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晴若第一次有了無助的覺,嫁給袁浩坤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被袁浩坤無視。
就是因為面前這個僅僅才十幾歲,不修邊幅又十分凜厲的小丫頭說了幾句話,袁浩坤居然會有那樣的轉變。
認為單一諾是絕對不能輕視的。
譚宗晉差點在初一那天被皇上責罰,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單一諾的原因。所以認為要萬分當心,不能了單一諾的蠱。
「睿哥哥,咱們走吧!這裡的空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污濁了,一諾有些不上氣了。」單一諾拉了拉袁麒睿的袖說。
本想摟上袁麒睿的手臂的,可是怕自己的舉會被說男授不親,所以就拉了拉袁麒睿的袖。
袁麒睿頷首,兩人剛起步便被袁麒輝擋住了去路。
譚晴若還來不及制止袁麒輝,他已經出自己的佩劍直直的指著單一諾說:「單一諾,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郡主欺人太甚?現在好像是你拿著劍指著本郡主吧!」單一諾牽著一邊的角說。
眼神中的凌厲之,讓直視的袁麒輝覺得直冒冷汗。
袁麒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能攝人心魂,殺人於無形之中。
「放肆。」袁浩坤一聲怒喝,一個健步就到了袁麒輝邊,一掌打在他的臉上,將他甩出去一米多遠。
袁浩坤瞪了一眼袁麒輝愧疚的看著單一諾,「諾兒,你沒事吧!」
單一諾輕輕搖頭,「大舅舅,一諾沒有那麼脆弱,他這個程度還不至於能嚇到我。」
堅定的眼神,毫無畏懼的神,讓袁浩坤想起袁心十二歲時和自己一起去郊外踏春,遭遇襲擊的那一次。
他一樣愧疚問差點被對方刺傷的小妹有沒有事,小妹堅定的說是袁國公的兒,是戰場英雄的後代,怎麼會被這點小事嚇到。
眼神中那無畏無懼的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好。」袁國公高聲好道,「這才是我袁泊君的外孫。」
花廳里的幾人聽到袁浩坤的怒喝聲都紛紛出來了,對單一諾的表現讚不絕口。
黑虎不知怎麼從院子里跑了出來,沖著倒在地上的袁麒輝和正在扶他的譚晴若一陣狂吠。
「汪汪汪汪……」
袁麒輝被黑虎嚇得連連往後退,因為慌張腳在地上一陣蹬,鞋子都掉了。
燕子看著袁麒輝膽怯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沒忍住的人也都跟著燕子笑了起來,袁國公失的搖了搖頭轉往書房走去。
單一諾看了一眼袁國公的背影,抿了抿,愧疚的眼神看了看有些尷尬的袁浩坤快步追著袁國公去了。
黑虎「汪」的吠了一聲后,跟著單一諾離開了。
袁麒睿深吸一口氣,閉目輕聲道:「父親覺得國公府的人,能這般讓人取笑嗎?如果您還認祖父這個父親的話,好好教教他怎麼做個男人。」
說道最後,袁麒睿猛地睜開眼,一雙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袁浩坤看了片刻才轉去了書房的方向。
袁浩銘上前,拍了拍袁浩坤的肩膀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也往書房去了。
向氏讓其他人回屋,恨鐵不鋼看著袁浩坤道:「坤兒,你是一個父親,睿兒也是你的兒子,你給過他父親的教導嗎?這麼多年他可曾給你,給國公府丟過臉面?」
袁浩坤慚愧的閉上了雙眼,田氏死後,剛出生的袁麒睿就被向氏抱來國公府了。
第二次見到自己的嫡子是他二歲多,袁心出事的時候。
再後來就是好幾年才能見上那麼一面,甚至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就更別說教導了。
著向氏頗無力的背影,他才覺悟,照顧自己嫡子這麼多年的父親母親也都已經年邁了。
吩咐侍衛護送譚晴若和袁麒輝回將軍府,袁浩坤失魂落魄的去了袁國公的書房。
書房門口聽到袁國公高興的笑聲,他停下了腳步。
單一諾輕聲問道,「外祖父,一諾相信你對大舅舅也是抱有很大希,不然,外祖父也不會一直容忍譚氏。」
袁國公的笑聲戛然而止,「坤兒是最適合上戰場的人,老夫也很想坤兒能在戰場上展現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他。」
單一諾慚愧的低下頭,剛剛聽到袁浩坤說要將譚晴若扶正的時候,腦海中就有不能讓譚氏為正妻的念頭。
所以,為難譚晴若和袁麒輝就想能讓他們狗急跳牆。
結果也如所願了,只是不知道原來袁國公對袁浩坤種種的忍讓不是因為期,而是想讓他做好他自己。
突然覺得有些偏激了,不應該那麼魯莽。
「外祖父,原諒一諾的魯莽,一諾不是故意的。」單一諾愧疚的低下頭說。
「傻丫頭,外祖父已經六十多了,你那點小伎倆還能瞞得過外祖父這雙眼睛嗎?」袁國公含笑道。
袁浩銘寵溺的了單一諾額前的碎發道,「諾兒別自責了,你的做法是父親是默認了的。所謂真金不怕火煉,你這點為難他都經不住,怎麼做我們袁家的孩子。」
單一諾這才發現,自以為是的聰明其實早就被人看穿,也意識到了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袁麒睿見單一諾低頭不語,以為還在自責,安了幾句。
書房門外,祁玉遠遠的看著站在門外的袁浩坤,知道袁浩坤此時很糾結。所以並沒有上前打擾還讓泠雨,燕子和剛子都不要出聲。
袁國公看了看門外,示意正在安單一諾的袁麒睿不要說話,沉聲說道:「坤兒,聽了這麼久了,還不打算進來嗎?」
袁浩坤推門進去,目迎上一雙水汪汪大眼睛愧道:「諾兒,大舅舅讓你失了。」
「大舅舅……」單一諾見狀更加疚了。
「好了。」袁國公制止了二人,「諾兒,你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坤兒當年的大意,被人當作了棋子。」
棋子?單一諾蹙眉,袁國公話里的意思好像袁浩坤是被人算計了?
難道當年袁浩坤娶譚晴若還另有?
暗暗決定有時間一定要問問這件事的始末,潛意識裡總覺得這件事和田氏的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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