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瑤低下頭,紅著眼睛抿了抿,一時間沒接沈從安的茬。
果然世間的男子,都是容易變心的,就連的從安哥哥也不例外。
沈從安很有耐心,他目深地注視著莊玉瑤,過了一會兒聲問:“瑤瑤你怎麽了?怎麽不話?”
他無奈地搖搖頭,將人圈在懷裏,“你是不是覺得我話不算數?是不是在想我也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或許你會因此生我的氣,打算這輩子都不理我了?”
莊玉瑤哼了一聲,帶著哭腔反駁道:“難道不是嗎?你們都是這樣,上著喜歡,實際上見一個一個。”
爹爹就是這樣。
從前爹和娘親,也是很恩的,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後來家裏就添了一個又一個的姨娘。
再後來那些個妄圖拆散們這個家的姨娘們遭到了報應,父親卻以為是母親的手。
這些話,趙惠蘭和莊崇山都未曾當著莊玉瑤的麵過。
可事實上沒有不風的牆。
一家子人同在屋簷下,什麽風聲能瞞得住?
想到日後沈從安也會變得同父親一樣始終棄,莊玉瑤就覺得難過極了。
沈從安無奈地替幹臉上的淚水,慢慢地道:“瑤瑤,我不是你的這種人。”
“我若是你的這種人,我就不會與你這般親近了。我喜歡你,我一直在為了我們兩個的未來努力,你也多給我一點信任,好嗎?”
他在出好嗎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格外的溫。
仿佛有種令人沉醉的力量。
莊玉瑤有些猶豫。
分不清沈從安的是真是假。
莊玉瑤抿了抿,從他懷中抬起頭,心翼翼地看著沈從安,問:“那從安哥哥你以後會娶別人嗎?”
“我爹從前也隻喜歡我娘,可是他還是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姨娘,甚至還為了我五姐姐的生母欺負我娘親。”
帶著幾分不確定又有對未來的惶恐地問:“從安哥哥,你會不會也這樣?”
沈從安笑了一下。
他了姑娘的發頂,神溫和又寵溺,仿佛眼裏隻能容得下一個人。
他慢慢地道:“你別擔心,別怕。”
“我了我隻喜歡你,那便是隻喜歡你。”
“瑤瑤,你隻要乖乖的,不要懷疑我,不要跟我鬧,我便會更喜歡你。”
他這麽,卻並沒有正麵回答莊玉瑤的話。
莊玉瑤到底還是個姑娘,被他這麽一繞,就忘了自己真正問的是什麽。
齒微,半晌後才道:“那好吧。”
“從安哥哥,隻要你不欺負我,你別騙我,我就會做到像你的那般全心全意的信任你。”
“但你也要像你的那樣,隻喜歡我一個。”
沈從安笑著點了點,輕輕地問了一下莊玉瑤的臉頰,“我當然隻喜歡你,這世間,沒有人會比我更喜歡你。”
莊玉瑤輕輕地嗯了一聲。
其實不太相信沈從安能永遠喜歡。
可又忍不住幻想。
也許是可以的呢?
鎮國大將軍陸仲齊,不就隻喜歡定遠將軍顧寧霜一個人嗎?
這麽多年了,陸將軍未曾納過一個妾室,也未曾有過一個通房。
陸將軍可以。
的從安哥哥為什麽不可以呢?
莊玉瑤低下頭,想要將這句話問出。
可沈從安抱抱得太,一個勁地問喜不喜歡他,反倒是問不出口了。
莊玉瑤垂下眼瞼,想著下次再問好了。
手拉了一把沈從安,“從安哥哥,我帶你四逛逛吧。不要一直坐在這兒,怪沒趣的。”
“離這不遠種了一株桂花,那桂花可好看了,我帶你去瞧瞧。”
不想一直被沈從安這樣抱著。
心中總有一種不舒服的覺。
縱然自己也不知道這覺因何而起。
沈從安看了莊玉瑤一眼。
他彎起,也知道不能把人得太。
現在還是個姑娘,怕是容易被他嚇著。
思及此,沈從安便笑著道:“好。”
他站起,替莊玉瑤整理了一下有些散的頭發,附在耳邊道:“其實,不管多好看的花,在我眼裏,都及不上你。”
“花雖然好看,而你人比花。”
繞是莊玉瑤一直都覺得自己長得不錯,也因沈從安這句話鬧了個大紅臉。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惱地道:“從安哥哥你胡什麽呢?”
“你下次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
臉頰緋紅,生起氣來,也是鮮活有趣。
沈從安莫名又想起了自己曾經飼養過的那隻兔子。
他笑著搖了搖頭,“好,我不了。”
“這還差不多。”莊玉瑤嘟囔了一聲,拉著沈從安的袖子往園子中桂花開的地方走。
桂花開的確實漂亮。
也卻是芳香馥鬱,馨香宜人。
但莊玉瑤的臉,卻眼可見的變得難看了起來。
不為別的。
在園子裏瞧見了一個暫時不想瞧見的人。
莊玉瑤不高興地抿了抿角,目落在正在摘花的莊妙菱上,“五姐姐,你在這裏做什麽?”
莊妙菱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上莊玉瑤。
回京之後,離莊玉瑤自是能有多遠便有多遠的。
四年前經曆過的東西,不想再重演一遍。
低下頭,聲音很細很輕,“園中桂花開的好,我想著摘些回去做香包。”
莊妙菱怯怯地應聲,又目疑地看了一眼莊玉瑤後的人。
遲疑了一下,問麵頰還帶著點的莊玉瑤,“六妹妹,這位公子……是兄長的好友嗎?”
雖然這麽問,心中卻是知道這人的份怕是不簡單。
否則孤男寡的,莊玉瑤為什麽要單獨與他待在一起?
果然,下一刻,莊玉瑤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來,“這是周王殿下。”
想起沈從安的,要多給他一些信任,心中雖然不舒服,麵上卻不顯。
莊玉瑤臉上揚起一個笑,脆生生地道:“從安哥哥,這是我五姐姐。可惜那次回朝宴沒宮,我也不記得你從前見過沒有。”
“我五姐姐之前不在邵京城,是最近才回的京。”
莊玉瑤笑容真,仿佛一張無瑕白紙。
莊妙菱卻眼眸微,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淺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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