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晴忍不住了手裡的帕子,心裡惱恨不已。
魏氏來聯合自己,說是要幫著弄掉喬玉寧的胎。
葯是給的,那兩個嬤嬤也是搞定的,只要不出意外,喬玉寧那一胎遲早會落。
偏偏又弄出什麼糕點的事來,這是要做什麼?!
拿自己也不是這麼拿的!
袁雪晴只能慶幸昨日自己沒有一時腦熱,自己端糕點去喬玉寧跟前,不然才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一番審問之下,讓人意外的是,竟然沒有審出一個人來。
那盤糕點在製作過程中,人來人往,互相都能監視,而且幾個廚房裡的人屋子裡也沒有搜到任何罪證。
這竟然了一樁無頭公案。
最終只能整個廚房的人都跟著了懲罰。
只是各人心裡的想法又另說了。
至,魏氏的臉很難看,袁雪晴也好不到哪裡去。
周氏哭哭啼啼之間,那頭去拿小芳的人倒是回來了,這個丫頭竟然跑了。
原來父母早就過世了,只有一個哥哥,早些年在外頭跑生意,聽說是投奔哥哥去了。
居然是個無無萍的人。
周氏這下哭得是真的冤枉,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這事兒怎麼就跟自己扯上關係了。
溫老太太的目在所有人的臉上轉過,「我知道你們都厭煩還有我這麼個老婆子在你們上頭,不得我早一日閉了眼。
可偏偏我又沒閉上這個眼,那你們不得還要顧著我的,今日我也告訴你們,我如今是老了,但只要我在一日,你們想在我跟前鬧出這些魑魅魍魎的事兒,就不能夠!袁氏!」
袁雪晴立刻一個激靈,卻極力下心裡的不安,規規矩矩地出來給老太太行禮,「祖母。」
「喬氏到底是你房裡人,你是正房,姨娘壞了孕也是你的責任,不管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至你方才那一番話,就有推之嫌,罰你抄寫《則》十遍,三日到怡安居,你可有異議?」
袁雪晴一張面立刻就脹-紅了,卻極力忍著恥道:「祖母公正,孫媳沒有任何異議。」
老太太這麼一說,就是辯無可辯,若是認定沒有罪,如何會有這樣的懲罰?懲罰再輕,那也是罰!
可能說什麼?!
本沒有任何證據,甚至沒有任何立場給自己平反,因為從頭到尾事都沒有扯到頭上。
「魏氏!」
魏氏聽到自己的名字,簡直不敢相信,嫁到溫家這麼多年,雖然風一直被長房著,可到底從來沒有被落過臉面。
倒是從前常常能長房那個蠢婦在婆婆跟前遭殃。
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婆母竟然點了的名。
「母親,今日的事,我實在……我實在不知……」
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溫老太太一雙嚴厲的眼睛正死死地鎖著。
「不管怎麼說,喬氏的胎是因為你那盤油卷而落的,你總要有些責任,而且……」
前面的話說出來,魏氏立刻就要反駁,可老太太的話卻又轉折了一下,角似乎是浮起了一譏誚的笑,「你為嬸娘,未免也太活絡了。
我知道你一向子外放,跟誰都有話說,可小四房裡有個孕婦,還是他們房裡頭一個孩子,更是你大嫂頭一個親孫子。
你還常常往那邊跑,不說打擾孕婦休息,今日出了這事兒,不就人浮想聯翩?你也是當了祖母的人了,夫君更是一方父母,行事這般沒有顧忌,可知會招來多是非?!」
魏氏到了邊的話便立刻被溫老太太這一番話給塞了回去。
今日的事確實怎麼看都跟扯不上關係,可之前頻繁地往小四房跑的事兒也並沒有遮掩,老太太看在眼裡,今日又出了這樣的事兒,捕風捉影之下,哪裡能撇清干係?
如袁雪晴一樣,這同樣無可辯白。
「罰你三個月的月錢,等你老爺回來,你自己去跟他分說今日的事。」
魏氏便不敢在辯,只得應下。
老太太的目落在了周氏的上,周氏再一次痛哭起來,「老太太,您可要明辨啊!四也好,那位喬姨娘也罷,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往來的呀!這個小芳……這個小芳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自己的丫鬟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這你還認為你沒有罪?」
周氏一下子啞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聽到老太太說要罰三個月的月錢,是又氣又恨,偏偏那個死丫頭逃之夭夭,連罰都不知道要衝著誰去。
喬玉寧便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今日的事,雖說已經洗清了我和我的嬤嬤,可終究我也有干係,兩位嫂嫂都領了罰,老太太若是不罰我也說不過去。」
溫老太太的臉便緩和了下來,「這罰也要有由頭不是?你一個害的,我怎麼罰你?那我今日這三堂會審,不就了昏斷案了?
再說了,你自己都說你和老六的月錢包括你們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沒有用府里的一分一厘,我怎麼罰你?罰你月錢,是你拿錢出來給公中不?」
文氏便在一旁打圓場,「好了,今兒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母親您這臉都白了,堂審也該結束了,還是媳婦扶您進去休息吧!」
這一開口,眾人這才發現溫老太太的臉很差。
年前的那場病,像是走了溫老太太大半的氣神似的,這一向不管府里的事,跟著眾人一起樂呵,也看不出什麼。
眼下遇到這樣的事,才驟然看得分明。
眾人便也放下方才的事,都來服侍老太太進屋休息。
這件事便這樣塵埃落定,只是幾家憂愁,卻有歡喜的。
喬玉言帶著品蘭和七夕一臉惆悵地往陶然居走,跟其他人半分流也沒有。
等進了門,才問道:「確定把小芳送出去了吧?別又給抓回來了,那才真的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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