三皇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啊?屬下剛剛差點沒忍住喊了出來,那到底是不是三皇子啊?」
葉從安點頭道:「確實很像,不過看起來……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是用什麼辦法才讓自己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我都有些好奇了……」
姜柚聽了葉從安的話,不由得笑著問道:「那依師兄之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完全變另外一個人呢?」
葉從安仔細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世上沒什麼葯能有這般功效。但凡有什麼葯可以抹去一個人的記憶,卻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完。你看那齊修,言談舉止,謙和有禮,怎麼也不像慕容修那個小人啊!」
沒有什麼葯有這個功效……
姜柚若有所思。
蘇衍低聲問道:「你覺得……是慕容修?」
姜柚點點頭道:「我覺得是,但是,即便真的是慕容修,那也不是從前的慕容修。我在想,會不會又是跟幻眇有關?只不過,幻眇究竟什麼份,我還是沒有弄清楚,說的那些話,虛無縹緲的……真的讓人沒有辦法相信啊!」
「現在尋不到的蹤跡了,等再找找。」蘇衍對說道。
「你還在跟蹤?」姜柚問。
「從幽若湖離開之後,就失去了蹤跡。」蘇衍道,「哪怕追蹤鳥前去尋找,也一無所獲。」
「肯定還會來找我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我很是興趣。」姜柚抿說道。
「下次我不會讓帶走你了。」幻眇越是詭異,他就越不能跟讓幻眇靠近姜柚。
姜柚倒是沒想那麼多,而是說道:「此行還是有些收穫的,等回去我再與你細說。」
「好。」蘇衍點頭。
從這裡去軍營並沒有太遠的路,騎馬也就半個時辰就到了。秦中天等人即便是趕回了他們自己的營地,卻也來不及堵住蘇衍等人。
蘇衍直接騎馬到了他的軍帳前,先行下馬,隨後將姜柚扶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了蘇衍這出去一趟,帶了一個人回來,一個個都在悄悄議論著。
待蘇衍、姜柚以及葉從安進了軍帳之後,一個副將湊過來,向易開問道:「哎,易統領,這世子……怎麼帶回了個人回來啊?這路上看上的,所以帶回來的?沒想到世子年風流,還真是……」
「想什麼呢!」易開沒忍住,閃了對方一個栗。
副將不由地頭:「不是就不是,你打我做什麼?」
易開給了他一個白眼,道:「那可是咱們未來的世子妃,說話注意點。」
「啥?未來世子妃?那豈不就是……就是首輔千金?神郡主?」副將驚呆了。
易開挑眉:「那可不!」
「世子可真是……厲害啊!」副將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進了軍帳之後,葉從安直接將葯找出來,放在了床上,自個兒就趕離開了軍帳,也不想打擾這兩人。
蘇衍扶著姜柚坐在床邊上,去傷的那隻腳的鞋,再捲起服,去看彎的傷。
姜柚也沒有阻止蘇衍,看蘇衍那麼認真但又無比張的樣子,抿道:「你不用這麼張,真的沒事,點葯很快就好了。」
蘇衍看到那裡是一片青紫,頓時心疼極了:「青紫了一大塊,當時就該殺了他!」
「他用一條胳膊換了一條命,就允他痛苦萬分的活著吧!」姜柚笑了笑。
蘇衍拿起葯,小心翼翼地給姜柚傷的位置上藥。他的指腹輕輕按著姜柚傷的地方,將葯也一點點地進去,以便藥效能更快地發揮作用。
「疼不疼?」蘇衍心疼地問。
「不疼。」姜柚搖了搖頭。
哪怕有一點點疼,可蘇衍這麼溫地著,也不覺得疼。
有時候看著蘇衍,覺得蘇衍對太好了,那種無微不至的關心,總讓覺得這一切都像夢一樣。有的時候,又會覺得,蘇衍和前世的那個他也沒什麼差別,同樣是那種年老,不搭理人,哪怕對千好萬好,也從來不知曉。
想讓他放心的,可他總是會默默為做很多很多。
「幸好你沒事。」蘇衍憂心忡忡地說道,「你在幽若湖被雪雕帶走,追蹤鳥尋了幾日才有你的蹤跡。」
「所以你就趕去接我了?」姜柚看著他,淺淺地笑著。
蘇衍點點頭,給上好葯之後,又將的服整理好,這才起。
姜柚正要他說話的時候,他又坐在姜柚邊,轉而去看脖子上的傷口。
哪怕是很淺的傷口,在蘇衍看來那也是很嚴重的事。
他拿起另外一瓶葯,又一點點地給姜柚脖子上淺淺的痕上了葯。
姜柚看著離如此之近的蘇衍,目更是不由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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