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想起來,方才姜清焰說要幫他向宋子騫問清楚,便沖眨了眨眼睛:「那我去找蘭心和卞姿要些吃食,早上我沒吃東西就出來了,現在有些。」
出去之後,姜清焰請宋子騫坐下。
「宋大人的傷可痊癒?」
宋子騫剛坐下,又起向姜清焰拱手長揖:「多謝郡主當日為微臣醫治,救命之恩,微臣銘記於心。」
姜清焰道:「宋大人不必客氣。」
宋子騫重新坐下后,先開口問道:「郡主也聽說信王殿下的死訊了吧?我想顧錦宮來找你也是因為此事。」
姜清焰點頭:「聽說了。」
宋子騫目停留在姜清焰臉上,審視地打量:「郡主的反應也很平淡,與顧錦一樣令人生疑。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姜清焰微微一笑,以宋子騫的敏銳,察覺這些並不難。扯謊掩飾不可能騙過他,不如不騙。
不答反問道:「如今朝堂可有什麼波瀾?」
宋子騫顯出些擔憂:「暫時尚未出現異,但很快會有,這是不可避免的。」
姜清焰點點頭:「朝堂里的事就勞宋大人盯些,早做提防。」
都雲諫「死了」,不管是對手,還是自己人都會有所行。姜清焰不可能告訴宋子騫「都雲諫」沒死,他們的舉出破綻會被對手覺察。
至於宋子騫如何猜測倒不重要,對手也會猜,基於猜測的舉也都是合理的,並不會讓對手起疑。
宋子騫見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便沒有再追問,但對信王沒死的猜測更加深了一分。
「宋大人傷好之後,似乎很與錦見面。」
「為何與顧錦生了隔閡?」
「與我說是因為口無遮攔惹惱了宋大人,可是如此?」
姜清焰雖然與宋子騫接不多,但知道他定然不是心狹窄之人,斷不會因為顧錦幾句無心之言而氣得與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也十分好奇宋子騫到底為何如此?
宋子騫垂下目,神清冷道:「顧俠心直口快,說不上冒犯。微臣只是覺得尚公主之事算是解決了,不需要我們再在一起演戲。」
姜清焰道:「這話我便聽不懂了,宋大人能在生死攸關之際捨命相救,可見與錦不淺,即便不在一起演戲,也不至於形同陌路吧?」
宋子騫眼角微微抖,眼見著臉暗了暗:「我與顧俠只是合作而已,並無特別的,事解決便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他蹭地站起:「微臣還有事務要理,就先告退了!」
言罷,他便走了出去。
宋子騫路過下人房時,顧錦正倚著門吃糕點,見他出來立即迎上去。可還未等說話,宋子騫已經冷著臉朝院門走去。
「誒,宋子騫你和郡主說完話了?你等等我!」顧錦急忙追了上去。
他們離開后,姜清焰也很疑,宋子騫的態度未免太奇怪了,難道是怕他和顧錦斷袖的謠言流傳開?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但姜清焰總覺得這其中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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