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笑得眼睛瞇了一條,明顯就是不懷好意。東方嫵兒看了看他,輕哼一聲:「那是自然。」
「為何啊?」顧謙繼續追問。
「因為……」東方嫵兒走過去,驀地揚起一把白芍沖他頭頂撒過去:「我是個悍婦啊!」
顧謙正一臉咪咪笑地等著東方嫵兒的答案,不妨這人突然對自己手,嚇得整個人蹦了蹦。然後低頭看看散落了一地的白芍,不氣得咬牙。
東方嫵兒早就跑開了,回頭看一看顧謙氣呼呼的樣子,不揚了揚眉。這傻子,居然還想套的話?有那麼蠢嗎?再說自己與輕瀾的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到底為什麼那麼煩龍菀菀糾纏輕瀾呢?
用手挲著下,邊走邊想這個問題。一路晃悠悠地出了竹風小築,回到綴雪閣中,小丫頭連忙伺候洗漱用膳。一切收拾停當之後,東方嫵兒見小丫頭一直低著頭,便疑道:「丫頭,你把頭垂得那麼低幹什麼?脖子痛嗎?」
小丫頭搖搖頭,卻也沒說是為什麼。東方嫵兒愈發好奇了,走過去將小丫頭的頭抬起來,然後赫然看到小丫頭的兩隻眼睛腫的如兩顆核桃一般。
大驚:「丫頭你怎麼了?眼睛腫這樣?」
「小姐,你昨天出門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我……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再也不回來了呢!」
小丫頭驀地又哭了起來,看起來傷心得不行。東方嫵兒心中頗為,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小丫頭,也太可了,如今都已經好好地站在面前了,怎麼還哭呢?
東方嫵兒拿著帕子給小丫頭眼淚,溫聲勸道:「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還不知道你家小姐有多厲害?即便被土匪給擄到山上去了,不也還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放心吧,我功夫高著呢,一般的小賊本奈何不了我。」
小丫頭仍然噎噎的,想起昨天的事來,仍然心有餘悸。要知道昨天東方嫵兒用板磚將乘風拍暈之後就走了,心裡嚇得不行,總覺得等乘風醒過來了,一定會來將給打死的。若是東方嫵兒在還好,可以護著,可偏偏昨日東方嫵兒出府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眼看天都黑了,小丫頭便對著無盡的夜空流下了無止盡的眼淚……
小丫頭想起昨日自己的狀,不又是擔心又是后怕,眼淚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東方嫵兒看得心疼不已,一邊拿帕子給臉,一邊輕輕地用手拍著的腦袋。
然後便聽小丫頭道:「我……我昨日想著……小姐若是不回來的話,我就一定會被乘風侍衛給打死的……我嚇得……嚇得哭了半夜……」
東方嫵兒輕拍腦袋的手一頓,咬了咬牙。原來這丫頭哭這副樣子,是在擔心自己會被乘風給打死!加重力度,一掌拍在小丫頭的頭上,訓道:「沒出息的丫頭,你是我邊的人,這滿府的下人,誰敢你?」
小丫頭吃痛,抱著腦袋不敢說話了。東方嫵兒又白了一眼,然後嘆口氣:「丫頭,你還需要長啊。」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下人來稟報:「王妃,王爺回府了,請您去竹風小築。」
東方嫵兒聞言,立馬快速地到了竹風小築。只見輕瀾了外袍,正在與星池說著什麼。而一旁的顧謙居然還蹲在地上吭吭哧哧地撿白芍……
東方嫵兒腳步頓了下,自己剛剛,真的扔了那麼多的白芍嗎……
輕瀾聽到聲響,回頭看到東方嫵兒,臉上便綻出溫然的笑:「昨晚睡得好嗎?」
星池聽到如此曖昧的一句話,立馬就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東方嫵兒原本不覺得輕瀾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可是一聽到星池的咳嗽,便頓覺臉上發燙,於是狠瞪了眼星池,走上前去,揚眉問道:「王爺,長公主讓你過去,可是有什麼事?」
輕瀾看著臉上可疑的紅暈,笑得很是愉悅:「太后的壽辰要到了,長公主喚我和十三弟過去,是為了給太后籌備賀禮之事。」
「太后?」東方嫵兒好奇道:「原來皇上還有娘親吶。」
這句話說得院中的幾人都齊齊變,顧謙差點一個趔趄摔倒,輕瀾搖著頭皺了皺眉,唯有星池的反應最大,氣得上躥下跳的,也不敢上前來打東方嫵兒,只指著喝罵道:「你,你簡直放肆!豈有此理!太後娘娘好好健在著呢,你居然連老人家都不尊敬,你這人簡直……」
「行了行了!」東方嫵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見星池激得都快過去了,便不耐煩地沖他擺擺手:「我不就是說錯話了嗎?我給老人家道個歉總行了吧?對不住了太后老佛爺,小的不懂事,您老人家肯定不會跟小的一般見識的哈!」
說著沖東方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後又一臉燦笑道:「對了,為什麼你們從來沒提起過太后?」
正是因為這些人從來都沒提起過,所以才會以為這大齊皇室本就沒有太后呢。
「太后老人家常年在雲壺寺進香禮佛,一年到頭也回不了京城幾次,我們沒事提幹什麼?」星池臉皺起來,走近東方嫵兒,盯著的眼睛:「話又說回來,東方嫵兒,你不是宰相府的庶嗎?再怎麼說,你爹也是一國之相,你怎麼會連太后都不知道?」
星池最近越發懷疑東方嫵兒的份了,所以一臉探究地審問。
東方嫵兒翻了翻白眼:「我早就說過了,我在宰相府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自然不知道當朝太后了。」
星池還是不相信,不依不饒道:「再豬狗不如,也不會連太后都不知道……除非,你本就不是宰相府的庶!」
看著星池懷疑探究的目,東方嫵兒不了了,乾脆大聲道:「對,我不是宰相府的庶,我是個孤魂野鬼,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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