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錦就是開不了口,話在肚子裏打轉,已經張的嚨發乾。
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麼害怕,想來宋子騫是個溫和儒雅之人,即便惱怨,也不至於說出什麼太重的話來,可是就是不敢開口。
「你怕我?」宋子騫先開了口。
他看了顧錦半晌,見明顯是張得要命,心裏愈發難。
顧錦嚇了一跳,心虛地瞥他一眼:「沒,沒有啊!我怕你作甚?」
宋子騫苦笑一下:「我一介文弱書生,怎麼也不至於將顧俠如何,何必畏我如洪水猛?」
「原本我以為你不喜歡男子,所以心裏再喜歡,也沒想過拉你下水。可是知道你心儀駱大夫之後……」
宋子騫輕輕嘆了口氣:「為何就不能試著多與我接,或許我比駱大夫更值得呢?」
顧錦張了張:「其實我不是……」
宋子騫看向,烏黑的眸子清澈坦然,一副耐心傾聽的樣子。
顧錦話到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算了,來日方長,晚些時候再說吧!」
宋子騫本來以為要說些拒絕的話,聽到說來日方長,心裏十分歡喜:「好,不管什麼時候,你想說什麼,我都聽。」
顧錦嘆了口氣,心裏有種在阻止告訴宋子騫真相,雖然理智上知道這樣很不道德,而且拖得越久,他知道真相時會越憤怒。
但就是想要拖一拖,過些日子再說。
兩人一起來到關押那伙賊人的地方,宋子騫提審眾人,問了幾個直中要害的問題,他們圓不了謊,又被宋子騫威嚇一下,就全都說了。
都雲諫本來急著要走,但發生這種事,只留下來理。
顧錦帶回宋子騫審訊的結果,這幫人是一夥山匪,雇於一個神人,得到的任務就是殺死那個人,至於為什麼要殺人他們也不清楚。
都雲諫據山匪提供的線索,佈置了兩日,抓住了那個僱主。
那是一個京城富商,與武林人士有些來往。他也得到了寒水石的下落,想要獨吞這個消息。
都雲諫敏銳地察覺到,此人想要的是「消息」,而不是寒水石本,便親自提審此人,一宿的工夫就問出了實。
原來是皆醉坊的神老闆也在尋找這味藥材,放出消息重金求購線索,這個富商想要獨吞這筆錢,便僱人殺人滅口。
他也沒想到自己追殺的是都雲諫的人,惹了天大的麻煩。
事查到這裏基本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起自家人。
可是姜清焰為何要尋寒水石呢,莫非知道皇上中了毒?
還有件事讓都雲諫覺得不對勁兒,姜清焰是怎麼將消息散出去的,這不是雇一兩個人到跟人說就能事的。
播散消息的渠道是什麼?
回想起之前姜清焰查到魏侯參與貪污軍餉的證據,他至今也不知是如何辦到的。
如此想來,姜清焰手裏應該有他不知道的王牌。
……
北境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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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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