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在地的宴奈之,頓時更了。
皇上為何會在這個時辰,出現在七王府?
又為何在皇上到之前,他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更令宴奈之沒有想到的是,衛芫荽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解自己的裳,然後撕心裂肺的聲音隨即傳開來:
「太子,不可以!」
「雖然七王爺現在還沒有醒,但我相信他會醒的。你不能這麼對我,芫荽這輩子,生是七王府的人,死是七王府的鬼!」
「求求太子放過我,你這般對我,可我日後如何做人?」
「滾開啊!別我!」
目瞪口呆中,「啪」的一掌甩向宴奈之的臉,打得他頭昏,口吐鮮。
「畜生!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出這麼齷齪的事!」
「朕是如何生出你這麼個東西的!老祖宗的臉都拿給你丟沒了!」
宴修的訓斥,隨即在耳邊響起。
愣了半晌,清醒過來的宴奈之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父皇,冤枉!兒臣絕對沒有對衛芫荽那個賤人,做任何不齒的事!」
裳凌的衛芫荽,站在一旁,臉上的淚水就未斷過。
「證據都擺在朕眼前了,你這是在拿朕當瞎子還是傻子!」宴修氣得青筋凸顯。
「父皇,兒臣發誓!兒臣絕對沒有做任何違背道德的事!」宴奈之跪在地上,滿臉的惶恐與絕。
宴修眼中的殺意,此時極為明顯。
他看著七王府滿地的,又看看衛芫荽,最後才將目回到宴奈之上,「那這一切,你怎麼解釋!」
「是七王府的人殺了兒臣的人,父皇你看這,都是兒臣府上的。兒臣冤枉啊父皇,你可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宴奈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說道。
在高喜的那一聲「皇上駕到」的下一秒,七王府的死士與宴兵全部消失不見。
眼下七王府的前院當中,剩下的侍衛人數,連十個都不到。
「七王府這麼幾個人可以殺你太子府一窩人?朕是該說你們太子府的人窩囊,還是該說七王府的人都是神仙,否則怎麼做到的?」宴修冷冷地笑了。
宴奈之的解釋在他看來,牽強又無力,完全就是對他智商的變相侮辱。
宴奈之這才發現,四周侍衛的消失,「皇上,他們可以作證的呀!」
「太子確定,你是在告訴朕,你的侍衛可以給你作證?」宴修的怒意,瞬間再次放大。
自己的人給自己作證這種鬼話,宴奈之已無暇顧及,自己方才是如何說出口的。
皇上若是不相信他,今日他怕是難逃一死,前方一閃而過的人影,讓宴奈之突然驚呼出聲,「太醫!太醫!剛剛發生這一切的時候,太醫院的人都在,他們可以作證!」
「哦?太醫院的人?」宴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太子讓他們出來,與朕好生對峙上一番!」
宴奈之一腳踹在侍衛上,「快!去將太醫院那幫人給本太子帶過來!」
侍衛臉上的表已是極其的不願,但礙於宴修在場,點了頭。
太醫院的人,在侍衛的帶領下,迅速從故淵閣走了過來。
見宴修竟然也在,立馬跪在地上,「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七王府今日所發生之事,諸位卿可都目睹了?」宴修並未直接複述宴奈之方才的話,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在確定話的真假。
「回皇上話,臣等的確是親眼所見。」被眾人推出來的最為年長的那一位太醫,開口回答道。
宴修點頭,「那你告訴朕,今日在七王府,你都看見了什麼。」
「七王爺的傷勢極為嚴重,因此太醫院的人今兒一直都在故淵閣,討論治療方案。沒想到剛準備給七王爺重新上藥,就被太子的人抓到了前院。」
太醫的話令宴奈之瞬間就慌了,他何時抓他們了?
「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撒謊!看本太子不殺了你!」宴深說罷,就朝著該太醫沖了過去。
只是下一秒,就被大侍衛一腳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門牙奪而出。..
「朕讓你說話了嗎?」宴修蹬著宴奈之,在他看來,宴奈之此舉完全就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否則為何那般慌張?
「太子說,七王爺已病重,眼下正是他剷除七王府最好的機會。這樣一來,皇位的繼承上,他就了一個競爭對手。因此,他要殺了七王府府中的所有人,然後用一場大火這樣的天災,來掩蓋此件事的真相。」
宴奈之能在太醫院安細作。
七王府與衛芫荽又豈能沒有細作在太醫院?
宴奈之心的慌張越來越濃烈,事的走向已經完全不在他的控制當中了。
太醫院的這群狗奴才竟然站到衛芫荽那邊,他們當真不怕死嗎?
全然忘卻,他們正是因為怕死,才站到的衛芫荽那一邊。
宴修看著宴奈之,「宴奈之,你真是朕失!為了權利,連你弟弟的命都要拿去!朕今天把話撂這兒,你這樣一個連脈都可以不顧的人,朕的皇位永遠不會傳給你!」
一手好牌,突然被打得稀爛,宴奈之接不了這個殘忍的現實,「父皇,你聽兒臣說!事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不料話音才剛落,又慘遭火上澆油。
「七王妃讓太子放我們走,說權利之爭一事,與太醫院無關。但太子為了讓事的真相永遠消失,將我們攔了下來。在我們告知太子,皇上的需要太醫院每日送葯后,太子卻說——皇上早應該死了,否則他如何坐得上那個位置。」
「太子可真是個大孝子,是朕小瞧你了。」宴修走過去就是一腳,將宴奈之踹倒在地后,也未曾停下,直到腳踹的痛得抬不起來。
「皇上,他們是一夥的!分明是衛芫荽殺了太子府的人,兒臣不過是想給府上人討回公道罷了。父皇!你這麼不相信兒臣?」門牙已掉的宴奈之,風令其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場面一時間有些好笑。
「皇上,七王妃的確一劍封了太醫院的一個太醫,但起因是那個人詛咒七王爺死,還說給七王爺治傷髒了他的手。七王妃這才手的,當時高公公也在場。」
見宴修將頭轉向自己,高喜點頭,「皇上,確有此事,奴才可以給七王妃作證。」
宴修這才示意太醫院的人繼續說下去。
「而此人是太子安排在太醫院的細作,因此太子才有了給自己人討回公道,不料討回公道的過程中,出現意外引起火災,燒死了整個七王府這一個安排。」
怒火攻心的宴修,什麼也沒有說。
拾起地上的劍,走向了宴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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