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院子實際上比當初他們在這裏的時候破得多了,那會兒雖然沒有人住,但是溫瓊與每年都會派人好好修繕這裏,裏頭打掃得也算乾淨。
結果經過上次的事之後,似乎眾人都對這裏有了影,本不願意靠近這裏,溫瓊與也沒有再過問過。
如今一年過去,裏頭已經長了許多雜草,連牆頭上都有,在一層殘雪中隨風擺。
最讓喬玉言憾的是,後頭那堵牆竟又給補上了,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補上的。
沒想到一年過後,竟然又一次來到這裏。
只不過上一次是那麼多人一起,這一次就只一個。
負責看守的人,將往裏面一推,便直接鎖了外頭的門。
魏氏親自帶著人押進來的,喬玉言才看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頭的聲音,「六弟妹,你就在這裏頭好好反省吧!在六弟來之前,你最好能想清楚自己犯的事兒,省得到時候,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你與六弟一向深厚,應該也不希他因為你這樣惡毒的人,而兄弟鬩牆吧?」
喬玉言只是勾了勾,不再聽在外頭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而是轉進了院。
院的況比外院也好不到哪裏去,當初挨挨的地方,如今空空,看上去倒像是小了許多。
推開當初老太太住的那間屋子,裏頭果然還有一床薄被,顯然是在將扔進來之前,放在此的。
這樣冷的天,就這麼一床薄被,就是再好,也非得凍出病來不可。
隨即便又各轉了轉,去了當時與文氏住的屋子,裏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最後,轉到了溫良,也就是嘉禾所住的屋子,頓時眼前一亮,終於笑了出來。
這一間床上鋪著鬆厚實的被子,屋子的角落裏還放了一隻爐子,旁邊是一隻米缸,裏頭不單有大米,還要好些紅棗銀耳桂圓等,另外還有好些乾菜,竟然還有火和熏。
再翻了翻,果然,就在床底下找出了一個爐子,門後面還有滿滿幾框炭。
真不知道這麼短短的時間,文氏是怎麼把這些東西籌備齊的。
從昨天晚上倒現在,喬玉言本什麼都沒有吃,這會兒早就得前後背了。
想想其實其他人也是,大家都是一晚上沒有睡覺,估計都支撐不住,這會兒應該不會有人來擾。
喬玉言找到文氏特意留下的木屑,很快引著了火,開始生炭盆和爐子,又去前頭的井裏打了點兒水。
好在還有點兒掛面,不至於要等太久。
喬玉言便吃上了自己這輩子頭一頓自己做的飯。
不得不說,肚子了吃什麼都好吃,一碗什麼都沒有的素麵,竟然還吃得香。
吃完了略微收拾了一下,這會兒屋子裏也因為炭盆的緣故暖和起來了,便了鞋往床上睡覺去了。
這一場針對的局既然已經做了,總該要看到這設局之人的意圖了吧!
後面還不知道會出什麼結果,那自然要先養好神,等待對方的出招。
這一覺,喬玉言便直接睡到了天黑,沒想到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找,著實有些意外。
倒是等到半夜的時候,拾葉來了。
喬玉言一件的臉便連忙安道:「沒事兒沒事兒,不是都知道是在做戲麼?你瞧瞧,我在這兒過得好得很呢!」
拾葉便無奈地嘆了口氣,「太太若是真想知道那個魏氏有什麼目的,我去把抓起來,打一頓,也就什麼都招了,這是何苦呢?」
喬玉言搖了搖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是有些害怕,魏氏這個人,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且十分沉得住氣,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急不急。
因而我實在不知道背後到底牽扯了什麼,對這個人,我不敢掉以輕心,與其說是怕,不如說是怕後的勢力。」
拾葉仍舊不贊同,但是喬玉言早就已經下了決定,因此也只好打住這個話題。
「陶然軒一切都還好?」
聽問起這個,拾葉便道:「太太還記得呢!王嬤嬤都快哭瞎了,鬧著要回伯府去找老爺太太來主持公道!這溫家人怎麼可能會讓去!差點兒打起來。」
「啊?!」喬玉言吃了一驚,因為王嬤嬤畢竟年紀大了,喬玉言不想讓摻和這裏頭的事,便沒有將實告訴,沒想到竟鬧到這個地步。
想了想便道:「關於我這裏的事,你半吐半地跟嬤嬤說一說,就說有人要害我,我這是故意引蛇出,千萬不要說徐家的事。」
「放心吧!品蘭已經安了王嬤嬤了。」
喬玉言這才放心下來,然後就聽到拾葉道:「還有那個三太太,竟真的想來我們院子裏搬東西呢!」
「啊?」喬玉言聞言都要被氣笑了,「竟然還真去了?!還有誰?然後呢?」
拾葉冷笑了一聲,「也就那個蠢貨,其他人都只是在後面慫恿,我直接拔了劍,就不敢了,說是要報抓我。」
拾葉對這個周氏的輕蔑,可真是明擺在臉上的,「品蘭跟說,大家都認為太太你有謀害老太太之嫌,這才將你羈押起來,這一點我們六爺回來,便是不認,站在孝道上,也不好說什麼。
可若是真的衝進陶然軒大鬧,搬走了太太的陪嫁和我們老爺的東西,那我們六老爺回來,就會認為這個家裏容不下他,他只好又被趕出去一次了。」
聽到我這麼說,那大太太才趕了面,將周氏給拉了回去。
喬玉言便了把的臉頰,「這一個個怎麼我一不在,就都這麼厲害了?真不愧是我陶然軒的人。」
拾葉將一個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既然這是太太你的計劃,那我們也就只能遵守,但是品蘭說了,若是回來瘦了,立馬就出嫁!」
喬玉言心裏為這幾個丫頭而,面上卻求饒似的,「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幾位擔心了,等回頭出去,我再給你們賠禮道歉。」
見這個樣子,陶然軒的一眾人等也都放了心。
喬玉言則是在第二日上午,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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